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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中還是濾過一絲傷痛。“淵兒,既然你已經決定了,為師也不再說什么了,你…好自為之吧!”尹龍淵臉上掛著兩行淚,久久的凝視著鄭九陽,“龍淵謝師父成全。您的恩情,龍淵只能來世再報。請師父,珍重?!闭f完便向鄭九陽重重的磕了三個頭,跪伏的身體輕抖著,久久沒有起身。“來人,把他押入刑堂?!?/br>在尹龍淵被押出房門那一刻,龍淵沒有看到鄭九陽的臉上滑下了一滴淚。第4章第四章一間十丈長寬的屋子,陳列著一些刑具和各式的刑架,屋子里已架起了幾個火盆,燈火把屋子照的通紅,在這樣的屋子里面,本應讓人感到溫暖燥熱,但卻偏偏讓人覺得背后冷颶颶的發寒,好像有一陣陣的陰風吹過。此時尹龍淵身體已成大字展開被扣在刑架之上,□□的后背映著縱橫交錯的鞭痕,臉色蒼白,緊咬著牙,嗓子里不時溢出被壓抑的淺淺的□□。掌刑人站在他的身后正一鞭接著一鞭規律的揮著,鞭起鞭落間都有血rou濺起,尹龍淵的身體也隨著掌刑之人每一鞭落而戰抖著。不知過了多久,尹龍淵耳旁聽著向自己抽來的鞭風,眼神開始渙散,意識模糊起來。“管事,他昏過去了?!闭菩倘耸掌鹗种械谋拮?,聲音冰冷恭敬的向坐在觀刑臺上的飲著茶的肖季嚴說道。肖季嚴面色陰沉,冷冷的看著刑架上的人沉聲道:“潑醒他?!?/br>“是”身旁一人迅速提起一桶水潑向尹龍淵,鮮血淋漓的身子被這一桶水洗的干凈,地上立即匯成一灘血水。鹽水浸入撕裂的皮rou,一種灼心的疼痛霎時灌入全身,被牢牢架起的身體痛的一陣陣的抽搐。尹龍淵揚起的頸部青筋暴起,眉頭緊皺著,微張著口,卻只是噎著氣叫不出聲來,蒼白的臉掛著分不清是痛出的冷汗,還是潑來的鹽水。半響不知是身體已經痛的麻木了,還是疼痛減輕了,只見他沒了剛剛那么大的反應,只是身體輕顫著,無力的垂著頭,嘴微張輕喘著。肖季嚴走到尹龍淵身前,拿著鞭子抬起尹龍淵低垂的頭。冰冷的看向尹龍淵毫無生氣低垂的臉,凌厲的質問道:“想起來了嗎?大公子現在何處?你是從何時起開始和大公子密謀不軌叛主的?”尹龍淵被迫抬起頭,眼神無力的看向肖季嚴,隨即垂下眼,嘴唇微顫了許久,才嘶啞無力的說道:“屬下…不知”肖季嚴陰沉的臉頓時又黑了幾分,冰冷的眼中顯出怒火,周身滲出的戾氣,讓周圍的人身體不由自主的繃緊著,連大氣都不敢喘。“哼~狗東西,這到學會忠心了!我看你嘴硬道何時?!”肖季嚴嘲怒道。“來人,上鐵砂?!?/br>肖季嚴滿意的看到尹龍淵身子一僵,低垂的眼中也濾過一絲懼意,嘲謔的冷笑道:“哼~怕了?現在說還來得及。”然而尹龍淵也只是身子僵硬一下,很快就放松下來,頭還是被迫抬起,但低垂著眼中平靜無波,仿佛那一絲懼意是人的錯覺,沉默不語。肖季嚴憤恨的收起手中的鞭子,坐回靠椅上,瞇著雙眼看著刑架之上低垂著頭的人,然后向身旁的人抬手示意了一下。片刻刑堂里的人就抬來一個鐵架,鐵架中掛著一個裝滿鐵砂的黑鍋,隨即人開始忙著置火給鐵鍋加熱。鐵砂被燃起的熊熊烈火迅速的加熱了。