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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就很難看,還帶了幾分小心翼翼和不自在。 田幼薇知道謝氏是擔心他們怪罪謝七老爺,一個字都沒提,反倒安撫她:“沒傷著其他地方,灌一碗醒酒湯,用藥酒揉揉腳腕,明天早上起來就好了。今夜還要煩勞娘仔細照顧阿爹。” “我知道了,放心吧。”謝氏點點頭,叫她和田秉趕緊去休息。 田幼薇哪里睡得著,慘死過的人,看什么都是懷疑的,這整件事情,前前后后覺著沒什么關聯,可加在一起就讓人很不安。 她拿了紙筆,將當年出事之后想要謀奪窯場的人名盡數寫出。 族人是普遍性的貪婪,欺負她家沒了男丁,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把窯場占為己有,大家一起分食。 債主是想著用她家的窯場抵債,另外幾家有燒制貢瓷資格的窯場主也是虎視眈眈,有幾家曾經問過要不要賣,被拒絕之后就不再開口,有一家則是明里暗里摻了一腳。 ☆、第71章 睡著都笑醒 這家人姓溫,田家失去燒制貢瓷的資格之后,正是他家接了這個資格,但他家的窯場沒有田家的好,所以千方百計就只想著要奪田家窯場。 田幼薇至今還記得溫家窯場的主人、溫泰那副兩面三刀、惡毒貪婪的丑惡嘴臉。 至于謝氏的娘家,除了謝氏改嫁的事以外并未對田家的事有太多干涉,看不出好歹。 田幼薇在溫泰、謝大老爺、謝七老爺、白家的名下分別劃一條橫線,再加一個田父請了幫忙往宮中傳遞秘色瓷花口碗的人名劉賢。 這中間,應該是有某種聯系,得慢慢地查。 “阿姐。”邵璟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田幼薇嚇了一跳,匆忙起身開門:“你怎么還沒睡?” 剛才回家,她沒看到邵璟,還以為他年紀小撐不住先睡著了,沒成想突然又冒了出來。 邵璟站在門外,揉著眼睛,糯糯地道:“阿姐讓我陪著伯母和秋寶,我一直陪著的,只是不小心就睡著了,突然想起不知道你們回來沒有,就過來看看。伯父還好嗎?” 田幼薇看著他的樣子,突然想起那個隱忍負責的邵璟,不管有多難,只是因為答應了就努力去做到,心里便是一陣酸疼。 “我爹很好。”她蹲下去,將手扶著邵璟的肩頭,看著他的眼睛,輕聲道:“阿璟,你還小,困了想睡是很正常的事,我讓你陪著我娘和秋寶,只是想要留你在家中休息,不想你太勞累。” “放松一點,這是你的家,我們是你的家人,一家人不用那么……” 田幼薇想說“不用那么客氣”,但是又覺著這個詞不對,這不是客氣,而是太過周到太過辛苦自己。 “我知道啦,一家人就是要把彼此放在心上,我就想要一家人都好好的,這樣我才睡得著,才不害怕。” 邵璟接上她的話,很認真地道:“阿姐,我一點都不累,跟你們在一起這段日子,我每天都很高興,睡著都笑醒了。” 田幼薇被他逗得笑起來,發自內心地道:“我也是,睡著都笑醒了。” 可不是么,不是誰都有這種好運氣,能夠死了又重新回來再活一次,有機會彌補遺憾的。 “阿姐,我冷。”邵璟抱著胳膊叫喚。 “快進來。”田幼薇牽他進去,見他竟然沒穿襪子,光著兩只小腳,便讓他坐在榻上,拿了毯子給他捂著:“怎么不穿襪子?” 邵璟道:“忘了,阿姐不是給我做了嗎?” “……”田幼薇很無奈,隨時隨地都在變著法子的催,這孩子的執念怎么這樣深?幸虧她已經做得差不多了。 “還差幾針,我這就縫上。”田幼薇去拿針線籮,折身回來只見邵璟趴在桌上看她剛才寫的人名,便忙著收起。 邵璟眨巴著眼睛道:“阿姐,這都是些什么人?我認得謝字、白字、劉字。” 田幼薇敷衍道:“就是個賬本,別管了,等著,我給你把襪子縫上。” 她坐在他對面,對著燈光穿針引線,很認真地縫襪子。 邵璟趴在桌上托著腮,靜靜地盯著她看。 田幼薇縫著縫著,突然覺得懷里有什么在動,低頭一看,卻是邵璟將一雙冰涼的小腳塞到了她懷中。 她抬頭去看邵璟,卻見他將兩只小手捂住眼睛,從手指縫里偷看她。 “……”田幼薇嘆息一聲,這孩子,總是試探著一次又一次打破她的規矩和底線,偏偏每一次都做得讓她沒辦法翻臉發火。 她把針線放下,將他的腳放回毯子里,揚聲叫喜眉:“弄個湯婆子來。” 邵璟也不覺著怎樣,高高興興地道:“我一個人睡著有些冷,今晚湯婆子可以借給我用嗎?” “送給你了!”喜眉進來,刮了他的小鼻子一下,把湯婆子塞到他腳下,和田幼薇道:“這什么點兒了,姑娘怎么還在做針線?當心壞了眼睛,拿來我做!” 田幼薇還沒來得及表態,邵璟先就急了:“這雙就要阿姐做!喜眉jiejie不要包庇她偷懶!” “……”田幼薇很無語,還包庇她偷懶呢。 襪子做好,她也困得不得了,紅著眼睛遞給邵璟:“你可以去睡覺了么?” 邵璟興致勃勃,精神抖擻地穿上襪子,又下地走了兩圈,滿意地道:“阿姐做的襪子就是合腳,好穿!” 喜眉酸溜溜:“阿璟少爺是嫌棄奴婢做的襪子唄。” 邵璟過去拉著她的手晃:“喜眉jiejie做的也很好穿!” 喜眉這才轉嗔為喜:“我送你回去,太晚啦,再不睡要挨罵了。” 邵璟眼巴巴地看著田幼薇,田幼薇揉著眼睛打著呵欠假裝沒看見,她也還是個孩子啊。 第二天田家集體起晚了,田幼薇睡到快中午才起來,匆匆洗漱過后就往正院去,遠遠聽到秋寶的哭聲,就加快腳步往里走。 “不哭啦,不哭啦。”高婆子抱著秋寶在院子里游走,見她來了就笑道:“姑娘起啦?剛主母和老爺還提起你呢。” “我爹和娘起啦?秋寶這是怎么了?”田幼薇伸手去摸秋寶的額頭,擔心他是病了。 “就是昨天夜里被吵著了沒睡好,這會兒鬧覺。”高婆子壓低聲音,往屋里呶嘴:“老爺下半夜不太舒坦,吐了,收拾了許久。” “爹,你怎么樣了?”田幼薇大步走進屋里,很是擔心,她爹有舊傷的,別昨天夜里摔那一跤給弄著了。 田父在喝清粥,見她進來臉就有些紅,低咳一聲借了胡須遮住羞色,模糊不清地嗯嗯道:“還好。” 田幼薇先湊上去看他頭上和手上的傷口,又看他扭傷的腳:“請郎中來家看一下吧?” “請什么郎中!我好好的!正月還沒過呢!”田父一口回絕,毫無商量余地的那種。 謝氏悄悄給田幼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