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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位,但出血量有些難把握。看著大貓那雙滴溜溜地轉(zhuǎn)著的琥珀色大眼睛,徐項儉估計內(nèi)出血情況應(yīng)該不算太嚴重,不然它精神不會這么好。檢查完畢就該縫合傷口還有正骨了。徐項儉手上沒有獸用的藥物和專業(yè)的器材,但眼下大貓情況不能再拖了,只能去藥店買點消毒的藥物先給大貓用著,只要把握好劑量,應(yīng)該能盡量減少用人用藥物對大貓身體的傷害。徐項儉摸了摸大貓的頭,輕輕說著:“你要聽話,躺著別動,我出去一下幫你買藥。”大貓像是聽懂了一樣,乖乖地把頭靠在診療臺上,尾巴輕輕甩著。徐項儉用最快的速度買好了藥,又到附近的小診所里買了注射器和一些縫合的器械。回到書屋他麻利地給大貓消毒包扎著,處理完大貓身上的傷,又把它安撫睡了。看著睡得直呼嚕的大貓,徐項儉緊繃了整晚的神經(jīng)才一下子放松了下來,疲憊地打了個哈欠,也顧不上洗澡,直接往床上一倒陷入了沉睡。一大早,徐項儉是被一陣陣嘶啞的貓叫聲吵醒的。看著湊在他面前放大的貓臉,徐項儉心頭一驚,呆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是自己昨天救回來的大貓。昨晚還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今天一早就恢復(fù)了元氣。從書桌直接趴到自己床前來了。徐項儉聽見大貓的叫聲跟昨晚有些不一樣,粗糲而嘶啞,一點都沒有一般貓咪的軟糯,試探性伸手摸了摸大貓的喉嚨,徐項儉判斷大概是昨晚喊的過于凄厲,傷著了喉嚨。時間還早,徐項儉想著先去洗個澡,剛站起身大貓就蹭了過來,親昵地用腦袋蹭著他的腿,用難聽的喵叫聲撒著嬌。徐項儉看著在自己腳邊示好的大貓,覺得比晚上看到的感覺又大了些,大概是毛發(fā)清潔了蓬松了吧,看上去體型都比得上成年中型犬了。讓大貓在休息室睡覺養(yǎng)傷,徐項儉開始了一天的工作。由于有了監(jiān)控,一旦有人靠近休息室門口,他都看得到,所以并不擔(dān)心大貓被人發(fā)現(xiàn),好在大貓也乖,一整天都沒有發(fā)出什么聲響。起初徐項儉還擔(dān)心之前抓住大貓的人發(fā)現(xiàn)大貓不見了會有什么動作,但觀察了好幾天,對方都沒什么動靜,沒過多久還搬走了。徐項儉猜想他們也不是通過什么正當(dāng)途徑抓住的大貓,所以不敢聲張吧。徐項儉正式養(yǎng)起了大貓,他在網(wǎng)上貼了大貓照片求辨認大貓的品種,考慮到安全性,他并沒有放大貓的全圖,只是放了一些局部特征的照片,大部分網(wǎng)友的回復(fù)是豹貓,也有說是新品種貴族貓叫什么阿瑟拉貓。眾說紛紜,誰也給不出一個正確靠譜的答案,最后徐項儉放棄了,不管什么品種,就這么養(yǎng)著吧,由于大貓看上去像只小豹子,索性取了名叫阿豹。在徐項儉的精心照顧下,阿豹身上的傷很快痊愈了。一開始為了讓阿豹養(yǎng)好傷,徐項儉喂它吃的貓糧都是幼貓吃的,還時常現(xiàn)燉點小鮮魚,大概是把阿豹的胃養(yǎng)叼了,痊愈后的阿豹還非這些不吃了,好在徐項儉的書屋已慢慢步入了正軌,收入還算不錯,不至于養(yǎng)不起。現(xiàn)在書屋不光增加了格子鋪,還在天井搭了個架子,擺了些可以放到書桌上的小型盆栽出售。