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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姜沁渝填寫那么低的價格,不過是因為他認定姜沁渝肯定也拿他那盆老樁沒辦法,本身就是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才讓姜沁渝帶走的。 但現(xiàn)在人家真幫他把大紅袍給救活了,再以那個一百萬的市場價來支付治療報酬,那可就真有些欺負人了,別說何博文做不出這樣的事兒,就算他真想這么干,只怕在場的那些老教授們都看不下去。 何博文本身不缺錢,也做不來這樣敗壞人品和德行的事兒,自然不愿意再按照之前的協(xié)議讓姜沁渝吃虧了,當(dāng)即就拍板表示,他愿意直接支付姜沁渝五十萬來作為報酬來對姜沁渝表示感謝。 五十萬,相比這盆大紅袍本身的價值來說肯定不算什么,但作為治療報酬,已經(jīng)算很高了,至少在在場的眾人看來,是很合理也很大方的價格了。 姜沁渝也不推辭,何博文既然開口了,說明這個錢他還是出得起的,所以她大大方方地就接受了。 當(dāng)然,物歸原主后,姜沁渝也沒忘記她的另一個任務(wù),那就是代替謝嘉樹那位三姨父做中間人,詢問一下何教授能否交換一下聯(lián)系方式。 何教授好不容易才讓這株大紅袍失而復(fù)得,這會兒心情蕩漾,原本是沒什么心思去應(yīng)付姜沁渝所說的什么買家的,下意識地就想要拒絕,結(jié)果話還沒說完呢,就被姜沁渝剛剛話里提到的那個名字給驚著了。 “你剛剛說誰?” 姜沁渝仔細看了手機微信上面那個謝家三姨父的備注名字,確定自己沒有說錯: “莊翎莊先生,我一個朋友的親戚,好像是大學(xué)教授。” 何教授嘴都要張大了,下意識地咽了一口唾沫,用不敢置信地眼神看向姜沁渝: “我知道,東都大學(xué)考古系的莊教授,他還是做古董文物鑒定的,你是說,莊教授,想要買我的這盆大紅袍?” 姜沁渝還真不知道這位莊教授的具體情況,但看何教授這一臉氣血上涌,表情激動的樣子,莫非他認識這位莊先生? “是有這個意向,何教授您認識?” 何教授一看姜沁渝這個表情,就知道這丫頭肯定是個圈外人,忍不住一拍大腿,激動道: “你這丫頭肯定不看電視,就褲衩臺科教頻道那個瑰寶檔案,里面的客座教授,就是這位莊教授了,他跟K大的袁松文教授,并稱為南袁北莊,算是國寶鑒定的泰斗級別人物了!” 姜沁渝頓時怔住。 袁松文教授,那不正是之前給孫瑤來鑒定她那一批野生東珠的那位鑒定專家嗎? 姜沁渝雖然是地質(zhì)專業(yè)出身,但對文物鑒定這一塊卻著實不太擅長,所以她還真不知道,原來秦教授一直非常敬佩的這位袁松文教授,竟然在古董鑒定方面有這么高的地位和造詣。 不過也難怪,如果不是這么厲害,這位師伯也不會成為秦教授心目中的白月光,哪怕已經(jīng)畢業(yè)這么多年了,秦教授人仍然對這位雪神師兄如此推崇了。 不管袁松文跟那位莊翎教授是不是南北泰斗,總之,在姜沁渝以為何博文會直言拒絕的時候,這位何教授卻忽然轉(zhuǎn)變了主意,竟然紅著臉表示如果真是莊翎教授想要買的話,他可以考慮一下。 姜沁渝頓時大為吃驚,而他的這番話,也讓原本只是跟著來瞧熱鬧的那位農(nóng)學(xué)院的植物系聶教授表情驟變,臉色幾乎是在瞬間就拉了下來,看起來心情不是太好的樣子。 但這位何教授似乎根本沒注意到旁人的異樣,也并不關(guān)心那位聶文斌教授會不會對他有意見,反而十分積極地要求姜沁渝把那位莊教授的微信名片發(fā)給他,看起來對能夠因此交好那位京都大學(xué)的莊翎教授非常重視。 姜沁渝看到何教授這么積極的樣子,還有些納悶,心說這位教授也真是有意思,之前這大紅袍要死的時候,這位教授情緒沮喪簡直如喪考妣,現(xiàn)在這老樁救活了回來,她還以為這位教授要孤芳自賞,絕對不會舍得把這大紅袍再拿出來了。 姜沁渝給那位莊翎教授帶話,本身也有完成任務(wù)的意思,她甚至都已經(jīng)篤定了莊翎教授求購大紅袍這件事成不了,但因為謝德明的關(guān)系,她又不能不幫忙,所以只能硬著頭皮向何博文提出來。 但她萬萬沒想到,僅僅只是因為一個名字,居然就讓何博文改變了主意。 大約是看出了姜沁渝的納悶,農(nóng)學(xué)院的劉教授忍不住就笑了。 這么多教授里面,大概這位劉教授應(yīng)該是跟何教授關(guān)系最親密的,所以對何教授的一些情況也最為了解,所以見何教授會改變主意,那位劉教授只一細想,就明白是為什么了。 他悄悄湊到了姜沁渝的跟前,解釋道: “何教授手里早幾年有收了一個古董瓶子,就連袁教授都看不準,很多人都說何教授肯能是打眼了,但袁教授都斷定不了真假,何教授這是不死心,所以一直把那個瓶子收著,就想要找人再幫忙看看呢,現(xiàn)在你給他介紹那位莊教授,可不正是瞌睡送枕頭么?” 姜沁渝這下明白了。 那位莊教授看上了何教授的大紅袍,這位何教授則看上了那位莊教授鑒定古董文玩的眼力勁兒,兩人一拍即合,估計她這么一牽線,很快這兩人就可以達成協(xié)議,說不定還真能促成這一場大紅袍老樁的交易。 姜沁渝也覺得好笑,這事兒也真夠湊巧的。 不過既然何教授不排斥,那姜沁渝自認樂得做個中間人,趕緊就把莊翎教授的微信發(fā)到了何教授的手機上。 至于這兩人私底下到底要怎么去協(xié)商,那就不是姜沁渝該管的了。 跟何教授這邊完成了交接,姜沁渝從K大告辭出來,很快就收到了何教授轉(zhuǎn)過來的五十萬診金。 扣除掉接下來要建民宿吊腳樓的預(yù)算,姜沁渝手里的錢其實已經(jīng)不多了,之前她甚至還在猶豫要不要去買個好點的攝影機,畢竟她如今手里頭的錢并不寬裕。 之前買的單反相機雖然也有攝影功能,而且聽姜沁洋說,用單反相機拍攝視頻,對感光元件損耗很大,容易損傷機器,如果真要拍攝視頻的話,那么再買個攝影機就很有必要了。 但好點的攝影機并不便宜,偏偏姜沁渝手頭拮據(jù),還真不一定能拿得出這筆錢。 但現(xiàn)在有了何教授給她的這五十萬報酬,錢解決了,買攝影機的事兒就不需要再猶豫了。 反正時間還早,姜沁渝干脆決定去商場轉(zhuǎn)轉(zhuǎn),順便買個高清攝影機回去。 傅明琛跟臭臭兩人就坐在姜沁渝的皮卡車上,姜沁渝的車技仍然也就那樣,相比起司機老趙的車技,姜沁渝的水平就完全不夠看了。 但很顯然,這一大一小,就像是完全感受不到兩位新老司機的差別一樣,都十分老實地坐在后車座上,相似的眉眼五官,有時候甚至連神態(tài)動作都神同步,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