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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刺猬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7

分卷閱讀67

    多多少少聽到風言風語,那年華天跨年晚會,他們組合正當紅,唱壓軸,就在陳景和倪菁的合唱之前上場,我沒有節目,因為一年沒有新歌,也沒專輯。晚會在公司附近的體育館舉行,熱鬧得很,半個大廈都空了,我照常去琴房練琴,這感覺有點像過年沒回家,到處都只剩下你一個人。我在走廊里遇見化完妝出來的陸宴,那時候我們將近一年沒見,他身邊助理簇擁,見到我,眼神里有一瞬間的震撼,像要說什么,但最終什么也沒說。

我差不多就是那時候放棄他的。

不過說這個也沒意思,在他看來,我壓根就從來沒接受過他。

后來我仍然日復一日地練習,人這種動物很奇怪,有信念的時候,真的是不覺得累的。我小時候在西南,去北京之前,吃的菜都是紅色的。尹奚找我聊過之后,我整整一年沒碰過辣椒,吃很少的鹽,練肺活量,每天跑步跑到快虛脫,練吉他,手指磨出血泡,流血,再愈合再流血,最終留下一層薄繭。

那一年我寫了十首歌,剛好湊足一張專輯,那時候max的人員基本已經確定下來,我,徐藝,karl,葉嵐,還有一個很會跳舞的叫唐升還是什么,演唱會出了意外之后,被charlie頂替了。

max出道在八月,準備先發一首單曲,七月的時候,一切準備就緒,八首合唱都劃分好了各自的部分,我還記得葉嵐和karl第一次進錄音棚的窘況,那時候karl還有個蜜里調油的女朋友,徐藝也總是一臉崇拜地看著我。

七月十二,氣氛忽然變了,有傳言說聶家派了太子爺下來管華天,又有傳言說尹總和太子爺從小一起長大,應該沒什么問題。

七月十三葉霄缺席專輯錄制前最后一次會議,當晚我還和另外四個人一起吃飯,徐藝憂心忡忡叫我師兄,他其實和我同歲,但是在華天當了五六年練習生,對自己毫無信心,即將出道,總擔心節外生枝。

我安慰他們,讓他們相信尹奚。

七月十四,上午我照常跑步,中午在食堂吃飯,尹奚助理親自來找我,說尹總有話跟我說。那時候尹奚對我很好,他其實是話不多的人,我記得有一次,我宿舍的燈壞了,我練琴到很晚,回來時看見窗戶是亮的,推開門一看,尹奚正站在椅子上,打著手電筒給我修燈。

他給我買過幾萬一把的吉他,因為我貼了一張那吉他的圖片在墻上,我那時候整天在食堂吃飯,每天的菜都是單做,偶爾看一次醫生,病歷直接被送到尹奚那里,倪菁開全球巡演,給我帶回來一把伽倻琴,說是尹奚偶然看見,說我一定會喜歡。

他把我當璞玉,我也以為自己是璞玉,我甚至已經記不清那個下午的細節了,像是陰天,又像是晴天,我只記得他跟我道歉,說max人員有變動,要臨時安插進來一名新人,所以老隊員要走一個。

要走的那個是我。

我那時候還沒反應過來,問他:“那我的歌呢?”

他說仍然保留做專輯,只是我的部分換成新人來唱。

我說:“也是嗎?”

兩首獨唱,一首是我的,一首是給徐藝寫的。

尹奚說也是。

我還記得那時候我很冷靜,我說不行,街燈是我的歌。然后尹奚說沒關系,公司會給你打造單人專輯,讓你一個人單獨出道,陳景當初出道前也寫過很多好歌……

我記得當時他臉上愧疚表情,他就是一邊帶著這個表情,一面堅定不移地跟我說我的歌要給那個新人唱。

我那年剛滿二十歲,還不是刺猬,也許是一只鼴鼠或者別的什么可笑東西,大概是水煮白菜吃太多,我連臟話也不會罵,我甚至很平靜,我說我要見那個新人。

尹奚說不行,這是公司的安排,跟那個新人沒關系。

我說我至少要聽到他聲音。

然后他帶我去錄音室,聽了一段周律的聲音,他唱了我的街燈,第一段副歌就走音,不過沒關系,后期會修的,但是他用做作的哭腔唱最后那句“可是誰會陪我入睡。”這個怎么修?

我記得我那時候聲音開始發抖,我說:“你跟我說你見過聶行秋?這玩意兒就是你第二個聶行秋?”

我記得我在宿舍的衛生間里嚎啕大哭,我記得我用拳頭堵住自己的嘴,但是我還是一直忍不住地哭,我瘋了一樣撕我的筆記,砸我的吉他,我翻出過期的辣醬開始吃,我的味蕾仿佛沉睡了一年然后再清醒過來,然后下一秒我又蜷縮在衛生間的地板上嘔吐起來。

我現在還存著一份我那時候唱的demo,但我一直不敢再聽,大約三年前我聽過一次,還是眼淚都差點下來。

如果我能回到那個時候,我大概會拉起倒在地上的我自己,我會扇他的耳光,讓他振作一點,我會看著他的眼睛告訴他:不,你唱得很好,你比徐藝,比karl,比那個周律唱得更好,你并沒有輸給任何人,你的歌不是因為你無能而被人搶走的,這世上有些人搶你的東西就是不需要任何道理的,這不是你的錯。

但我那年只有二十歲,我并不懂這些道理。我只知道尹奚沒有選我,他選了周律,沒有選我。

max有五個人,五個人要給周律留一個位置,而他選擇了放棄我。

尹奚直到一周后才知道事態嚴重,因為我開始逃聲樂課,我不再去食堂吃飯,他在一個酒吧里找到我,當時我正和一堆年輕的搖滾歌手共吸一根煙。

他帶我回公司,第二天我又出現在另外一個酒吧里。

他壓著我去龐莎的聲樂課,但是我始終不曾張開嘴,我甚至連話也不說了,我開始恥于聽見自己的聲音,我腦中好像總有無數的聲音在嘲笑我,他們說“你們聽這個人唱得多么差啊,他連自己的歌都守不住”。我像一尾上了岸的魚,徒勞地張開嘴,聲帶卻像個啞巴。

我記得龐莎那一瞬間錯愕的表情,就如同她第一次聽見我唱歌時一樣。

我站在聲樂課的教室外,聽見龐莎在里面和尹奚激烈地爭吵。時間忽然變得慢起來,我的心忽然開始沒有感覺了,于是我又從口袋里拿出煙來吸。

我記得龐莎從里面走出來,她那時候已經中年了,微微發胖,常穿很柔軟寬松的衣服,我記得她看著我,忽然開始哭,我茫然地看著她,甚至沒有給她遞一張紙,我的靈魂像是浮上了高空,冷漠地俯瞰著這一切。

龐莎在一個月后辭職。

葉霄在她辭職前半個月左右回來。

我不知道他跟尹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