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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道:“嘗嘗我的手藝如何。” 韓穆撇去上層浮沫,用竹勺舀出茶湯注入碗中,請楚辭道:“第一碗,留給客人。” 煮出來的茶湯,第一碗名“雋永”,是味道最好的。 楚辭在他對面坐下,淺飲一口,稱贊道:“天下無雙。” 秦堯抱臂靠在窗外,隔著一層墻壁和楚辭的身影重合。他側(cè)耳聽著,眼睛平靜地看著破敗到易趣橫生的庭院,在所有人都看不到地方嘖了一聲。 像是嫌棄。 這一聲微不可聞,靜得就像窗外落的一滴雨,王達(dá)的耳朵卻突然動了動,聞到一股甜絲絲的味道,像極了楚辭吃完的那個糖人。 王達(dá)有些猶豫地看著窗外,察覺到窗外有人,還知道是陛下,然而一時拿不準(zhǔn)陛下這是想干什么。 一道茶分三碗飲,楚辭是第一碗,韓穆是第二碗,第三碗韓穆倒出,卻是放在窗欞上,像是待客留給第三人。他看著楚辭,從容道:“尋我何事?” 他雖然難以手眼通天,但也知道楚辭仍然留在宮里,常伴新帝為后,無大事不得出宮,如今既然能夠來找他,必定不會是平白無故。 他坦蕩,楚辭也無一絲推諉,直言道:“想請你參加科舉,為天下人作一個表率。” 誰都知道這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在所有讀書人同仇敵愾的時候,公然選擇站在他們的對立面上,無異于以一己之身向他們開戰(zhàn)。 楚辭卻不利誘,連求著秦堯給出的承諾都不曾說出口,韓穆也沒有猶豫,一絲退路都不求地應(yīng)下。 他點頭,平靜道:“好。” 結(jié)實的窗欞卻突然晃了晃,放在上面的茶碗突然墜地,一碗茶湯盡數(shù)灑落地上,瓷杯在地上滾了滾,撞在一人腳邊,碎了。 作者有話要說: 楚辭捏著秦堯衣角仔細(xì)嗅了嗅,好奇道:“有茶香誒~” 秦堯沉默片刻,捏著楚辭鼻子道:“你聞錯了。” ☆、第 42 章 所有人都安靜地看著窗戶, 王達(dá)緊張地咽了一口口水, 咕咚一聲, 在安靜的室內(nèi)聲音極大。 他嘿嘿笑了兩聲, 聲音又干又顫, 勉強(qiáng)打著圓場道:“風(fēng)!一定是風(fēng)!這風(fēng)太大了,連碗都能給吹跑了。” 小童快人快語, 伶俐地說:“哪來的風(fēng),連個風(fēng)聲都沒有, 怎么可能吹倒茶碗。”然后又勤快地說:“碎瓷片散得到處都是, 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扎到人, 須得趕緊撿起來。” 說著他就要去,王達(dá)攔在他面前不讓, 小童惱了,口不擇言道:“你攔著我做什么, 是不是做了什么虧心事, 生怕我出去看到?!” 王達(dá)緊張得一腦門汗,怕攔不住他被他發(fā)現(xiàn)了陛下,又怕攔住他惹楚辭生氣,結(jié)結(jié)巴巴, 卻一句有用的話也說不出來。 最后還是韓穆出聲, 對著小童說:“現(xiàn)在客人還在,你這般行為是否太過無禮?” 小童吶吶不敢語,熄了聲,垂手乖巧地站在一邊。 既然今日的事情已經(jīng)完成, 楚辭慢慢喝完一盞茶,韓穆便不久留她,說:“不早了,你該回去了,不然怕是有人已經(jīng)等的不耐煩了。” 