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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的人都痛恨莫日根陰險狡詐的。 等陸謹陳述完之后, 又有阿拉塔在旁邊作證, 莫日根并沒有反駁, 只到最后,崇安帝吩咐陸謹將莫日根收監,莫日根才生硬的說道:“我是達延國的王子, 殺的也是達延國的臣子,你們大梁國的人管不了我!” 誰知,陸謹勾起涼薄的一絲冷笑道:“莫日根你別忘了,剛才你殺死的兩個人,是我大梁的士兵,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殺的是大梁的人,按律當斬。” 朱鸞早就派了蘇仁留在鹿鳴宮,一有動靜馬上來德容宮報信。 蘇仁看到陸謹進去之后,就一溜煙的跑去了德容宮。 德容宮這邊,白萍已經為兩位主子添了三道茶水了。 蘇仁滿臉喜色的進來,將好消息告訴朱鸞:“公主殿下,適才陸大人押著莫日根入了鹿鳴宮,想必這莫日根就是兇手!” 朱鸞聽了之后,大喜過望,一顆懸起來的心也落到了實處。 她看著張皇宮,神情很是激動道:“母后,陸謹將人抓到了!” 張皇宮也笑著點頭道:“母后知道了。” 看到張皇后略顯疲憊的神色,朱鸞心底生出一股愧疚道:“讓母后跟著兒臣一起擔憂,是兒臣不孝,如今事情已經水落石出,母后還是早些去歇息吧,免得熬夜傷了身子。” 張皇后點點頭,由著朱鸞攙扶著她起身去寢殿歇息。 伺候皇后歇下之后,朱鸞從寢殿出來,撐著腦袋在正殿坐了不到一刻鐘,外頭便有人進來傳話:“公主殿下,駙馬爺過來接你了。” 朱鸞眼底透出一抹亮光來,她起身快步從殿內走出去。 當她看到身著緋色官袍的男人站在宮門口,暖黃的燈光落在他身上,將他渾身鍍上一層淡淡的金色,男人俊美清冷的輪廓在光的暈染下也顯得柔和。 朱鸞看著男人清晰的眉眼,眼眶微濕,提起裙子,忽然朝他撲過去。 她悶悶的喊了聲:“陸謹。” 陸謹抱了個滿懷,鼻端被她身上特有的花香盈滿。 陸謹摟住她纖細的腰身,低頭在她的臉頰上親了親,低聲道:“不是讓你在公主府待著么,怎么不聽話?” 陸謹剛才從鹿鳴宮出來,才知道她入宮了,不用想他都知道她入宮是為了什么。 朱鸞環住他勁瘦的腰身,將臉蛋在他的胸膛前蹭了蹭,她軟著嗓子道:“我擔心你。” 陸謹輕拍著她的脊背,柔聲道:“我沒事了。” 小姑娘緊緊的摟住他的腰,仿佛怕失去他一般,對他的這份真意是做不得假的,陸謹心底仿佛有脈脈的暖流涌上來。 這件事情,陸謹一直瞞著她,就是怕她為自己擔心,可沒想到她還是知道了,不僅如此,還跑入宮里來為他求情。 朱鸞輕輕點頭。 陸謹低頭盯著懷里這顆黑色的腦袋,見她慢吞吞的蹭著自己的衣襟,像只奶貓兒似的嬌憨,陸謹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發頂:“夜深了,我們回府去吧。” 朱鸞輕輕的“嗯”了一聲。 于是陸謹便拉著她的手,從德容宮前的玉階上緩緩走下來。 到了宮外,兩人一起坐上馬車,朱鸞實在是困極了,到了馬車里,靠在陸謹的肩膀上,才一會兒便睡過去了,馬車略有些顛簸,朱鸞的身子晃了晃,陸謹怕她睡得不踏實,干脆輕輕的將她整個人都抱起來,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讓她靠著他的胸膛睡覺。 抵達公主府之后,桑弧從馬車上跳下來,打起車簾,正要對里面的人說一句“公子,到了。” 陸謹伸出一根食指,貼著唇邊,“噓”了一聲,桑弧看到熟睡的朱鸞,到了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 陸謹抱著朱鸞從馬車上下來,到了房內,替她將身上的外衣脫下,蓋上被褥后才出來。 到了外頭,陸謹眉目沉沉的掃了一眼外頭看門的兩個宮女,凝聲道:“今日誰來過公主府?” 兩人慌忙屈膝低頭道:“今日只有秦姑娘來過。” 陸謹心中了然。 次日一早,陸謹便回了陸府,去了趟靜清院跟何氏說了此事。 何氏聽罷,將手中的茶盅一摔,滿臉怒意道:“秦心玥好大的膽子,連公主殿下也敢算計,蘭舟你放心,這件事情我會為公主做主的!” 陸謹鮮少管宅子內的事情,可如今兩次來找她都是因為朱鸞,何氏自然看得出來,他這是對朱鸞極為上心。 陸謹走后,何氏就將秦氏和秦心玥都叫來了靜清院。 秦氏雖然平日里以主母自居,可看到何氏心里還是有些發怵,不為別的,何氏娘家是武將,會些拳腳功夫,秦氏年輕的時候被她揍過一回,自此心里便生出了畏懼,不敢去招惹她。 現在她主動找自己準沒好事。 何氏開門見山的說道:“心玥你來京城也有段時間了,原本以為,你是個守規矩懂事的,誰知你竟然私下里將前朝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告訴公主殿下,讓公主殿下憂心,你既然不安分,那陸府也容不下你,你來陸家也有些時日了,想必家中父母也掛念著你,明日你就回去吧。” 秦氏和秦心玥齊齊跪下求情,可這都沒有用,何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非要將秦心玥趕走,秦氏如今沒了管家之權,也沒辦法,兩人只得灰溜溜的從靜清院里出來。 何氏那邊處置了秦心玥,便派身邊的丫鬟給朱鸞送了個信,朱鸞也有幾日沒去看何氏了,便讓浮碧備了一份燕窩一起帶過去。 來到靜清院內,朱鸞送上燕窩,喊了聲:“母親。”何氏便讓她坐下,臉上帶著愧疚道:“鸞兒,真是難為你了,你才嫁過來不到一個月,府上便有人不停的作妖。” 朱鸞淡淡一笑道:“有母親和蘭舟護著我,這些都不打緊。” 何氏見朱鸞懂事,性子也大度,心里又添了幾分喜歡。 從何氏這兒離開后,也到了用午膳的時間了。 朱鸞讓人在屋內擺膳,居然看到陸謹回來了。 朱鸞詫異道:“你往日里午飯直接在衙門里吃,今日怎么有空回府?” 陸謹將頭上的官帽摘下,凈手之后,才坐在她身邊,抬頭微笑道:“陛下念我破案有功,特地給了我半日的假。” 朱鸞高興,平日里男人在外頭忙的腳不沾地,天黑了才能回府,今日難得有閑工夫,朱鸞想起前幾日徐太醫給的方子泡的酒,想來也差不多了,朱鸞讓浮碧去倒一壺酒出來。 浮碧照做,拿著酒過來之后,就替陸謹斟滿,朱鸞笑瞇瞇的說道:“夫君,這酒是我特地為你泡的,你嘗嘗味道。” 酒一倒出來,陸謹便聞到一股濃烈的藥味,還夾雜著一點腥味在里頭,陸謹皺了皺眉道:“這是什么酒?” 朱鸞紅艷艷的唇瓣上掛著一抹笑意,她的纖纖素手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