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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檢查一下劍上是否有什么暗器、□□。其實我們防人帶兵器入廳,怕的是暗箭傷人,如果只是一柄刀劍,還不礙事。”方池心想,這倒也算合理,便答應了,將浣塵交到姚廣手里,姚廣先對著劍鞘觀察一番,然后將劍拔|出,細細查看,拔至三分之一時,方池眼中寒光一閃。姚廣停手,將劍還給方池,說:“好劍不給主人以外的人隨意把玩,秦莊主果然是愛劍之人,姚某造次了,現在可請莊主入內了?!?/br>方池頷首,走進廳中。廳中一片燈火通明,下人來來去去,在桌案上擺上鮮花、器皿,武林盟的人都已就位,最前方坐的是趙昀的那位連二哥,連銘輝。連明輝看他就位,開口道:“今日宴會由我主持,昀弟方才派人來說,有要事處理,無瑕到場,而于大哥久病臥床,今日也缺席了,還請秦莊主多多擔待。”方池知道,連銘輝口中的“于大哥”雖然也只是代盟主,但比連、趙二人資歷深,其實是真正意義上的盟主。這位于盟主經常是臥病在床,似乎身體不怎么好,而且外界傳他不會武功。方池搖搖頭表示不在意,讓他意想不到的是趙昀竟然也沒來。連銘輝繼續道:“有人懷疑琴心錄在秦莊主之處,此事非同小可,為了查清此事,我們請莊主來武林盟和我等一同議事,打算將其中糾葛向莊主和盤托出?!?/br>連銘輝說話雖然還算客氣,但是場上明顯有人不夠冷靜,連銘輝話音剛落,他便站起,說:“秦莊主,我有話要問,去年秋,您是否離開過靜月山莊?您去了何處?那時正是天琴老人在霧龍崗負隅頑抗之時,有人說您正是在那時和天琴悄悄會面,拿到了琴心錄?!?/br>“……我秦羽的名譽并非是‘有人說’就可以污蔑的,你們武林盟說話空口無憑,傳出去讓人笑話。”方池聲音雖不大,但是擲地有聲,傳遍了整個大廳,廳中人看他說話如此強硬,面面相覷。“并非空口無憑,”又一人站起來,說:“我們鏟除天琴老人時,在霧龍崗發現一片羽綃,這羽綃,乃天蠶吐絲,合以西方名鳥的羽毛,一同織成,據我們查證,您身上的衣服正是此物制成,不知您對此如何解釋?”方池笑了:“我秦羽有上乘輕功,去那霧龍崗,塵尚不染,遑論落下一片衣服,有那等蹩腳的功夫的,自然不是我秦羽。”舉證的人聞言愕然,還想說什么,連銘輝揮了揮手,讓他坐下,說:“方才的事情并無實證,是你們莽撞了?!?/br>廳中沉寂了一會兒,接著響起一片小聲談論的聲音,之后又有人站起,說:“方才的話還沒有說完,其實我們知道秦莊主秋日離開山莊,是去寒冰境劫走當年的北冥玄冰體弟子,據我們調查,這名弟子醒來后很不正常,對秦莊主百依百順,猶如稚童依戀長輩。那洛云川,雖然行為不端,但當年從霍北莊中帶走她,少說也有救命之恩,之后更有教養之恩,她醒來后卻不去找尋洛云川,這豈非不正常。我們懷疑,她被你控制了,而你之所以能這樣做,正是依賴琴心錄中的魔曲,魔曲能惑人聽覺,讓人猶如身處幻境,深度催眠的話,能讓一個人如同行走的木偶般,任人擺布還不自覺,秦莊主,你承不承認?”“一派胡言?!狈匠乩淅涞爻獾?。“這只是推測,還不能說明什么,”連明輝在座上說著:“一切應找那位弟子查實,她現在何處?”場中人議論紛紛,最終說道:“她當在靜月山莊中,靜月山莊如銅墻鐵壁,如果秦羽不肯放我們進入,我們亦拿他無法?!?/br>方池說:“你們真想見她,讓你們一見也可,待我回莊,便將請柬發來,想去一見的人盡管去?!?/br>聽他如此說,連銘輝的面色和緩下來,他舉起面前的酒杯,說:“話說到這里,諸位也該口渴了,不妨稍作歇息,有話稍后再說?!?/br>座上人互相點頭,一同舉起酒杯來,說:“敬代盟主一杯?!?/br>方池也舉起酒杯,但并不喝,倒在地上,再用真氣蒸干,遮掩過去。系統問他:“你怕有毒?”方池哼了一聲:“如你可以驗毒,我也不必如此,偏你不行,那我只能自己小心一點?!?/br>系統不說話了。連銘輝拍拍手掌,喚來一名舞者表演,舞者身穿白衣,舞姿輕靈優美,座上人都爭相贊嘆。方池冷眼看著,沒有欣賞的想法,只想快些離開是非之地。過了一刻鐘左右,配合舞蹈的擂鼓聲越來越大、越來越緊湊,走神如方池,也注意到了,他暗想,這已經不合調了吧?偏那舞者旋轉得飛快,跟緊了鼓聲,又讓人看不出差錯。方池細聽音樂,總覺得有哪里不大對勁,直到系統說出:“你有沒有聽出鼓聲的背后有琴聲伴奏?”他才恍悟過來,捂住耳朵,從座位上站起,但這時廳中所有人,包括連銘輝在內,都雙目渙散,只片刻便趴在桌上一動不動了。方池愕然,向那舞者看去,舞者揭下面紗,是個十來歲的少女,她面露喜色,喊道:“爹爹,他們全倒下了!”爹爹?方池順著少女的視線看去,只見一個中年男人不知何時站在了大廳門口。“不!還剩一個!”少女指著方池,有些嗔怪地說道。中年男子國字臉、一字眉……一張臉完全是趙昀描述中的樣子,方池心里咯噔一下,知道禍事上身了。那中年人獰笑著朝方池走來。方池提氣往后一躍,肺腑中忽感一陣劇痛,他忙停了下來,那中年人離他越來越近,說:“秦羽,今日就是你的死期?!?/br>方池大驚,說:“你做了什么?”中年人狂笑起來,說:“你自詡聰明,其實只是個糊涂蟲罷了,你真以為不喝酒就萬事大吉了?你知不知道,毒在你的劍上?!”“劍不離身,好個劍不離身,那——”中年人囂張地叫道:“你就去死吧!……”他話音剛落,方池感到肺腑中疼痛加劇,這時候運氣絕對是死路一條,但是不用輕功逃離又會落入對方的羅網,方池進退兩難,最終只能挪動雙腿艱難地倒退兩步。中年人走近了他,方池冷汗涔涔,中年人露出嘲諷的笑,忽然揚聲道:“楚兒,你過來,拖他去見大人。”叫楚兒的少女甜甜地答應了,跑到方池身邊,拽著他的胳膊往門那邊走去,方池原以為這只是個一般少女,還想挾制住她,哪料胳膊上傳來一陣劇痛,方池看去,少女掐住的地方已經留下了一個深深的血印,痛楚使得方池差點悶哼出聲。少女邊拽著他,邊回頭看了他一眼,嘻嘻笑著,笑容天真無邪,但此刻在方池眼里,她不啻于一個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