掌刑人正要把尹龍淵架到另一個刑架上,守在門外的侍衛突然走進來在肖季嚴身邊說了句什么,肖季嚴微皺了一下眉,對尹龍淵身旁的兩人示意等等。轉頭對傳話的侍衛道:“讓他進來?!?/br>傳話的侍衛應聲退了出去,片刻房門再次打開迅速的走進一個人來,迅速走至肖季嚴跟前單膝跪地恭敬的見禮道:“屬下尹破軍,拜見肖管事?!?/br>“嗯,起來吧?!毙ぜ緡缹λ⑽侯^示意了一下。待尹破軍起身后問道:“是鄭執事讓你來的?有什么事嗎?”尹破軍聲音低沉恭敬的答道:“回管事,屬下是受執事之命來傳話的。執事說,肖管事可不必再對尹龍淵動刑審問了,請肖管事對尹龍淵刑索魂針,不必再動其他刑罰?!?/br>肖季嚴看著尹破軍眉頭微皺,“不必審問了?用索魂針?”尹破軍抬頭和肖季嚴對視一眼,低頭答道:“是。執事還說,三日后讓莊內出自影閣的人,全部回影閣觀刑?!?/br>肖季嚴眉頭緊皺的聽完尹破軍的話,眼神冰冷疑惑的看了眼身前的人,沉思起來,不做聲息。肖季嚴很是疑惑,鄭九陽是影閣的掌管人,但對閣中刑堂之事是從不過問的,放任自己處理。有些想不通這時為什么差人來傳這個命令,還是對影閣身犯重罪的叛徒。雖然索魂針也算是影閣內的一項酷刑,但不必再審問,這根本不是鄭九陽平時的作風???!難道還念及師徒之情?肖季嚴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面無表情的看向架在刑架上低著頭好像又陷入昏迷中的人。半響才對身旁的手下道:“來人,刑索魂針?!?/br>身旁的手下應聲退下去取刑具。尹破軍低著頭恭敬的站在肖季嚴身前,聽到肖季嚴的話后,偷偷抬頭看了眼肖季嚴,稍微斟酌了一下說道:“肖管事,執事還說…必須讓尹龍淵的命活到三日后行刑那天?!?/br>聞言肖季嚴抬眼看了眼尹破軍,又看向刑架上的尹龍淵,然后掃了眼手下取來的索魂針,沉靜了一會,聲音低沉的道:“拿來,我親自行刑?!?/br>聽到肖季嚴的話后,刑堂里的人都閃過一些驚訝,他們的總管可很久沒有親自行刑過了。而尹破軍聽到后,心中頓時覺得松了口氣。刑架前,肖季嚴抬手搭上尹龍淵的脈門,探息到尹龍淵內息混亂,氣血不足,而且有內傷在身。沉著臉掃了眼身旁手下手中的“索魂針”,抬起尹龍淵淵低垂的頭,看著他蒼白的臉,已近虛脫的狀態。心中不由得想,如果由刑堂里的人行刑,弄不好三針下去尹龍淵就得斷命。就算給他服下保命的藥,讓他能挺過施針,恐也堅持不了三日之久。不經想起尹破軍剛剛傳的話,頓時有些氣,不動刑不再審問也就罷了,還拐了彎的逼自己親自掌刑。雙眼壓抑著怒火,陰沉著臉盯著尹龍淵,對身邊的人吩咐道:“先取一顆沁心丸給他服下?!?/br>待尹龍淵咽下藥丸,肖季嚴又輸了些真氣護住尹龍淵的心脈,確定尹龍淵內息已穩定之后,取過一根索魂針,先緩慢而穩重的刺入尹龍淵雙肩部的肩井xue中,隨后依次刺入胸前的鷹窗xue,腋下的章門xue,和腰椎處的命門xue中。最后拔出肩井xue中的針。一切都弄好后轉身坐回觀刑臺上冷冷的看著尹龍淵。站在遠處的尹破軍,看似冷漠無情的看著肖季嚴對尹龍淵施刑,實則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