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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永遠飽含深情地眼睛變得冷漠又絕情,嘴里還說著更傷人的話:“你這樣子真下丨賤。”分不清到底是真實還是虛妄,細細密密的冷汗爬上他的額頭,雍山山惶恐地發現他無法控制自己顫抖的手和急促的呼吸。“咚!咚!咚!”心跳的越來越大聲,好似敲鑼打鼓地昭示他的不堪。——我不會喜歡你的。——脫光了也沒用。——你死心吧。痙攣的雙手捂著耳朵,他咬緊牙關,從喉嚨里艱難地鉆出幾個字:“……我不……”意識混混沌沌,眼前的光線也明明滅滅,耳邊有人在說話,聲音模模糊糊,怎么也聽不清。他只能感覺到身體滑進一個堅實的懷抱里。夢里有個光頭粗魯地拽著他的頭發,說的依舊是那些聽過千八百遍下流的話:“你瞧瞧你自己,長得一臉狐媚樣,也不知道被多少男人搞過。”連日的藥物折磨讓他疲憊不堪,骨骼肌rou難以協調,只能象征性地掙了一下,仍舊挨了一巴掌。“別他丨媽亂動!”那個人好像發現了新的玩法,不知道從哪兒拿了一張照片在他眼前晃了晃:“喲,這男的誰呀?搞過你?他那玩意兒大不大?干得你爽不爽?”他瞪大眼睛,之前所有遭受過的侮辱都沒有此刻令他難受——那是他放在錢包里的他和林秦的合照。“你、你混蛋!”他不會罵人,從頭至尾翻來覆去就是這幾個不痛不癢的詞。“唰啦——”光頭把照片撕了。碎片紛紛揚揚落在地上,雍山山拼命地撿,還有一塊上面是林秦的臉。他剛撿起來,就被光頭連他的手一起狠狠地踩在腳底下,還碾了兩下。“啊!!!”他慘叫道,感覺自己的骨頭已經碎了。光頭有施虐欲,雍山山越是痛苦,他就越是興奮。雍山山跪趴在他身前,只要一抬頭,就能對上他鼓鼓囊囊的欲望。這樣的場景已不知道上演過多少遍,雍山山已經麻木了,反抗只會招致更殘暴的拳腳相加,幸好光頭有所顧忌,不會真的對他做些什么。他跪在地上木呆呆地把破碎的照片收攏在懷里,閉著眼睛。光頭嘴里罵罵咧咧,永遠都是那些話:“嗎的,要不是……老子今天就辦了你!”發抖沒有用,哭叫沒有用,沒人能給他救贖。在這狹小的囚室里,他看不到希望。眼前突然漆黑,剛剛被注射了藥物的他倒在地上渾身抽搐,面容丑陋不自知。驀地,緊閉的門拉開一條縫,明亮刺眼的光線,他知道,這不是自由的光。“三三?”隱約間他聽到有人叫他,身影像極了母親。“……媽……mama?”他瞪大眼睛,但背著光什么也看不清,他手腳并用地朝著來人爬過去。女人彎腰抱住了他。他抬頭,果然是日思夜想的母親。“mama,mama……我好難受。”長時間被剝奪五感以及成癮性的藥物讓他沒辦法思考,邏輯斷裂,只能遵循本能,蜷縮起來,像zigong里被羊水包裹的嬰兒,緊緊依偎著母親,肌膚相貼的真實觸感令他安心。母親不再說話,仿佛心疼地把他摟在懷里,一下一下地撫摸他還在震顫的脊背,就像每一個陽光燦爛的午后,而不是潮濕陰冷的囚室。他有很多話想要跟母親說,斷斷續續,前言不搭后語,像個三歲小孩。“我很想你……昨天,昨天我也看到你了……林秦,哲哲,我想他了……”“話劇很好看,mama沒去真可惜……他們給我打了好多針……好疼……”他卷起袖子給母親看,想要母親像小時候那樣給他揉一揉,唱著溫柔的歌哄他。母親對著光仔細地看他兩條胳膊上的針眼,終于開口:“還不夠,三三,你連這點痛苦都忍受不了嗎?”他覺得母親哪里不一樣了,潛意識里又不想讓母親失望,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可以的,mama,你不要走,陪陪我,我一個人害怕。”“好孩子。”母親親吻他的額頭,然后推開他,起身要走。“mama!mama!”他嚇壞了:“mama!別走!我會聽話的!”他的力氣太小了,被母親輕輕一推就坐倒在地,眼睜睜地看著最后一點光亮消失。“mama……”他痛苦的揪著頭發,整個人被黑暗囫圇吞噬。雍山山猛地醒來,雙眼空洞地望著熟悉的天花板,很長時間都沒有呼吸。這是做夢嗎?他僵硬地偏頭,看到床邊背對著他坐著的男人垂著頭,雙手捂著臉,還沒察覺到他已經醒過來了。他動動手指,想要確認林秦是不是真實的。他撫上男人堅實的脊背。真好,是熱的,帶著能把他一顆僵硬的心融化的溫度。林秦回頭,驚喜地握住了雍山山的手,卻看到臉色蒼白的青年顫抖了一下,猛地翻身趴在床邊干嘔著,聲音撕心裂肺,偏偏什么也吐不出來。林秦想要抽出手拍拍他,卻被反攥得死緊,指甲都要刺破皮膚。他不知怎么辦,只好笨拙地吻著他的頭發。半晌,雍山山趴回在那人懷里,氣若游絲的說:“難受。”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獲得了部分記憶,但這些記憶讓他產生了濃重的自我厭惡。對那個怯懦的,無法反抗的自己。男人拍拍他的背:“哪里難受?嗯?剛剛給你哥哥打了電話,他應該快回來了。”男人打算給他把飯菜熱一熱,雍山山卻收緊了抱著他的手臂:“別、別走!別走……讓我抱一會,一會就好……”他明顯感覺到青年在他懷里瑟瑟發抖。“怎么了?做惡夢了嗎?”男人想起青年昏倒前沒說完的話,有心要問,卻不忍開口,只能一下下撫著他的背:“別怕,我在呢,別怕。”雍山山手指動了動,終于放開男人:“我想洗澡,身上都是汗,難受。”林秦打開旁邊的柜子翻找,只找到了內褲,沒有找到睡衣,他就隨便拿了件T恤一起放到雍山山手里,掀開被子把人抱了出來。雍山山順從地靠進男人的懷里。男人的懷抱令他感到安全,仿佛沒有經歷剛才那場噩夢。“自己能站穩嗎?”見雍山山點了點頭,男人又問:“衣服自己能脫掉嗎?”雍山山只是當著男人的面抬手開始解扣子,白皙修長的手指輕顫。男人覺得眼前的青年哪里不太一樣了,又說不出那種陌生的感覺是什么,只好說了句“有事的話叫人”就帶上門出去了。他找出一套床單被套,把被雍山山汗水打濕的都換了,又重新熱了菜,但雍山山還沒出來。林秦走到浴室門口敲了敲門:“三三?”他仔細聽去,只有水落下的噼啪聲。男人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