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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清風蘇醒后,發(fā)現(xiàn)自己就躺在孫悟空曾被關押現(xiàn)今一片狼藉的牢房中,全身經脈劇痛,丹田也像火灼一般,身體被洞穿的傷口無人處理。這是怎么回事!想到昏迷前的一幕,不管是孫悟空臨走之前順手關了他,還是其他,他怎么能被困在此。忍著疼痛爬到門前,清風咬牙拍打著,“有人嗎!來人啊!”他很慶幸的聽到了腳步聲,看他出去不給這些人好果子吃,竟然就這么讓他躺了這么久。只是下一秒,他就驚恐的希望,他的耳朵這時產生了錯覺。在見到來人后,清風當即身子都伏到了地上,聲音顫抖,“師……師父!”鎮(zhèn)元子如看死人般俯視著腳下的人,“清風,本座不是讓你用人參果招待唐僧師徒嗎?怎么成了這副模樣?”都不敢抬頭的清風聽這話,鎮(zhèn)元子似乎并不知緣由,但是對方的提前歸來就已經說明了事情的敗露,而泄露者,非唯二的知情人明月莫屬,就是不知道對方講了多少。對于鎮(zhèn)元子,清風有深入骨髓的懼怕,但是深知一朝不慎就可能被鎮(zhèn)元子處理的清風心底越怕,頭腦卻越發(fā)冷靜。“師父,都是弟子的錯,不該貪圖人參果而嫁禍了唐僧四人,弟子知錯了,再也不敢了師父!”此情此景,先認錯是第一首選。“哦?只是因為貪圖人參果?”清風冷汗‘唰唰’留下,五臟六腑都在叫囂著疼痛,“還有就是……弟子可能眼光與他人迥異……”鎮(zhèn)元子某想閃過一絲莫名,“因為喜歡男人?”作者有話要說: 唉~我能說什么呢,寫的文不一定能得所有人喜歡,我也很無奈,蠢作者不會輕易改變自己的想法但是無意中我也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不足,接下來直到下一次榜單,可能就是是我的修文時間了(?_?)第20章來這是五莊觀(八)清風恐懼中頓時大窘,沒想到鎮(zhèn)元子如此直言,但讓他意想不到的還在下面。鎮(zhèn)元子哼了一聲,有些恨鐵不成鋼,“這沒有什么難以啟齒的,喜歡難道還有高低貴賤之分?那些會看不起你的人才是真正目光狹隘之人!”清風頓時瞪大了眼,心中掀起翻天巨浪,這個意思是?“不過。”鎮(zhèn)元子說著突然來了個轉折,把門外的明月招了進來,“喜歡可以,但‘喜歡’的對象如果多了,那就不合適了!”望著乖順低著頭看都沒看他一眼的明月,清風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心中的惡毒想法卻止不住的冒出。“你‘喜歡’多少本座也管不著,你不該的,還是動了本座的人參果!”鎮(zhèn)元子突然語氣就森寒了起來。“現(xiàn)在本座的人參果樹已經被那猴子給毀了,那么你也沒必要留下來了!”清風這時才知道人參果樹被毀的事情,正因為清楚人參果樹對鎮(zhèn)元子的重要性,明白此事的嚴重后果,他頭腦中名為冷靜的那根弦陡然斷裂。“師父!饒命……”驚恐的求饒還沒出口,就被一腳狠狠踢中,口中鮮血狂涌,意識就此陷入黑暗。鎮(zhèn)元子毫不客氣將人踹到角落后,轉頭看向低眉順眼的明月,“你覺得我還該不該留他?”明月抿了抿了唇,面上保持著冷靜,手指卻忍不住倦了起來,“師父的想法,弟子不敢妄自揣測。”鎮(zhèn)元子審視著這個從來沒入過他的眼,這次卻突然爆發(fā)的小弟子,“那他欺壓了你這么多年,你希望本座留他不留?”明月頓時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雖然弟子痛恨師兄,但是弟子能在五莊觀留到現(xiàn)在也都是因為師兄的緣故,弟子……”“所以,你想留下他?”他要聽的可不是這些,鎮(zhèn)元子直接截斷了他的話,寒聲反問。明月似乎明白了鎮(zhèn)元子的話中話,他看了眼一旁人事不知的清風,眼中的恨意此刻毫不掩飾的漫了出來,語氣帶上義無反顧的堅定,“回稟師父,就算師兄對弟子有再大的恩惠,弟子也不希望留下師兄。”鎮(zhèn)元子瞇了瞇眼,“哦?”明月額頭的冷汗順著眼角流了進去,不說擦了,眼睛都顧不上眨一下,“但是,師兄作為師父的得力助手多年,最是能明白師父心意,若是現(xiàn)在棄了,想要再找個趁手的還得花不少時間,弟子雖有心為師父分憂,但自知天資愚鈍,怕是有十個弟子……短時間內怕也是及不上師兄的,所以,看在師兄對師父還有些用處的份上,弟子覺得還是該留的。”明月想清風被鎮(zhèn)元子弄死嗎?自然是想的,做夢都想。不然他也不會越過清風,將觀里的事情私自報備給鎮(zhèn)元子,讓鎮(zhèn)元子不惜從聽講“混元道果”的途中退出歸來。要知道,清風一向得鎮(zhèn)元子信任有加,幾乎五莊觀所有事都經由清風之手,而他作為一個從未入過鎮(zhèn)元子眼的透明弟子,擾亂了鎮(zhèn)元子聽講“混元道果”這等大事不說,還即將讓其失去一個左膀右臂,稍有不慎,就是兩邊失信、萬劫不復的下場。但今天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他不想錯過,與其繼續(xù)屈辱茍活,不如冒上這個風險,只要能扳倒清風,他都值得。而就在剛剛,鎮(zhèn)元子對他兩次三番的問話,讓明月意識到,也許他的轉機,就在眼前。鎮(zhèn)元子處理一個弟子,哪用得著詢問他人意見?現(xiàn)在這么問,必然是想從他口中聽到一個滿意的答案,興許也是一種考量,鎮(zhèn)元子不想失去清風這個助力,但對方現(xiàn)在犯了錯,所以他將得到鎮(zhèn)元子的提拔,從此可以與清風不說分庭對抗,取代也是遲早的事,明月想得透徹。鎮(zhèn)元子想聽什么,他就怎么說,清風應該留下,而他明月,也可以做鎮(zhèn)元子身邊的第二個‘清風’。鎮(zhèn)元子盯著戰(zhàn)戰(zhàn)赫赫的明月半晌,盯得人都打顫了,才慢悠悠道:“說得倒是有幾分道理,不過,該不該留,你說了不算。”說著袖袍一揮,孫悟空當即出現(xiàn)在了他們面前。明月狠狠松了口氣,清楚這關暫時是過了,沒他什么事兒,發(fā)軟的腿肚子被他狠狠捏了一把,很是自覺的起身退后,表面瞬間如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般。鎮(zhèn)元子將明月自如的切換收入眼底,轉頭打量著出現(xiàn)在石室中毫無異常的孫悟空。驟然見到亮光,孫悟空虛了虛眸子,見又回到之前那間石室,眉頭就是一擰,看到角落里不省人事的清風,眉頭都皺成了疙瘩,滿臉的厭惡,似乎呼吸這塊的空氣都讓他不舒服。鎮(zhèn)元子沒有放過孫悟空轉瞬的神色,露出個似笑非笑的神情,“齊天大圣?”孫悟空直視著鎮(zhèn)元子,沒有吭聲,目光平淡,卻透著一股難以忽視的桀驁,好似在說‘你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