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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安安,問誰都不太合適。“……就是這樣。我該怎么辦?”雍山山吧啦吧啦地把自己那點青春疼痛愛情片講完,并虛心求教。“……”李棠安剛剛拍完一個代言正打瞌睡,被發(fā)小這一大段話弄得更困了。他迷迷糊糊地說:“什么怎么辦呀,告白唄!這你都要問我。”“可是可是,”雍山山用叉子把賣相很好的草莓蛋糕戳得稀巴爛,“萬一他惡心我怎么辦?那么多人喜歡他,他也從沒跟我表過白……”“……你脖子上支的那么大一塊是廢鐵嗎?!”李棠安的瞌睡都給氣沒了,恨鐵不成鋼地說:“這一聽就知道他也喜歡你啊!你們倆屬磨盤的是不是?磨磨唧唧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兒嗎?告?zhèn)€白,點個頭,高高興興手牽手,硬是整得跟個苦情劇一樣,不如我跟你換換?你演戲,我談戀愛……”雍山山直接掛斷了電話。林秦也喜歡自己……吧?那就在畢業(yè)之后跟林秦告白吧。他扳著指頭數(shù)了數(shù),還有五個月。真是難熬啊。他等過了清明節(jié),等過了端午節(jié),等來了兒童節(jié),眼看勝利在望。除了隨手寫了幾個目標(biāo)城市的旅行計劃外,雍山山已經(jīng)做好了充分的準(zhǔn)備。比如酒店要訂大床房,衣服要穿情侶裝,告白的時候一定要一氣呵成。臨行的前夜,雍山山路過父母的主臥時被兩人的對話所吸引。“小秦這孩子也挺讓人心疼的。”這是母親的聲音。“嗯。”父親“嘩啦啦”地翻著報紙。“哎呀,聽說胡家有意招他做女婿呢。”“嗯……嗯?哪個胡家?”“就是辦事處那個!”母親聽了一會,似乎瞪了父親一眼:“胡家的女兒我見過,長得挺可人的,性格聽說也不差。”“哦,林秦也是個青年才俊,挺配,挺配。”翻報紙的聲音繼續(xù)響起,雍城良好似根本不上心。“嘶……”父親倒吸一口氣:“說話就說話,你掐我干什么?”“木頭腦袋!”母親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薄怒:“三三喜歡誰你到底知不知道啊!怎么當(dāng)父親的……”“哎呀,年輕人的事情就叫年輕人去解決,你在我這兒叨叨也沒用啊。”父親無奈道:“再說你說了半天,林秦什么態(tài)度你知道嗎?他萬一都不……哎!你打我做什么……”啊……好半天雍山山才能活動得了僵硬的手腳。他從李棠安那里好不容易積攢的歡喜從七分消磨到了四分,這四分還要再掰一掰,好好地把自己這顆不安定的心包裹起來。有些沮喪。在林秦沒有親口承認(rèn)之前,誰知道他的想法呢?或許他對自己就是純潔的兄弟情,只不過自己想太多。雍山山無可避免地走入了青少年的青春疼痛地帶。可惜他沒什么同齡人小伙伴可以商量這件事,唯一按照年齡來說處于青春期的那一個已經(jīng)被娛樂圈催熟了。缺少人生導(dǎo)師的雍山山如同迷途的羔羊,前方未卜而餓狼于暗中伺機(jī)而動。林秦那么優(yōu)秀,除了家庭殘缺令人扼腕之外,他的長相身材,他的學(xué)歷能力無一不是萬里挑一的出彩。而自己,最能拿來說道的也只有家世了,其余都不值一提。他是不是配不上林秦?以前哥哥還沒畢業(yè)時,偶爾帶回來的消息里多多少少都透露出林秦在學(xué)校有多受歡迎。現(xiàn)在林秦工作了,他周圍優(yōu)秀的人應(yīng)該更多才對。他真是太天真了。越想越低落,之前準(zhǔn)備好的告白也不怎么說出口了。懷著少年人復(fù)雜的心思,雍山山被林秦牽著上了飛機(jī)。目的地是巴黎。從巴黎到柏林,從威尼斯到維也納,從巴塞羅那到佛羅倫薩。未被規(guī)劃好的行程亂得一塌糊涂,簡直是隨興所至。簽證到期的前一天,他們終于依依不舍地踏上了歸途。由于要在A市轉(zhuǎn)機(jī),他們臨時決定在這里住一晚。林秦家就在A市,雍山山滿心歡喜地想要去林秦家,結(jié)果直到住進(jìn)了酒店,林秦都沒有提這件事。雍山山心里非常難受,他覺得林秦一定是不喜歡自己,不然怎么會寧愿帶著他住酒店也不愿意回自己家呢?林秦是不是覺得自己不算是家人呢?林秦是不是,是不是真的要結(jié)婚呢?哪怕不是胡家的,也會是張家的,王家的。林秦條件那么好,擺出去,誰家不想要呢?他那番不知潤色刪改過多少遍的告白一直藏在心底,生怕說出來會影響二人愉快的旅行。直到此時,他手里捏著那盒仍未被拆封的保險套,用力地閉了閉眼。就這么辦吧。趁著林秦低頭擦頭發(fā)的時候,雍山山悄悄拿著保險套進(jìn)了浴室。他緊張得連衣服扣子都解不開。他咬咬牙,臉都快漲紅了,高聲喊道:“哲哲,幫我拿一下?lián)Q洗的衣服,就在床上。”沒一會,林秦敲了敲門。“你進(jìn)來。”模糊的玻璃墻外,那個高大的身影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推開門走了進(jìn)來。“放到哪里?”男人看著眼前□□的少年,面上絲毫未顯,但衣物遮擋下的手指幾不可見地痙攣了下。雍山山抿著嘴不說話,見林秦把東西放到一旁就準(zhǔn)備走,慌張得立馬從后面抱住了男人。“別、別走。”他哀求道。男人掃過一邊臺子上放著的保險套,后背溫?zé)岬纳倌耆说捏w溫讓他心猿意馬。但他不能這么做,不僅僅是出于對少年的兄長的承諾。他已經(jīng)二十四了,頭腦足夠清醒,能夠為自己深思熟慮過后的每一個行為負(fù)責(zé)。雍山山能嗎?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他了解我的為人嗎?等他長大了,他會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嗎?林秦有千言萬語要說,但此時顯然不是個深談的好狀態(tài)。男人拍拍環(huán)在腰間的手,示意少年放開。雍山山臉不紅了,卻紅了眼。“我不好看嗎?”他抖著嘴唇,終于問了一直想問的問題:“你不喜歡我嗎?”那雙黑亮的眼睛在浴室柔和的燈光下異常可憐。他想,只要林秦不說不喜歡,他還能繼續(xù)等下去。“喜歡,我很喜歡。”林秦壓根不敢碰他,就怕手指和那細(xì)膩的肌膚一接觸,他就要淪陷了,就要做出追悔莫及的事。“那你、那你怎么都不抱抱我呀。”少年不敢眨眼睛,須得仔仔細(xì)細(xì)地分辨林秦臉上每一個表情。林秦的意志力懸而又懸,如同在高空中走鋼絲。他說:“三三,先穿好衣服,我們出去慢慢說好嗎?”雍山山默默不言。直到柔軟的布料遮擋起那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