恢復(fù)了健康的阿豹展現(xiàn)出了他比一般的貓更強的領(lǐng)地意識,不僅在書屋像個高貴的國王巡視領(lǐng)地一樣到處留著氣味,對徐項儉這個救命恩人兼飼主更是特別的黏,徐項儉去哪兒他都跟著。徐項儉一直把小動物都當(dāng)朋友看待,阿豹更是像家人一樣,所以徐項儉出門前都養(yǎng)成了跟阿豹先說一聲的習(xí)慣。但有一次徐項儉出門吃飯走得太急,沒有跟阿豹說,阿豹竟然自己從家里出來,一路找到了還在吃飯的徐項儉,那次徐項儉飯都沒吃完,就匆匆領(lǐng)著阿豹回了書屋,還因為阿豹體型太大被圍觀了一路。徐項儉有時候會想阿豹比狗都厲害,怕是成精了吧。養(yǎng)了阿豹以后,徐項儉基本就不回老房子住了,更多的是住在書屋的休息室里,雖然小了些,也沒什么缺的。午后陽光暖暖的照進屋里,徐項儉把手伸到柜臺下,撫摸著四仰八叉地睡倒在自己腳邊的阿豹,臉上浮起淡淡的笑容,這樣的生活安靜美好,讓他全身心都是放松的。半夜徐項儉迷迷糊糊地聽到阿豹從喉嚨深處發(fā)出壓低了的嘶吼聲,他幾乎是瞬間就清醒了,外面很靜,幾乎感覺不到一絲異樣,但徐項儉卻緊張起來,他摸到阿豹全身的肌rou都緊繃著,前爪伏低,整個身軀處于一種蓄勢待發(fā)的狀態(tài)。動物的感覺比人要敏感得多,危機意識極強的阿豹這樣一幅被侵犯了領(lǐng)地的模樣,難道有人在外面?徐項儉吞口口水,輕手輕腳地起了身,摸著黑從抽屜里摸到了把美工刀,悄悄打開了休息室的門。阿豹的身子緊緊貼著地面,慢慢匍匐著移動到書屋門口。徐項儉發(fā)現(xiàn)書屋的門開了一條縫,難道進賊了?看著阿豹謹慎的樣子,徐項儉也不敢妄動。突然阿豹發(fā)力暴起,猛地沖進了書屋,緊接著徐項儉就聽見書屋里桌椅被撞倒的聲音和阿豹尖利的叫聲。徐項儉一眼望見放在院子里的鐵鍬,一把丟開美工刀,抄起鐵鍬就沖了進去,屋里阿豹正跟一個黑影對峙著,徐項儉心一橫,用力把鐵鍬沖黑影拍了下去。黑影的身手意外的厲害,他閃身躲過了拍向他的鐵鍬,轉(zhuǎn)手抓住了鐵鍬的手柄,竟一把奪了過去,然后一腳踹開了撲向他的阿豹。在徐項儉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欺進徐項儉的面前,緊緊捂著他的嘴巴,狠狠的正面把人壓到地上,手上的鐵鍬對著旁邊準備再次發(fā)起攻擊的阿豹,“讓你的寵物老實呆在那兒,不然我就打死它。”被捂住嘴的徐項儉拼命掙扎著,可是捂在嘴上的大手像鐵鉗一眼紋絲不動。他唔了兩聲,最后妥協(xié)地點了點頭。身上的男人收到他的回應(yīng),壓低的聲音隱隱帶著威脅,“我松開你,你不許叫也別企圖襲擊我,我的動作比你快。”徐項儉又點了點頭,那個男人果然松了手。徐項儉迅速平復(fù)著情緒,扭過頭沖著對阿豹慢慢安撫道:“阿豹,放松,放松……”看著已經(jīng)被安撫聽話的阿豹,男人松開了對徐項儉的束縛。“抱歉,我無意傷害你。”徐項儉迅速從地上爬起來,警惕地靠在書柜上,與男人拉開距離。之前太緊張了,腦袋幾乎是空白的,等冷靜下來了,徐項儉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難道是阿豹受傷了?徐項儉緊張地檢查了下阿豹的身體。沒有傷口,那就是……徐項儉望向靠坐柜臺上的那個男人,天色太暗,也看不清楚他身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