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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下壓死一片的人。 “空口無憑,”秦堯說:“證據呢?” 楚辭輕輕地搖頭,苦澀道:“不需要證據,只要有一點點的瑕疵,就全部都是我的錯。”楚辭頓了一下,說:“韓公子一直沒能踏上仕途,便是因為此事,” “他父親便是諸多先生中的一位,和我父親同氣連枝,事發后他立刻搜查,從韓公子臥房找到了丟失的那張答卷,于是把他關在臥房三個月。三個月之后,他一身戾氣棱角,帶著做夢般的天真,放言要和楚相不死不休。” 秦堯嗤笑一聲,冷漠地想著,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竟然還妄想著斗過成精的一群狐貍,簡直白日做夢! “他每一年都會參加科舉,每一次都認真答題,眼睜睜地看著不如他的,酒囊飯袋的,一事無成的人統統加官進爵,他的名字卻永遠排在及第的后面一個,距離入仕一步之遙,卻永遠不可期。” “這三個月里發生的事情,足以顛覆很多人的一生。” “父親震怒,覺得我不檢點,要是不嚴加管教,說不定不等入宮就會有辱門楣,請人來為我點守宮砂,好在他還知道這事并不光彩,為我留了一條活路,并未大肆宣揚。” “我那時候已經不算小了,守宮砂性寒傷身,年歲愈長尤甚,哥哥不肯,護著我第一次頂撞了父親,父親一怒之下打斷了他的腿,強行為我點上守宮砂。” 楚辭略起其中的痛苦難堪,只輕描淡寫地一言概之,“此后幾個月內,我都虛弱的起不了身,韓公子被關在家里出不了門,哥哥因為惹怒了父親,父親物盡其用地為他定了親事,讓他即刻完婚。” “哥哥不愿讓一個無辜的女子陷入這泥濘的深潭中,激烈反抗,甚至不顧腿傷離家出走。他孤立無援,父親讓人追捕他,下令不必留情。” “哥哥就在他們的步步緊逼中,墜馬而亡。父親對外卻只說,哥哥是生了一場大病,藥石妄醫病逝的。” 楚辭說完,室內只剩一片寂靜。 過了半響,楚辭喃喃:“看到了嗎,所有想要幫我的人,最后都會處境凄慘。” “可是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楚辭收回目光看著秦堯,認真地說:“所以不要對我太好。” 她的目光澄澈溫柔一如往昔,一瞬間,秦堯皺緊了眉頭。 “讀了那么多年詩書,為何還是這樣愚笨。”秦堯狠狠地彈了她一個腦崩,看著她傻乎乎地揉著額頭的微紅,說:“這件事情有因有果,若是細細數來,你有錯,那個韓公子有錯,楚序微有錯,告密的下人有錯,罰你長跪的先生有錯,甚至連和你哥哥定下婚約的那家人也算不得全然無辜。” “這么多的人都有錯,細數起來,你能分到多少?” ☆、第 27 章 秦堯是個護短的人, 不然趙兆也不會在第一次見到楚辭的時候就對她說, 秦堯待身邊的人都很好。 只是之前楚辭并無對比, 能感受到秦堯對她的縱容和讓步, 然而直到此時才發現, 他竟是真的對外人分毫都不上心。 在明月面前為她撐腰時如此,向眾人說要事事以她為先如此, 甚至連此時為她推脫也是這樣。 “此事有因有果,中間種種, 誰都不算無辜, 每個人都是背后不可推卸的黑手。” 秦堯看她, 目光沉靜話語輕柔,“要真理論起來, 最難辭其咎的應該是你的父親,可是你可曾見到他愧疚難安?他尚且如此, 你又何必這么些年一直自責至此?” 楚辭搖搖頭, “那是因為哥哥對他來說不過是個棄子,可對我而言他是我相依為命的親人,怎么會一樣?” 言語間完全把楚序微排除在外,完全不把他歸為家人。 秦堯知道這件事情一直是梗在楚辭心中過不去的檻, 幾年過去尚不能平息, 此時幾句話更加不可能讓她就此放下。 因此也并不一味寬解她,畢竟有些事情只有時間的自己才能漸漸磨平。于是他轉而問:“可能確認,你哥是真的不在人世了?” 畢竟從楚辭言語中透露出來的信息來看,這位楚家大公子雖然平庸無為了些, 可是既然能在成為楚序微的棄子之時,還能早早地就為楚辭的以后打算,提前找到了韓公子這樣的靠山,看起來并不是莽撞無腦的人。 況且他既然能夠隱忍十幾年不發,還私下偷偷照顧楚辭,又怎么可能真的毫無準備的,因為一樁婚事一點善心就和楚序微翻臉,帶傷出逃。 他是楚序微唯一的兒子,就算楚序微再如何下令不必留情,可是其他人下手之前,肯定會留有分寸,不會真的把人逼到死路上。只要不是他故意求死,無論如何也會留下一條殘命。 然而即便如此,他最后竟是真的死了。其中不知多少隱情被層層掩蓋,不見天日,徒留楚辭孤零零地面對著楚序微。 “我不知道。”楚辭看著秦堯輕聲說;“我并未看到哥哥的尸身,卻是親眼看著他的棺木下葬,和他從來不離身的玉佩一起。” “這并不能證明什么。”秦堯淡淡道;“多的是金蟬脫殼的法子,還是需要眼見為實。” 楚辭伸手摸了摸手腕上包扎好的紗布,聞言搖了搖頭,說:“不必了。” 秦堯便不再言語,眼中劃過一道若有所思的情緒。 今日一番大戲,又流了許多的血說了很多的話,楚辭早就又累又乏,強撐著支撐了這許久,如今觸碰到心中深埋的往事,便不想再開口說話,推拒道:“我想小睡一會兒。” “累了便躺會兒。”秦堯活動了一下手腕肩膀,眼睛看著外面有些陰沉的天光說:“朕去一趟練武場,考校一下他們這段時間是否懈怠,不必等朕。” 楚辭便點了點頭,說:“今日瞧起來像是要下雨了,出門別忘了讓下人備傘。” “知道了。”秦堯把楚辭放在床上,為她蓋上錦被,看著她閉上眼睛才轉身離開。 秦堯早就吩咐所有離開,此時云舒花清秋庭和小粉衣卻依然等候在殿門外,隨時聽候召令。此時見到秦堯推門出來也不害怕,跪下同他行禮。 秦堯目光從她們身上掃過,既無意外也不震怒,仿佛早在意料之中,隨口道:“皇后睡下了,等她醒了你們再進去伺候。” 這話有人聽了不照做,卻有人即便沒有吩咐也會這樣做,云舒拜伏,躬身道:“奴婢記下了。”又說:“將要落雨,殿下要是走得遠,奴婢讓人為您備傘吧。” “不必。”秦堯越過她往外走,“好好照顧你家殿下就是。” 小粉衣今日一天見到的大人物比一輩子加起來都多,此時看著秦堯的背影也只剩下景仰再無害怕,她磨磨蹭蹭地離秋庭近了些,靠著她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