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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呂宋一帶習(xí)俗特異,又都是無知蠻人,打下來根本沒有意義。”玄恪聽了也點頭,從那個男人平時的言論來看,他似乎對呂宋地區(qū)確實沒有什么意思。說來說去都沒有一個答案,大家又陷入沉默。玄恪想了想,問:“有沒有可能是極北之地?”祝堯馬上接話:“那種尿不拉屎的地方,陛下要那里有什么用?”杜詠涼不服道:“可西北不也都是荒漠,陛下還不是一樣打下來了。”祝堯嗤笑道:“那怎么一樣,那是當(dāng)初西善先挑釁我們的,還殺死了陛下最疼愛的弟弟,陛下當(dāng)然要報仇!”杜詠涼嘲笑道:“不要忘記了,用經(jīng)濟侵蝕西善的政策可是在西善挑釁之前就定下來了,難道那時候陛下就知道靖王日后會死于沙場嗎?”“這……”祝堯一時語塞,林翹卻在旁邊插話道:“也不是,其實看看周圍幾個國家,那個國家陛下沒有使用經(jīng)濟侵略的?新羅、倭國、呂宋、安南還有再過去再過去的國家都在和大淼做生意呢!”杜詠涼看看林翹,勉強點頭道:“倒也是。”祝堯突然冒出一句話:“不會是要打到西方去吧?”杜詠涼鄙視了他一眼,說:“當(dāng)初陛下將西善人往西邊趕的時候都沒有追過去,現(xiàn)在打什么打。”祝堯說:“那時候軍隊疲憊,當(dāng)然要休息!還有國庫——打戰(zhàn)要銀子的!”杜詠涼更加鄙視:“不懂就不要亂說話,我們大淼的軍隊當(dāng)初打完高句麗打雄單,一共打了半年都還是士氣高昂,打西善打了還不到兩個月就累了?胡扯!還有那場戰(zhàn)爭因為西善偷襲靖王,陛下怒極,自己掏腰包追加了一大筆軍費,結(jié)果引發(fā)了全國上下的捐款狂潮,最后國庫支出的只有一個零頭。拜托你好好看看報紙再開口好不好。”“陛下……”“閉嘴!”祝堯還想辯駁,卻不想玄恪爆發(fā)出一聲怒吼嚇得全部人都噤了聲。玄恪氣急敗壞道:“我要你們用自己的腦子想,不是把陛下腦子借過來想!我要你們解決問題,不是陳述那個男人有多少豐功偉績!”108、逼宮東宮的書房里靜默著,每個人都垂著頭不敢直視太子,他們知道太子和陛下這幾年來都不是很對盤,卻不知道是為了什么,還以為是太子鬧孩子脾氣——要知道他們和各自的家長也多多少少有些沖突,只是這種沖突最終都會變成親子間的溫馨。卻沒想到太子居然會生這么大氣。玄恪不耐煩地將幾個孩子都往外趕,叫道:“散會散會!問你們也等于白問,我自己想!”大門砰的在眼前摔上,門外一群孩子們大眼瞪小眼。“我說……太子最近脾氣好象不太好?”祝堯抓抓腦袋,一臉納悶。傅云想起一年前圍場里太子吃人一般咬自己的事,也點點頭:“這幾年都不太對勁。”幾個孩子面面相覷,最后杜詠涼小心翼翼地問:“是不是和陛下鬧別扭了?”傅云挑起眉毛:“一鬧就是幾年?”幾個孩子同時顯出一臉不可思議。玄恪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里折騰了很久,終于出關(guān)了,抓著地圖去了清涼殿。玄澈正在和玄沐羽你儂我儂,看到玄恪突然跑來手上還拿著地圖,就知道那個問題他是有答案了,便笑看著玄恪將地圖攤在自己面前,然后露出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指著大淼西南方向上那塊突起的高原說:“打這里!”玄澈心中吃驚且欣喜,面上卻依然平淡無波,懶懶地看一眼地圖,淡淡地問:“為什么?”玄恪的手指沿著大淼包含西藏之后的版圖形狀勾了一個大概的圈,說:“好管理。”“……”玄澈沉默了片刻,勉強點頭,“是個理由。還有呢。”玄恪指著大淼以北,說:“太冷,不需要。”指著新羅,“強扭的瓜不甜。”指著倭國,“不配做大淼的臣民。”指著呂宋,“沒有價值。”最后只向西方,“太遠(yuǎn)。”玄澈聽了點點頭:“排除法。還有呢?”玄恪抿抿唇,硬著頭皮說:“這里資源豐富。”玄澈似笑非笑地看著玄恪頭皮發(fā)麻,卻沒揭穿玄恪的心虛,只又問:“還有呢?”玄恪的手指在地圖上頓了頓,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收了回來,低聲說:“沒有了。”玄澈笑笑,指著西藏說:“想想它的軍事作用。”玄恪看了又看,這張地圖并沒有將地勢繪出來,玄恪若是不了解這個地區(qū)的地理再怎么看也沒有用,但玄恪跟著寧懷善學(xué)新學(xué),知道這片地區(qū)是一個平均海拔超過8里的高原。玄恪皺了皺眉頭,不確定地說:“居高臨下,地利?”“一點。”玄澈點頭,“還有。”玄恪這回說不出來了,他看了看去想不出第二點。玄澈在高原的西南部劃了一條線,說:“這里,有一座雪山,高達(dá)16里,終年積雪。”玄恪挑起眉毛,不解地看著玄澈。玄澈微微蹙了眉頭,只得從那條線上往南又指了指,再說:“只有我們沖下去,沒有別人沖上來。”“……戰(zhàn)略主動權(quán)!”玄恪終于恍然大悟。玄澈無奈地?fù)u搖頭,說:“你再奮斗十年吧。”玄恪臉色大黑,一把奪過地圖咬牙切齒地走了。玄沐羽看看玄恪離去的背影,卻低頭問:“你干嗎氣他?”玄澈嘆息道:“連這么簡單的問題都想不出來,我要和你去隱居,哪里還等得了那么多年。”玄恪氣惱地跑回東宮,看到一幫孩子們還在那兒等他,憤怒之下口不擇言地亂叫道:“我要逼宮!”噗——乒!一時間,所有人口中的茶水手中的茶杯,該噴的噴了,該摔的也都摔了。一屋子的宮人都驚慌地跪下來。傅云一抹水漬跳起來大叫:“殿下,你瘋啦?!”祝堯指著玄恪顫抖著嘴唇說不出話,林翹成呆滯狀態(tài)。杜詠涼一愣之后翻出一個白眼,涼涼道:“你讓陛下直接退位給你還比較現(xiàn)實。”方會卻說:“殿下要人沒人要錢沒錢,怎么逼?”玄恪只是在屋里來回跳腳大叫:“我要逼宮!我要逼宮!我要逼宮!”幾個孩子對視一眼,紛紛搖頭:太子的小孩子脾氣又上來了。方慈怯生生地拉住哥哥的衣袖,小聲問:“什么是逼宮?”長薄在外面聽著小主子在屋里亂喊亂叫,連忙讓人去稟報陛下。玄澈聽了消息,一怔,一笑,對那通風(fēng)報信的小太監(jiān)說:“好啊,他能逼著朕退位的話朕倒覺得不錯。你去和太子說,叫他好好準(zhǔn)備,不要讓朕失望。”小太監(jiān)當(dāng)場就傻眼了,暈暈乎乎回到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