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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和桂王; 三位郡王則是太祖皇帝的兩位庶弟和一位堂兄,他們三人在京城沒有庶邸,冊封后便就藩了。 因此,京城里的王府最初便是六座。 太祖皇帝殯天之后,豫王和桂王先后被貶為庶人,他們的王府也被收回了。 福王和壽王那時已經很老了,可不知為何,也有子孫被卷進了豫王和桂王的案子里,太皇太后念在他們年世已高,沒有制罪,但是將世襲罔替改為了世襲遞降,到了這一代,這兩家的爵位已經將至鎮國將軍,原先的王府也變成了鎮國將軍府。 余下的兩座王府就是秦王府和燕王府了。燕王薨逝后,燕北郡王襲爵,京城和燕北的燕王府自是都改成了燕北王府。當時也有人提出讓掌管宮中內務的十二監把燕北王府收回去,因為京城里素來沒有給就藩的郡王設置王府的規矩,可是不知出于何種心理,太皇太后沒有理會。 是沒有理會,而不是沒有答應。 也就是說,有人提出這件事,太皇太后當做沒有聽到。 后來街頭巷尾便有了傳言,說是太皇太后之所以在京城中依然保留秦王府和燕北王府,是因為這兩座王府里有冤魂。 且,還是小孩子的冤魂。 傳說慘死的孩子怨氣極深,何況還是被自己的祖母害死的孩子。 因此太皇太后對這兩座王府,并非不想動,而是不敢動,擔心稍有不慎,她那兩個死在王府里的孫兒就會跑進宮里向她索命。 當然,這都是傳言而已。 可是卻有人相信。 因此,這兩座王府雖然比不上老王府那樣是公認的兇宅鬼屋,可是到了夜里,就連巡城的也不會到兩座王府所在的胡同轉悠。 其實王府還是王府,里面有專門的人照看打掃,雕梁畫柱、小橋流水,并沒有半分落敗之感。 只是因為這里長年累月沒有主子,用過晚飯,為數不多的下人們有的偷偷溜回家,有的則湊到一起打牌吃酒,至于侍衛,自從世子死了之后,就沒有侍衛了,只有兩個看更的。 到了夜里,兩個看更的早就不知道去哪里偷懶睡覺了。 燕王世子死后,他的東西要么陪葬,要么送回燕北,余下的也早就被府里的人悄悄替換了,這座王府實則已經只有一座空殼。 難道還有小偷來偷花偷樹偷草嗎? 此刻,便有兩個人穿梭在各個庭院之中。 燕北郡王指著院子上方的牌匾說道:“這是墨香堂,是父王的牌匾是太祖親題,原本是翰林們父王讀書的地方。可是父王不喜讀書,把這里改成了練武堂。” 墨香堂上了鎖,鎖上落滿灰塵,想來已經很久沒有打開過了。 燕北郡王從腰間的荷包里取出一根鐵絲,插進鎖孔,捅了幾下,就在沈彤的瞠目結舌中,咔嚓一聲,鎖頭打開了。 “你......怎么會這個?”沈彤驚訝地結巴了,她那個自幼長在王府里,比女孩子還要秀才的弟弟,居然一技傍身了? “哦,可意兒教我的,這是他壓箱底的絕技。”燕北郡王說道。 沈彤明白了,難怪可意兒能跟在自家弟弟身邊,原來是靠這個。 可意兒這小子是真會鉆營,阿鈺不是普通孩子,想要投其所好并不容易。 不是每一個溜門撬鎖的偷兒都會開鎖,會開鎖的也不一定都是偷兒,這是技術活,是一技之長。 嗯,沈彤也想學。 “姐,我教你。”燕北郡王說道。 姐弟二人走進了墨香堂,燕北郡王掏出一顆夜明珠,珠光微弱,卻足能把墨香堂內看清楚。 正如燕北郡王所說,墨香堂里既無墨也無香,不但有兵器架子,竟然還有一個箭耙,沈彤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屋里放箭耙的,她這位從未見過的父王也真夠能折騰的。 燕北郡王摸摸這個,又摸摸那個,眼中都是崇拜。沈彤不知道男孩子是不是都會崇拜父親,至少阿鈺是這樣。 燕北郡王緬懷亡父的時候,沈彤也在墨香堂里四處參觀,她從兵器架上摘下一柄劍,入手很輕,她掂了掂,把劍放回兵器架上,又摘下一把刀,同樣很輕。 沈彤笑道:“這些下人們真是窮瘋了,就連兵器也給替換了。” 雖然王府里空置多年,可是一壺一碗也是登記在冊的,那些人想要變賣王府里的東西,就要找到表面上看起來差不多的東西替換掉。 古玩字畫如此,刀劍兵器也如此。 燕北郡王道:“這副鎧甲還是真的,不過這是修補過的,一看就是上過戰場的。就是因為又破又舊,那些人才沒有拿走賣掉吧。咦,這是怎么回事?” 沈彤一怔,快步走過去,問道:“怎么了?” 燕北郡王把自己的手指放到夜明珠前,他的手指潔白干凈。 “這里一看就是很久沒有人打掃過了,可是鎧甲上卻沒有灰塵。最近剛剛有人擦拭過。”燕北郡王說道。 沈彤伸手摸摸那鎧甲,不但被人擦拭過,而且有皮革的地方,還有上過油的痕跡。 不但擦了,還保養了。 兩人不約而同地互望了一眼,沈彤快步走到窗前,一扇扇檢查,很快就讓她發現了,有一扇窗子并沒有完全合攏,里面沒有插上,從外面一推就能打開。 最近有人從窗子里進來,細心地擦拭鎧甲。 這個人當然不會是王府里的下人,他們若是想要打掃,會正大光明開門進來。 “會不會是娘?”燕北郡王興奮地說道。 沈彤也是這樣想的,悄悄進來擦拭一件早已閑置多年的鎧甲,除了自家老爹的女人,還能有誰? 她爹的女人全都死了,只余下一個,就是她娘。 ☆、第四三八章 不結實的桌子 “姐,一定是娘,對吧?”燕北郡王一臉的希翼,眼睛中閃爍著兩團小火苗。 沈彤道:“我也覺得是她來過,否則,誰會這么閑?” 燕北郡王眨眨眼睛,這是閑嗎? 不過,他和jiejie會來這里緬懷父王,可也不會擦拭鎧甲,何況還給鎧甲上油。 “娘來過不止一次,她會用帕子擦拭鎧甲,可也不會隨身帶著油吧,所以她是看到鎧甲破舊,第二次來的時候帶來了油?”燕北郡王說道。 “唉,是啊,她肯定不止來過一次,人活著的時候,她遠遠避開老死不相往來,人死了以后,她把一件破爛鎧甲當成寶貝。”沈彤搖搖頭,她想不明白,英明神武的云七為何會做這么幼稚的事。 燕北郡王其實也想不明白,但是他知道娘一定還想著父王。 姐弟倆面面相覷,兩個腦袋加在一起也無法理解。 不過,他們肯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們的娘,很可能還會再來。 “可是我們也不能時刻守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