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3
里。 - 姜靈站在畫架前,發了許久的呆。 紙上的人物早幾天前就畫好了,賀西京也夸,說她的筆法不減當年,但她自己卻不滿意,始終覺得少了點什么。 可到底少了什么,又說不上來。 直到一通電話打進來。 沈錄在電話里說,他想喝紅糖水,沒找著紅糖在哪兒,于是打電話問問她。 一個大男人無事喝什么紅糖水?痛經? 姜靈覺得這人真有點拎不清:“你自己家的東西,來問我?” 他卻不懂看人臉色、聽人口吻,在電話那頭混不吝地笑:“反正你知道嘛,告訴我。” 她將地方告訴他,也不客套,直接將電話掛了。 不愿被打擾,她想了想,索性關機。 關了,卻沒馬上放下來,拿著手機看。 手機殼的圖案是個戴草帽的男孩兒,紅上衣、藍褲子,還系著根黃絲巾,呲著牙,笑得像個沈錄——二傻子。 艷俗的裝扮,夸張的笑容,俗氣無比,卻又陽光極了,能暖到人的心里,像從來沒有經歷過苦難的孩子。 她打開電腦搜索,卻發現這個男孩兒絕非沒有經歷過苦難,相反的,他似乎一直在被折磨,一直在失去。 打開,她一口氣看了四集,被咋咋呼呼的路飛吸引住,覺得怎么會有這樣的人?笑起來大聲笑,哭起來也會放肆哭。 看著路飛粲然的笑臉,她忽然意識到自己的作品缺了什么—— 她一想到那個孩子,一顆心就如在漆黑夜里翻騰于海上,各種情緒一齊襲來,頗不平靜,于是畫出來的人物也一點沒有小孩兒該有的天真與童趣,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可明明,那個孩子是愛笑的啊,也理應一直笑著活下去的。 她有了靈感,拿起畫筆開始涂抹。 沒有大的改動,只描描補補地添了一些,紙上的小女孩兒卻像是頓時有了生命,靈氣躍然紙上。 沈錄要找的糖,她也分給那個孩子一份了。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昨天那章,有小可愛覺得哥哥戲份太重了,姜姜的妥協也有些反常。在這里想要解釋一下——雖然可能并沒有人會看==(我也不知道自己在作話里講太多,合不合適,是不是正確的cao作,落在各位眼里會不會變成一個笑話。但,就還是很想說一下……算了,反正也不丟人,我就有什么說什么啦。) 1.首先是感情線層面: 姜姜之所以要選擇跟著哥哥回去,一是因為她離家出走的起因是與哥哥爭吵,期間也一直在等哥哥給臺階下(此前的每一次離家出走,都是哥哥出來找她),所以,當現在哥哥給了臺階,她出于慣性,出于與哥哥十幾年的感情(哪怕只是兄妹之情),也一定是要跟著哥哥回去的。 如果她真的跟著小錄走,才是真正的沒有放下哥哥——性質會變成與哥哥賭氣,才利用小錄當擋箭牌。 況且此時與小錄還沒到談戀愛的地步,如果貿然與小錄扯上“假情侶”關系,反而對【看起來很狗,實際上感情超單純的】錄哥不公平~(劇透:正因為還沒到戀愛地步,接下來幾章,就可以著重讓小錄出手,多撩一下啦~) 2.其次是情節線層面: 姜姜去斗星寨做公益,本質上還是依賴于賀家,也是因為離家出走,才去做這件事。這個公益的動機,其實是不純粹的。 那么,她亟待解決的事是三件:1.脫離賀家蔭庇;2.理清與哥哥的感情;3.找到做公益的真正動力。 所以,她必須要跟著哥哥回家,與他攤牌,1.辭職;2.最后一次孤注一擲(有點劇透了哈哈哈);3.通過繪畫,重拾夢想,同時也是今后去做公益的經濟支撐。 怎么說呢?雖然過程有點繁瑣、有點痛苦,但必須要有這些事,來催她成長。許多時候,我們的人生亦是如此,沒有大起大落的曲折,盡是纏綿yin雨似的小破事,不干脆、不干爽。 但這些痛苦,仍然值得經歷——不破不立,破而后立。 我知道我的話,可能稍顯說教,但請相信我,我是真心愛著姜姜和小錄,他們就像我的好友一樣,我也希望他們順風順水、萬事都好。但路上不是只有鮮花和美景,也有荊棘與烏云…… 好吧dbq,我又說教了……但就還是這句話:我希望,姜姜和小錄好,我自己好,你們好,所有人都能一切都好!如果覺得人生還不夠好,我們就努力,讓它變好! 再次謝謝大家能夠看到這一章、看完這些話,謝謝你們的陪伴、鼓勵,即便是挑出我寫文的毛病,我亦感激萬分,對于剛起步、又無天賦的新人而言,你們的每一個點擊、每一條評論、每一瓶營養液,都彌足珍貴,于我都是緣分。 最后,知道大家不喜歡猶豫畏縮、拖泥帶水的哥哥,但是……他其實也有自己的萌點和苦處……嗐,不管怎么說,等熬過這兩章!后面小錄再出場時!我保證就是他的專場了!寫那章時,我真的是滿臉親媽笑!嗚嗚嗚那章的小錄真的萌cry!就那一刻,我也想跟小錄談戀愛! 小錄:……???你別過來!小仙女們別走啊,別讓我跟這只冊子單獨待一塊兒啊!留下來愛護我一下好嗎T.T . ☆、云煙成雨06 這日天將擦黑,外面便傳來車門關上的聲音。 姜靈恍若未聞,執著于手里的畫作。 賀西京推門進來,一眼看出這幅畫與先時的不同。 “看來你今天的進度不錯。”他走近,“這幅畫有變化了。” “有什么變化?”她手上仍執畫具,轉過身看他,眼里有希冀的色彩。 他端詳了一會兒,極力措辭:“表情的刻畫更加細膩,顏色的使用也更豐富了,暗黑背景為整個畫面增添了神秘感,與孩子的笑臉形成一種奇異的對比,很鮮明。” 分析得頭頭是道,指點江山一般。 “你倒是有話說。”像個做詩歌鑒賞的文科生。 “班門弄斧。” “那……就這些了嗎?”她不死心。 他默了默,才道:“你知道我對美術不通。” “嗯。”她不再強求,轉身繼續涂抹。 本就不該多問,是她又異想天開了。 “晚飯好了,下樓吃吧。”賀西京的聲音如五月的風一樣和煦溫柔。 姜靈卻明白,他這溫柔跟對待任何一個公司員工沒有什么兩樣。 “好的,哥。”她也可以是個溫柔的meimei。 賀西京笑笑,待轉過身,臉上浮起了一點黯然。 他知道姜靈在期待什么。 她絕不是想聽他那番空洞的話。 可誠如他對賀遠培說的,姜靈并不理解他的商業、合同與談判,相同的,他也無法弄懂她的藝術、靈魂和世界。 想來,話不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