他意有所指,楚辭便對他歉意一笑,先是道謝:“多謝你愿意幫我。”然后便告辭,“今日多謝款待。” 韓穆不置可否,安坐著沒有起身,只是看著她的背影,讓小童送她。 楚辭走至門口,突然想到小童那時說的“王姑娘常來”,不由地側(cè)頭問他,“你說的那位王姑娘,可是王翎?” 小童點頭,“正是,除了她還有誰敢來這里。” 他至今仍沒有認(rèn)出楚辭是何人,自然也不會知道,這位常來的王姑娘曾經(jīng)和楚朝的婚約。 楚辭卻也無意驚擾這一方小天地的寂靜,想了想,還是沒有再問。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緣分,每段姻緣有每段姻緣的造化。 王翎和楚朝緣分不夠深,所以空有一紙婚約卻沒能成親,要是王翎和韓穆真的有緣,也算是一番良姻。 她不著邊際地想著,心不在焉地上了馬車,連一臉復(fù)雜看她的趙兆都沒注意到,掀起簾子突然被嚇了一跳! 秦堯在馬車?yán)镒恐噹彝却钤谧笸壬希_尖觸地,一手放在膝蓋上微點,另一手捏著兩個糖人。 目光沉靜地看著楚辭,不動如山。 楚辭跨進(jìn)來,坐在他身邊,不樂意地皺眉軟聲抱怨:“你怎么一聲都不吭的,嚇到我了。” 秦堯放下腿,手放在身體兩側(cè),對楚辭說:“坐過來。” 楚辭看了他一眼,又看看被他占滿了空間的位置,問:“坐哪里啊?” 秦堯拍了拍自己攤平的膝蓋道:“這里。” 楚辭:“……” 她遲疑片刻,搖搖頭紅著臉輕聲說:“不了吧,我會不好意思的。” 秦堯:“……” 本來他還有很多的話和很多的辦法繼續(xù)逗楚辭,卻被她一句坦坦蕩蕩的“不好意思”擊得潰不成軍。 她不好意思,秦堯也知道她不好意思,畢竟紅著臉靦腆羞澀的樣子,明明白白的展現(xiàn)著她的不好意思。 這是這份羞澀本來應(yīng)該是心照不宣的,被她一句話弄得大白天下,就好像把秦堯那份故意逗弄的小心思也揭露了出來。 只是楚辭既然有勇氣說實話,秦堯自然也可以。他一瞬不移地看著楚辭,動作不變,他也坦坦蕩蕩地說:“朕不僅想看你不好意思,還想看你坐朕腿上。” “甚至想的還有更多。”他目光深沉地說,“想把你鎖在飛鸞宮,困在紅墻里,讓你一步都踏不出來。” 楚辭拇指不自覺地一下一下掐著食指指尖,輕聲問他,“那你會這樣做嗎?” 秦堯輕笑一聲,不置可否。 楚辭聽不出他的態(tài)度,更看不清他的心思,只能把視線放在剔透的糖人上,說:“就算你那樣想了,可是你還是來接我了,帶著糖人。” 秦堯把目光落回到糖人上,突然展顏一笑,旋即壓著那個龍形的糖人貼在楚辭唇上,語氣又沉又緩地問她:“糖人甜不甜?” 楚辭自然是要說甜的,天底下哪種糖會不甜,但是再甜也還是要嘗一口才顯得真誠。 可是不待她伸出舌尖舔一舔,秦堯又飛快地把糖人收了回去,她一口都沒有嘗到,秦堯卻還要問:“甜不甜?” 楚辭舔了一下嘴唇,天冷糖人長的很結(jié)實,一點都沒有融化,貼在她嘴上也沒有消融,即便是很認(rèn)真地平常,也嘗不出味道。 但是楚辭看了看秦堯的臉色,只能說:“甜。” 她摸不著頭腦,不知道秦堯突然故意來逗她是為了什么,但知道要是不配合,秦堯慣會得寸進(jìn)尺,肯定會生出別的法子來戲弄她。 雖然有時候配合了,他依然會這樣,比如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