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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看去,終點竟是玄澈。但見他身著黑色禮服,更襯的粉雕玉琢,長睫下波光粼粼,雙頰艷若桃李,唇不點而紅,真好似一不識人間煙火的水晶娃娃端坐于此。玄澈苦笑,心說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但眼下情景容不得他超脫事外,雖不愿管事但皇室的顏面不能不顧,便回眸道了句:“以言取人,失之宰予;以貌取人,失之子羽。”玄澈借孔子之言說顧隆以貌取人,謙和得體,為大淼討回一個大面子。大淼大臣無不歡喜,再看顧隆的目光也不同了,充滿了挑釁,似乎在說:我國一個八歲小兒也能讓你啞口無言。顧隆是真沒想到一個小孩子能說出這樣的話,一愣神眼中泄出一道精光,雖然立刻就斂去了換上懶洋洋的模樣,卻沒能逃出玄澈眼睛。玄澈心想此人意欲拌豬吃老虎,不簡單。顧隆拱手笑道:“真想不到太子殿下還有如此才學!”他將幾個字咬得極重,讓人一聽便覺得他實在諷刺。玄澈淡然道:“不及顧大人,見笑了。”這話若由其他人說來只會顯得理屈詞窮,但玄澈一派雍容淡定,反讓人覺得他一個八歲小兒比一國大將更有氣度,顧隆先前的諷刺倒顯得小家子氣了。兩度交鋒,顧隆竟然都輸了。但不待他另行反攻,就聽外面太監唱聲道:“皇上駕到!”大淼諸人紛紛起身深躬,整齊一劃的聲音響徹大堂:“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玄沐羽款款而來,寬闊的黑色禮袍在腰間用金色繡五爪九龍絲帶束起,愈發顯得玉樹臨風,燭火搖曳,光影錯亂,他似從天上而來,沐月光之姿,清冷絕美,高不可攀,他的出場沒有人可以移開目光,直到玄沐羽在帝位坐下說了聲:“免禮平身。”眾人才如夢初醒。玄澈落座,卻不由得又看了一眼高位上的玄沐羽,今日的他出乎意料的攝人心魄。卻不想回眸正好對上玄沐羽看來的目光,二人皆是一愣,隨即相視一笑,竟說不出的默契溫馨。雄單和成國使臣同時起身,一改剛才或桀驁不馴或刁鉆散漫的樣子,按本國的禮儀行禮道:“淼國皇帝長生。”“見過陛下。”“兩國使臣遠道而來,辛苦了。”玄沐羽正在為玄澈的回眸而心悸,隨意說了幾句客套話宣布夜宴開始。宮廷宴會不見得比尋常家里的家宴更有意思,只是請的優伶更有名,歌舞更精致,場面更豪華而已。安王看一眼身邊的太子,他還充滿稚氣的漂亮臉蛋上卻是不可思議的沉靜,淡然地看著廳中的歌舞,偶爾夾一口眼前的飯菜,舉止優雅到無懈可擊。不過安王卻也看到了剛才那個回眸和微笑,心中也有些怪異。安王低聲道:“太子殿下,你剛才的表現可是精彩極了。”玄澈對上安王的目光,頷首道:“皇叔過獎了。”安王笑道:“怎么會,我想現在全場的臣子們都以有你這樣的太子感到欣慰!”心中卻想,怎么不見剛才微笑的柔波?噢?玄澈不動聲色地低頭吃菜,心中道:只怕你不這么想。安王算是見識別人口中“性子淡漠,處變不驚”的太子,這漂亮又聰慧的孩子很讓他的喜歡,只可惜是那個人的孩子,將來……歌舞進行到一半,突然聽顧隆懷中的紅衣少年說:“大人,這里的歌舞好無趣!”絳蓮一改柔柔低語,聲音甚大,不要說坐的近的王公大臣,靠的遠些的臣子家眷都聽到了。大堂頓時安靜下來,目光集中在絳蓮身上,當事人卻好像無知幼兒還在將軍的懷里撒嬌。顧隆寵溺地捏捏絳蓮的瓊鼻,道:“那你說要怎么才有趣?”絳蓮噘起紅唇似乎是認真地想了想,故作天真地拍手叫道:“剛才那個孩子好漂亮,又那么聰明,他一定很有趣!”轉而又對玄澈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說,“小弟弟,你說好不好?”說的正是太子玄澈!玄澈身為太子怎么能與優伶同臺獻藝,此舉分明是挑釁。玄沐羽沉下臉來,冷聲道:“大淼太子之姿豈是凡夫俗子所能見識?”另一邊玄沃也站出來扮演起一個愛護弟弟的好哥哥來,只可惜語言過于蒼白:“大膽!來人將這刁民帶出去!”果真有侍衛作勢上前,卻沒有真將人綁出去。顧隆也順勢將絳蓮護在懷里,瞇眼看看玄沃,道:“沃殿下,絳蓮乃我成國之人,若有過錯我自會懲戒,有勞殿下關心了。”安王在一邊淡淡道:“絳蓮公子既然他上我大淼的土地,自當遵守我大淼的刑律。”顧隆道:“那敢問安親王,不知我的絳蓮犯了何罪?”“以下犯上之罪!”安親王眼中射出寒光,顧隆毫不畏懼與之對視,口中道:“絳蓮年幼,說話有不妥之處還請多多包涵。只是這以下犯上之說太過牽強,他可是見獵心喜,誠心請教而已!”玄沃接口道:“既是請教,必然先‘情’再‘教’,我怎不見他請!”玄澈聽到這里罵了一聲笨蛋,果然聽到絳蓮高興地拍手而起,笑道:“那我請了殿下就可以教嗎?”說罷又三兩步跳到玄澈面前,居然拉起玄澈手,道,“殿下,殿下,我向你請教可好?”玄澈一時未答,就聽安王說:“你是什么身份,請得動我大淼太子!”玄沐羽此時見絳蓮拉起玄澈的手,心中極度不快,怒喝道:“大膽刁民竟敢對皇兒無禮!”絳蓮連忙松了手,卻是小嘴一癟,泫然欲泣,水蒙蒙的一雙勾魂眼在幾個主要人物身上轉來轉去。這時顧隆道:“想不到大淼君臣定要和個孩子計較,只有這般度量么?”看那絳蓮果真不過十一二歲的模樣,又作一派純真,說是孩子也沒人能否認,只是能跟在大將軍身邊上臺的人都不會是個簡單角色。大淼君臣明知是激將法,但有時候被激的人卻不得不應。玄澈看戲也演夠了,自己不得不出場了,便抖抖袖子,起身對皇帝和眾人一拱手,淡然道:“既然將軍興致如此高漲,孤也不便掃興,就讓孤即興奏一曲,算是獻丑了。”玄沐羽本想阻止,卻收到玄澈一個安撫的目光,到了嘴邊的話便改成了:“將琴奉上。”只是這口氣實在不善。玄澈并不離座,將琴置于腿上起手撥弦三兩聲,未先成調先有情,只是這情卻顯得深沉。顧隆心中咯噔一聲,頓覺預感不好。果然只聽玄澈清清脆脆的聲音在幾聲琴音中緩緩吟道:“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暖風薰得游人醉,直把淮央作中州。”雖只有四句七言,但顧隆已經失了常態,面色青白。今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