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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微瞇眼睛:“你覺得我會害你?” 他嚴肅的樣子和略冷的語氣,和長大后一模一樣。 除了好看還是好看。 田幼薇的心控制不住地亂跳起來,慢慢搖頭:“不會。” 她大口咬著米糕,把目光轉開,不想再看他。 邵璟很快發現她的回避之意,跟著沉默下來,卻沒有走,而是坐在一旁不時給她遞水遞食物。 總之田幼薇心里想什么,他就能立刻體會并付諸行動。 田幼薇被搞得沒脾氣,只好回頭道:“你回去吧,把狗弄醒,不然被家里人知道就慘了。” 邵璟慢吞吞起身:“好,二哥和阿斗我也會照顧好的。” 田幼薇點點頭,用rou餅把自己的腮塞成金魚鼓鼓的樣子。 田父第二天來看她,田幼薇盡力吸著肚子,躺在床上假裝有氣無力,雙目失神:“阿爹我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田父心疼得不行,還是板著臉道:“以后真的不敢了?” 田幼薇道:“真的不敢了。” 田父又虛張聲勢罵了她幾句,把這事兒揭了過去。 田秉要慘一些,比田幼薇多“餓”了半天,被放出來后又被痛罵了一頓。 阿斗更慘,挨餓之后又被打了手心二十戒尺,然后和平安互換,天天跟著田父跑腿,平安則跟著田秉,嚴加看管。 謝氏從人牙子那里挑了個三十多歲的宋姓婦人,又給邵璟添了個十一二歲、名叫如意的小廝。 廖舉人雖未答應親事,待田秉卻明顯和從前不同,經常會給田秉布置作業,再細細講解。 田幼薇把自己做的動物坯像拿去請他指教,他每次都能幫她調整出主意。 有時候只是一點小小的改動,那泥坯立刻變得生動活潑起來。 到了后面,廖舉人索性教她繪畫:“你既然喜愛瓷器制作,不如學一手好畫。這樣,不管是器型也好,還是刻劃花紋圖案,都能有所幫助。” 瓷器不單靠釉,器型也很重要,新穎別致的大家都喜歡。 于是田幼薇握起了畫筆,正式成為邵璟的阿姐加師姐。 田秉默默的讀著書,默默地幫著廖家做力氣活,對廖姝有禮而體貼,對廖舉人敬重卻不諂媚。 廖姝的臉上漸漸多了笑容,廖舉人的心情也越來越好,他甚至親自下廚做一些醉蝦醉蟹之類的菜肴,再請田幼薇一家人過來吃,他和田父小酌幾杯,談天說地,十分相宜。 田父多了這么個有見識的好友,和謝大老爺越發生疏。 謝大老爺發現這變化,漸漸也就不再硬往前湊,卻是隔三差五讓謝良過來送一些應時的吃食,再向田父問一問有關越瓷的制作方法。 謝良憨厚溫善,誰也不忍心給他臉色看,有時候他也跟著田秉等人去到廖家旁聽,廖舉人雖不理他,卻也不趕他走。 然而謝良并不是讀書的料,跟學了一段日子,始終只學得幾句番邦話,于是不再常來。 夏初的時候,田幼薇做出第一批加了金銀飾的秘色瓷、以及形態各異的動物瓷像。 動物瓷像用的釉是她自己調制的,用了汝瓷厚釉,卻又未有汝瓷的開片紋路,再用大蒜汁調金描畫,二次燒制成形。 出窯那一天,窯場里的人全都圍攏在窯爐前,包括田父、楊監窯官、白師傅、張師傅等人都去了。 還帶著溫熱氣息的匣缽被打開,一只只形態生動活潑,溫潤如玉,描金細巧的動物瓷像出現在人前。 便是看慣了好瓷的老師傅也忍不住贊嘆:“這可真是好看。” 田幼薇忐忑的心,直到此刻才放下來,她知道,自己成功了! 就在此時,忽聽一個田家族人嘟囔道:“這不是咱們越瓷的釉啊!” 田幼薇心口一緊,悄悄偷看田父的神色,只要是行家,都能看出她這動物瓷像用的不是越瓷的釉水配方。 瓷像第一次出窯時,田父看了沒說話,這一次被人當眾點破,他會怎么辦? 畢竟他一直反對她學用汝瓷的釉水配方,更是一直堅持想要重振越瓷輝煌。 田父的神色卻很平淡,只和楊監窯官道:“您覺著這些小玩意做得如何?” 楊監窯官道:“很不錯,便是進到宮中也夠資格了。” 田幼薇有些被傷自尊,她花了那么多心血和時間,反復試驗很多次才燒制出來的瓷像,被她爹輕描淡寫說是“小玩意”。 田父沒管她,和楊監窯官一起走了。 ☆、第章 貪得無厭 匠人們小聲地討論著,田幼薇抬起頭來,看到白師傅站在人群中沖她微微點頭,眼里滿是贊許。 田幼薇的沮喪去了許多,也沖著白師傅甜甜的笑。 正是白師傅的精心教導,和無數個日夜不停的練習,做廢了好多瓷像,她才能有此刻。 忽見一人穿著綠色官服,手搖著華貴精致的扶桑扇,一搖三擺地走過來,拖長了聲音道:“咦,你們湊在這里做什么?” 卻是吳錦。 眾人頓時默了聲息,低眉垂眼讓開路讓他過去。 吳錦掃視眾人一圈,目光停留在田幼薇臉上,笑道:“阿薇姑娘,你來說說是怎么回事?” 這是明知故問。 田家窯場里發生的事情基本不能瞞過監窯官,吳錦從一開始就知道她在做動物瓷像,只是之前以為是小孩子的玩鬧沒當真,這會兒看到成品就坐不住了。 田幼薇早料到會有此刻,清清嗓子,說道:“不過是玩鬧之作,女孩子間的小玩意而已。” 吳錦彎腰拿起一只瓷猴,摸著上面的描金花紋,哂笑:“這可不僅僅只是小玩意啊,這樣一只,至少也要值三兩銀子吧?” 田幼薇笑道:“大人謬贊,造價的確不低,不過愿意花大錢買的人怕是不多,我送給閨中密友做生辰禮倒是極不錯的。” 吳錦就道:“你要送給誰呀?” “送給明州港吳七爺家的幺女,我們約定好的。”田幼薇抬出吳七爺的名頭,且看吳錦要怎么辦。 吳家能背靠著明州港做到巨富,本身實力定然不俗,與朝廷必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就看吳錦是否吃這一套了。 “吳七爺?”吳錦勾起唇角不以為然地笑笑,低頭將各色瓷像各撿一只放在一旁,說道:“阿薇姑娘,你這瓷像做得挺新穎別致,我打算貢入宮中獻給貴人,你不會舍不得吧?” 田幼薇的心在滴血。 她這一批動物瓷像,做的是除了龍之外的十一種生肖,另外再加蟾蜍。 每種動物各做了四種不同的款式,每個款式各做六只。 吳錦一口氣拿走四十八只,按三兩銀子一只的價去算,那就是一百四十四兩銀子。 當真貪得無厭! 然而卻是避不開的,畢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