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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誘人的身體后,林秦才敢偷偷舒一口氣。“三三,我很喜歡你,但我想要的不是這種喜歡。”男人想說的不過是不希望雍山山只把他們倆之間的喜歡歸結為性,可惜詞不達意,他想要重新解釋一下:“我的意思不是……”“夠了!”未料到雍山山會突然發脾氣,林秦連忙去哄他,卻被躲開了。“你的意思是什么我不想知道!”雍山山第一次對林秦吼道:“我喜歡你,我脫光了站在你面前,你看都不看我一眼!”比起求愛被拒,他起初更多的是羞憤,是丟臉,不得不用更高的嗓音掩飾自己的心虛。然而到后面,卻又混合著他連日里的患得患失,再加上沒能去林秦家的難過。他努力把眼淚憋回去,嘴里一陣胡說八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他哪里知道,他在這邊戰戰兢兢生怕林秦惡心自己,林秦那邊又何嘗不是呢?兩個人像兩只縮在殼子里的蝸牛,難得慢吞吞地伸出觸角,輕輕一碰,嚇得又趕緊縮回殼里。相互喜歡嗎?能在一起嗎?能走多遠呢?至于雍山山,這份感情可以是調味品,可以是觀光客,可以是真正的承諾。但至于林秦來說,只有一個答案——不論是什么,一旦開始就不能回頭。他的家庭并不幸福美滿,因此他渴望著幸福美滿的家庭;他的父親不忠貞不渝,因此他渴望忠貞不渝的伴侶;他在雍山山身上付出了太多太多的感情,寄予了太多太多的期望,因此當他突然獲得意料之外的回復時,他反而怕了。怕得要命。只是他的內心世界總是藏著掖著不叫人看,最終妨礙了他渴望的觸手可及的那份感情。喉嚨里一瞬間擠上一堆話,結果哪一句也蹦不出來:“我,我……不是……”雍山山臉上激動的表情被妥善地收了起來,背對著林秦,他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情緒,酸甜苦辣,復雜得很。“我討厭你。”嘴唇張張合合,仍是說了這么一句傷人的話。誰也不知道,等到下一次兩人再次對話要等那么久。兩只矯情鬼,硬生生浪費了四年的光景。作者有話要說: 2016.11.13改之前把第十章也改了,嗯,改文狂魔蠢作者沒有出過國啊,旅游計劃什么的都是瞎掰的,專門去搜了下申根簽證,好像還得有詳細的行程規劃,啊我是誰我在哪兒:)嗯,就當些許小事無須在意☆、第17章雍山山感覺情況很糟糕。他明明可以感知到周圍危險可怕的環境,可以把旁邊站的人充滿惡意的對話和蠢蠢欲動的肢體都接收到大腦里。理智告訴他應該想辦法逃離這個地方,但令他驚懼的是他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他努力地掙扎,想要讓自己的身體哪怕只是一根手指動起來,結果竟然令自己靈魂與rou丨體分離開了。他不知道怎么形容這種詭異的感覺。就好像他現在正在以第一視角來觀察周圍環境,其中包括他那具像一只軟體動物一樣以一種狼狽可笑的姿態趴伏在冰冷骯臟的水泥地上的瘦弱身體。凌亂的頭發不能遮掩那張漂亮得過分的臉,反而讓人更有肆意凌丨虐的欲丨望。“真可憐。”他聽到自己冷冰冰地說。這種狀態奇妙極了。脫離了身體的靈魂仿佛也剝離了應有的同情心,甚至是對自己的同情心。他覺得地上那個微微喘著氣的人是自己又不是自己——明明是同樣瘦削柔弱的身材、同樣清秀昳麗的臉孔,但雍山山只想對這樣沒用又累贅的自己說句“去死”。他有些煩躁地從那個廢柴身上轉移開,這才注意到站在他身前的兩個兇惡丑陋的人。一個又高又壯,光頭疤臉,十分有特征。另一個身材中等,看起來平凡無奇,就像擦肩而過的一個路人,第一眼或許會記住他的臉,一旦被別的事情分去了注意,馬上就忘了。這兩個人有點眼熟。啊,他想起來了。十八歲的時候,他曾被人綁架。回憶到這里,他又自我厭棄地嘖了聲。那時他從昏迷中醒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這兩個人。那兩人當時說了什么呢?——“現在怎么辦?藥呢?”是光頭男的聲音,帶著點急躁。——“不急,聽指令。”輕飄飄一句話來自路人臉。——“媽丨的,光看著不能吃算什么事兒!呸!”光頭男更加煩躁了,他一點也不避諱地伸手使勁揉了揉隱隱撐起來的下面。——“你要是敢碰他我就剁了你下面那玩意兒。”路人臉語調甚至都沒有變,但一旁的光頭男自覺噤聲了。雍山山以為光頭才是做主的那個,畢竟他的體型放在那里。以前他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現在想想,路人臉顯然是比光頭男更高一級的人物,他掌握著跟幕后人物聯系的方法。雍山山甚至懷疑光頭男只是路人臉從某處找來的一個只認錢不要命的惡棍。因為處理這樣一個頭腦簡單又無背景的人非常容易。另外,他們提到“藥”。是什么藥?屈指敲了敲腦袋,他現在的記憶有些凌亂,能想起來的都是零零碎碎的片段。——“好的。”路人臉說完就掛了電話,顯然是接到了來自上峰的指令,他從懷里拿出一只沒開封的注射器和一小瓶大概只有幾毫升的透明液體。他將液體全部吸進注射器里,手法熟練地將注射器里的氣泡推出去,然后抬抬下巴,示意光頭男去叫醒還在昏迷中的雍山山。光頭男帶著獰笑,動作十分粗魯暴虐,直接揪起雍山山后腦勺上的頭發將整個人從地上半提起,毫不猶豫地打了兩耳光。“飄”在一旁的雍山山想要去拉,結果手卻直接穿過去了。他面無表情地收回手,冷冷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快點給老子醒來!”光頭男剛抬手準備再打一巴掌,就看到雍山山眼睛顫了顫,而后睜開了。光頭男看到人醒來,隨手一擲,將雍山山扔到地上。雍山山看到兩個陌生人,而且并不怎么善意——他感覺到臉頰上又腫又痛。他慢慢坐起,試圖把自己縮成一團,抖著嘴唇強裝鎮定地開口:“你、們是誰?我只是個普通人,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他差點咬到舌頭,“如果需要我幫忙的話,我可以配合你們,但請放我走,我不會說出去的。”雍山山沒有學習過任何談判技巧,語氣里還帶著一絲可笑的天真和期待。光頭男冷笑一聲剛打算開口,卻被路人臉打斷:“雍家小少爺,我們怎么可能認錯?”他揚了揚手中的注射器,“只要你乖乖聽話就是在幫忙了。”他一揮手,光頭男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