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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上下又打量了一眼,眼底露出一抹驚嘆之色道:“公主的身段兒真真是奴婢入宮這么多年以來,見過最為標致的,屆時穿上嫁衣,定然是極美的?!?/br> 盡管朱鸞知道這是句奉承話,但聽著心里著實也高興的緊,等蘇女官量了尺寸之后,朱鸞命人給他們打賞,蘇女官沒推脫掉只得收下。 因為是圣上賜婚,所以民間的六禮“納采”倒是直接省掉了,問名卻是必不可少的,問名這個環節都是皇后經手的,皇后不喜歡陸謹,但事情既然已成了定局,倒是沒有為難他。 雙方交換了庚帖,生辰八字等等。 陸謹帶來的那只雁則送到了朱鸞這兒。 陸謹的母親拿著兩人的生辰八字到廟里一合,那廟中的方丈竟然說兩人是上輩子的姻緣,何氏高興的合不攏嘴,給廟里捐了好大一筆的香火錢。 何氏自從病了之后,便不管家了,后宅交給秦氏在打理,秦氏雖然嫉妒陸謹尚公主,但這種事情也不敢怠慢,打起十二分精神給陸謹在籌備著,只是著聘禮卻讓秦氏為難了。 陸和坤回京也只有那么一兩年,何況還是在禮部這種沒有油水的衙門里待著,府上的開銷又大,陸謹雖然將自己的俸祿全部充公了,可那點銀子哪里夠給公主做聘禮,秦氏拿不出多少好東西出來,只好將這事情告訴何氏。 何氏只得找兒子。 好在陸謹的私庫充盈,單這些年皇上給的賞賜就不少,加上他自己生財有道,私底下購置了不少產業,倒是有一筆不菲的財富。 因為陸謹一直防著秦氏,因此這私庫選聘禮之事便全部教給何氏來辦。 何氏準備好聘禮之后,陸謹命人抬著聘禮從登紫街走入皇宮,從紫薇門入,直達太和殿。 是日,崇安帝在乾清殿設宴款待陸謹這邊的男性族人,同時皇后在德容宮款待陸謹的女性家眷,而陸謹則去壽康宮向太后行禮,再來太和殿向皇上行禮然后入宴席,宴罷,陸謹再去德容宮給皇后行禮。 這一通走下來,便已經是天黑了。 等陸謹的聘禮送完了,皇后的熱鬧也歇下了,到了次日一早,梵山寨的土匪作惡,下山搶劫了梵州衙門之事十萬火急的傳入了京城。 朝會上,大臣們為此商討了一個早晨,豫王主動請纓想要帶軍區剿滅這伙土匪,提出來之后被大臣以及皇帝自個給否決了。 且不說豫王行軍打仗的能力本就不行,而且這伙土匪兇悍,梵州衙門都敢搶,可見不一般。 最后崇安帝還是決定派久經沙場的秦王前去剿滅這伙土匪。 朱弘潛悶在京城這么久了,總算可以重返戰場,心中十分興奮。 三日后,他點兵出城,到城門外面之時,看到一輛華麗的紫檀馬車停在路邊上,朱弘潛抬手示意大軍停下來,自己則翻身下馬朝這邊走來。 太子,朱鸞,季晴暖都來了。 臨別時,朱鸞殷殷囑咐:“八哥,記得上戰場時,一定要將我送你的藤甲穿上?!?/br> 朱弘潛點點頭,抬手摸摸meimei的腦袋。 剩下的時間,留給季晴暖和朱弘潛。 道別后,大軍北行,朱鸞的馬車往城內走。 行至半路,朱鸞忽然說想去仙鶴樓吃東西,太子想要陪著她一起去,卻被朱鸞以他公務繁忙為理由給拒絕了,太子瞧著meimei那滿臉狡黠之色,便知她心中有鬼。 也罷,女生向外,如今圣旨都下了,他還能攔著不成,只得隨她去了。 太子讓馬車停下,自個則騎馬回了東宮。 朱鸞到了仙鶴樓門口停下,卻沒有入仙鶴樓,卻是從旁邊的拐進去,到了一處小院中。 小院名為藏珠,格外的雅致,前后兩進,朱鸞沿著抄手游廊走入后院西廂。 廂房分為里外兩間,中間用屏風隔開。 外間,挨著窗擺了一套黃花梨桌椅,此時,椅子上正端坐著一個身穿天青色直身,頭束玉冠,面容極為俊美的男人。 朱鸞進去后,男人的目光便停留在她身上沒有挪開。 等朱鸞走到了跟前,陸謹忽然站起身來,展臂將她摟在懷里坐在椅子上。 這幾日他不僅要忙著準備聘禮,朝中又有諸多事情等著他處理,陸謹忙的腳不沾地,也沒見上她一面。 今日聽聞她出宮,他便邀了她來自己的別院,想好好看看她。 他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反正如今已有了婚約,他也并非第一次碰她,陸謹也放開了許多。 抬手輕輕捏著她的下頜,清冷的眸子逼視她的眼,聲音溫柔道:“殿下,臣準備的聘禮,你還滿意嗎?” 作者有話要說: 還幾章就成親了。 ☆、珍珠扣子 窗外, 登紫街上人聲鼎沸,喧喧嚷嚷,那些聲音傳到耳朵里, 都不及他這樣輕聲一句來的清晰。 朱鸞嫵媚清澈的眸子怔怔的看著他, 男人的臉近在咫尺, 他的五官真真是生的極好的。 白的如同上好的羊脂玉,鬢若刀裁, 眉如墨畫, 目若朗星,鼻梁高挺,薄唇如削。 從前見他對旁人總是清冷疏離,就像天上的仙人一般不染凡俗,可這仙人般的臉上,一旦有了柔情, 尤其是那雙清冷的眼,含情脈脈瞧著你時, 眼底藏著一簇火, 那熾熱的溫度仿佛能將人給融化了。 她想起那日陸謹送來的聘禮, 在皇家眼里無論如何都不算奢華的, 可陸謹為官不過六七載, 能拿出那么多東西來, 實屬不易。 朱鸞好奇道:“你準備這些聘禮花了不少心思吧?” 陸謹湊到她的脖子后面,嗅了嗅她身上的香味,低低道:“倒是攢了許多年, 除了地契莊子鋪子之外,差不多都在你宮里了?!?/br> 朱鸞的心跳的飛快,有些感動,又有些歡喜。 這個男人居然將攢了多年的好東西都送給了她。 她抬眸怔怔的看著他,伸出細白的手指,輕輕的撫上他的臉。 這還是她頭次摸到陸謹的臉,清冷溫涼,就如他的性情一般。 她沿著臉頰慢慢往上攀,手指按在他的眉骨上,沿著濃眉般的長眉緩緩下滑,滑過他的眼睛落他的筆挺的鼻梁上,最終停在他的唇瓣上輕輕的摩挲。 朱鸞的手指細軟,這樣輕輕在臉上掃動時,便如羽毛一般輕拂,那細微的癢意從臉頰延伸到了他的血液里,撩得他渾身難耐。 陸謹抬手一把抓住她的手,漆黑的眸子里透著濃烈的警告道:“別摸了?!?/br> 朱鸞察覺到他手上的guntang,猛地一驚,還沒來得及將手抽回,陸謹便一把扣住她的后腦勺,俯身吻住她嬌軟鮮嫩的嘴唇。 她的嘴唇非常柔軟,帶著羊酪般的酥意,陸謹含住后,用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