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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的,可那眼神一眼望去就知道不是來找事的。這會兒她笑了笑,對沈月娥說道:“月娥嫂,有什么就說吧。” 溫茵茵的笑容是很有感染力的,她嘴角一揚(yáng),眼睛一彎,便使得僵硬的氣氛立馬緩和不少。 沈月娥沒好氣地瞪自己男人一眼,卻又不由笑了:“瞎添啥亂呀!你來解釋!” 孫大壯撓撓自己的頭皮,頗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想代替我媳婦來感謝你。” 這峰回路轉(zhuǎn)的速度太快,汪顯泰都沒反應(yīng)過來:“感謝?” 汪安蘋也開口了,聲音脆生生的:“你不是來找我jiejie麻煩的嗎?” 孫大壯一笑,臉上的橫rou都在顫抖:“找啥麻煩啊,我們?nèi)叶嫉弥x謝茵茵!”他說著,情緒有些激動,想伸手握住溫茵茵的手,但礙于對方是個小姑娘,便將自己的雙手交握在一起,感慨道,“前些日子我在工地干活,不小心傷了腿,在家里躺了好幾個月。冬天地里沒啥農(nóng)活好干,也沒收成,我們一家子快連飯都要吃不起了,我娘這才讓月娥先回娘家住一段時間?!?/br> 孫大壯是個實(shí)誠人,這會兒說出自家的難處,也不怕人笑話。 “讓月娥回娘家住,是為了陪陪我丈母娘,但沒想到,你居然帶她掙到這么多錢!整整五十塊錢呢,這都夠我們一家很長時間的開銷了,這回如果不是你,我們家還真沒法度過這難關(guān)。” 溫茵茵邊聽邊點(diǎn)頭,忽然眼中多出一抹意外。 她轉(zhuǎn)頭看沈月娥一眼。 明明是賺了一百多塊錢呢,沈月娥卻自個兒藏了不少,還真別說,自己娘要是有這么精明,那她就不用整天cao心了。 溫茵茵抿著唇偷笑。 沈月娥生怕她將自己的小算盤給抖出來。 人總得為自己著想,她活到三十多歲了,手上還從沒捏過這么多錢呢。溫茵茵一共帶著她賺了一百六十塊錢,這筆錢要是全拿出來,也就夠婆家人夸她一回的,頂什么用? 還是把錢揣自己口袋里才踏實(shí)。 沈月娥眼珠子一轉(zhuǎn),連忙扯著她的大嗓門說道:“茵茵,你上次帶著村里婦女織襪子,讓我們一人賺了將近十塊錢。這次你娘做裙子賣給市單位里的女同志,讓她們參加晚會的時候穿,這里也給我們一人四十多塊錢。這么多錢,真夠我們一家人花好久的了。說真的,因?yàn)橛心悖庞形业慕裉?。以后你要是需要我?guī)兔Φ?,只要說一句,我上刀山下火海都愿意!” 沈月娥這話是說給溫茵茵聽,也是說給姚瑞蘭聽。她擔(dān)心她們戳破自己的謊言,可另一方面,這一部分也是心底話,她是真心感激溫茵茵。 人有錢了,就有底氣,過去她婆子?jì)屜訔壦缘枚啵挷徽f將她趕回娘家去。 而現(xiàn)在,他們一家要拿她當(dāng)大財(cái)主啦! 沈月娥笑瞇瞇的,整個人嘚瑟得不行。 姚瑞蘭反應(yīng)慢,沒反應(yīng)過來沈月娥在說什么亂七八糟的,但她向來就不愛拆人家的臺,因此便沒有吭聲,只是默默地聽著。 “所以我這一趟過來,是特地感謝你的。茵茵,你就是我們家的大恩人,家里那幾個小的往后都靠你吃飯呢?!睂O大壯語氣嚴(yán)肅,說到這里,轉(zhuǎn)頭對沈月娥道,“就這一小碗紅糖,你都好意思拿過來。家里的雞蛋還有多少?都拿過來!” 一個雞蛋拿鎮(zhèn)上賣也不過一毛多錢,拿二十個也才兩三塊錢??商嶂鴥扇龎K錢的雞蛋,總比一碗紅糖要有分量。 孫大壯嫌棄沈月娥摳摳搜搜的,殊不知,這會兒溫國華拿著錢的手都在顫抖。 現(xiàn)在兩塊錢對他來說已經(jīng)不是小數(shù)目了,入不敷出的艱難時刻,他終于體會到當(dāng)初姚瑞蘭與溫茵茵的苦楚。 現(xiàn)在他想要盡一己之力幫幫她們的忙,可沒想到,這對她們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溫國華與一般的父親是不一樣的,他并不是真心盼著子女好,因?yàn)樗傉J(rèn)為子女們有出息,就會顯得自己弱了。 在家中,他始終希望自己有絕對的權(quán)威,可很顯然,不管是在自己家,還是在這里,都不會再有人將他放在眼里。 溫國華趁著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悄悄收回自己的兩塊錢。 他將錢塞進(jìn)褲兜里,默默地看了溫茵茵一眼。 “姐,他們在說什么?我都糊涂了!”姚文娣覺得自己好像聽明白了,可還是不敢確定,眼中閃過一抹期待,問道,“你和茵茵能掙錢了?” 沈月娥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就跟溫茵茵是自己閨女似的,指了指屋外,驕傲道:“那可不?茵茵特別能掙錢,每天帶著衣服去鎮(zhèn)上擺攤賣。那輛自行車就是她剛買的,特別貴!” 順著沈月娥手指的方向,溫國華轉(zhuǎn)過頭去。 外頭停著一輛女式自行車。 這樣式的自行車,溫國華在單位里見過女同志騎。 這是拿計(jì)劃票買的! 他問道:“這票是哪來的?” 溫茵茵淡淡地掃他一眼:“你大院里的梁嬸子賣我的?!?/br> 溫國華一下子怔住了。 他生日那天,將自己唯一一張計(jì)劃票給了林菀秋。雖然最后計(jì)劃票被他撕碎,可是不論如何,在第一時間他考慮的確實(shí)不是溫茵茵。 原來他的親閨女也是需要計(jì)劃票的。 見溫國華的眼中有觸動,溫茵茵不動聲色地移開自己的目光。 當(dāng)初他過得有滋有味時,就將她們母女視為洪水猛獸,生怕占到他一點(diǎn)便宜。現(xiàn)在他自己落魄了,倒是惦記起她們娘倆了? 世上沒有這么美的事。 “姐,那賣衣服給市單位的同事又是怎么回事?”姚文娣好不容易將心里頭的震驚理順,又問道。 姚瑞蘭低調(diào)慣了,就算閨女這段時間賺了些錢,她也沒對村里人詳細(xì)說過。 可現(xiàn)在,當(dāng)著自己親妹子的面,她卻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動之情:“那也是茵茵找來的活兒。上次茵茵參加市匯演大賽,拿了第一名,后來文化局的領(lǐng)導(dǎo)欣賞她,就請她做市春節(jié)晚會的主持人。又因?yàn)橄嘈乓鹨鸬难酃夂?,?nèi)勤主任就給了她一千塊錢,讓她把文化局女同志參加合唱表演的服裝包了?!?/br> 聽著姚瑞蘭說的話,溫國華的眼睛不自覺睜大。 過去他總覺得姚瑞蘭連話都說不清楚,可現(xiàn)在,她居然能將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明明白白地告知大家。 姚瑞蘭不是最上不得臺面的嗎?怎么會—— 但現(xiàn)在這并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他的閨女竟然變得這么優(yōu)秀。 就在溫國華一臉錯愕之時,姚文娣已經(jīng)欣喜地走到溫茵茵面前,緊緊握住她的手,說道:“市春節(jié)晚會?我們單位處長的閨女想要上臺表演,最后都沒有通過入選。如果不是有真材實(shí)料,根本沒辦法得到這機(jī)會?!?/br> 汪顯泰也點(diǎn)頭附和:“茵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