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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在手里,“這些都是多rou植物,十天半月不澆水也死不了。”一切收拾妥當,韓釗單肩背起旅行包,手里拿了西裝抱了花盆,向門外走去。“走了,明天下午回來,我給你電話。”“好,”何靖點頭,“我會待在家里。”“不用,到時候告訴我你在哪里,我來接你。”交待完之后,韓釗關上房門。冬日下午,沒有陽光,天色陰沉的仿似能絞出水來。韓釗住的是老式公寓樓,車就停在樓下空地。他走到車邊打開后排車門,把旅行包扔進去,又把西裝掛到衣鉤上。多rou植物被安放在副駕駛的座位上,繞到主駕駛門邊的時候,他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看三樓的窗戶。自家的窗戶開著,何靖正抱著花貓,神情落寞地站在窗邊看他。見韓釗抬頭,何靖臉上擠了個笑,搬起花貓的右爪,朝樓下輕輕搖了搖。韓釗笑笑,開門坐進車里。用鑰匙發(fā)動了車子,韓釗卻沒有馬上開走——雖說上海的冬天溫度不低,跑長途之前最好還是先暖暖車。坐在車里,韓釗取出手機查了一下路線,余光瞥見何靖一直站在窗邊。陰沉寒冷的天氣,神情落寞的何靖,聲音低沉的發(fā)動機……并不是心軟的人,在這個當口,卻不知被哪一樣,觸動了心境。“當啷當當,當啷當當,當啷當當當~~~”何靖本想看著車開走再關窗,這會兒,韓釗還沒走,自己放在客廳餐桌上的手機響了。轉身放下貓咪,何靖跑過去接起了手機。“韓釗?”一邊聽著手機,何靖一邊走回窗邊,“忘了東西嗎?我給你送下來。”“不是,沒忘東西,”韓釗頓了一頓,“你想去崇明玩嗎?”“什么?”何靖愣了幾秒,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說……婚禮……能帶我一起去?”“嗯,帶個朋友去玩沒問題。”“那,那貓怎么辦?”說是擔心貓,何靖的聲音里卻有掩不住的雀躍,“還,還有,我好像沒有合適的衣服……”“貓沒關系,那里婚禮不講究,隨便穿什么都行。”說到這里,韓釗瞥了一眼樓上,看見何靖正趴在窗臺上和他打電話。“收拾一下替換衣服,帶上牙刷,我在車里等你。”“好!我很快噠!”話還沒說完,窗邊就不見了何靖的身影。“別忘了關窗!”電話掛斷前,韓釗忍不住關照道。十分鐘后,何靖蹦蹦跳跳的出現(xiàn)在車子邊。“行李扔后面,你坐前面,”韓釗給他開了門,又把副駕上的那盆植物交給他,“雅樂之舞你抱著?”“它叫雅樂之舞?”何靖小心翼翼地接過陶瓷花盆,放在自己腿上:“放心交給我!”周五下午,馬路上車子挺多。韓釗料到會堵一會兒,所以挺早就出門了。開到浦東以后,馬路變得寬敞,車速終于上來了。“去過崇明嗎?”韓釗隨口問道。何靖搖頭:“只知道是全國第三大島。”韓釗笑笑:“是挺大,我上次去的時候還在大學里,那時候東海大橋還沒造好,市區(qū)過去得擺渡。”“你上次去是玩嗎?”“嗯,去室友家住了幾天——就是明天結婚那家伙,”韓釗感慨道,“一晃十多年了。”何靖朝他眨眨眼睛,“十年”這種字眼,對他來說,似乎有些遙不可及。“對了,這盆小樹叫雅樂之舞?”不知道怎么接話,何靖順口問起了手上那盆多rou植物的來歷。“嗯。”“很漂亮啊,名字也好聽。”何靖打量著手里的植物,它枝舒葉展,每片葉子上都長著淺色的錦斑,葉緣還有艷紫色作點綴。“很名貴吧?”韓釗搖頭:“便宜的大路貨,大棚里賣五塊錢一盆。”何靖怔了怔,又不好直接問,那么便宜為什么拿來當賀禮。“難得的是長成了老樁……”目視前方,韓釗補充道:“再不起眼的東西,長個十年,總是難得。”作者有話說:☆、第05章秘密市區(qū)開往崇明的路越走越空,一小時不到,車子就順利通過東海大橋,開上了貫穿崇明島的主干道——陳海公路。在陳海公路上開了沒多久,韓釗跟著手機上的導航拐進了小路,再開了一會兒之后,他停在路邊,給同學打電話。“第三個路口?”韓釗張望了一下前方,“路口有雜貨店對吧?知道了,馬上到。”循著同學給的指示沒開多遠,他們就順利找到了目的地——一棟帶前后院的三層小樓。小樓門口站著一個三十左右、身材微胖的男人,見車過來,他馬上開了院門,指揮車子停進院子里。“小籠包!”停穩(wěn)之后,韓釗跳下車,和等著他的同學撞了下肩。“韓釗!”老同學滿臉是笑,見了他顯然也非常高興。兩人剛說了沒幾句話,韓釗就對何靖招了招手,讓他下車。“準新郎包曉龍,我朋友何靖,”韓釗給他們相互作了介紹,“何靖沒來過崇明,我?guī)麃硗嫱妗!?/br>“不好意思打擾了。”何靖略顯拘束地說道。“什么打擾不打擾的,結婚要人多才熱鬧嘛,”被叫做“小籠包”的包曉龍顯然十分好客,“就是這次沒空陪你們去別的地方逛逛。”韓釗連忙朝他擺手:“你忙你的,我會帶他去逛。”三人又站著說了幾句話,韓釗從車上取了行李,又把雅樂之舞交給老同學:“帶棵好養(yǎng)的多rou給你玩,朝南放,十天半月澆次水就行。”“謝啦,老婆肯定喜歡,”包曉龍接過花盆,往樓里走去,“走,帶你們去房間。”自家造起來的小樓,每個房間都坐北朝南,自帶陽臺。只是,偌大的房里只放了一張床。“以為你帶的女朋友,”包曉龍拍了拍韓釗的肩,“晚上給你們搞兩床被子,行不?”“沒問題。”韓釗看了一眼何靖,直接答了。包曉龍走到床邊,又給他們指了一下電熱毯的開關:“鄉(xiāng)下晚上冷,電熱毯別忘了開。”“謝了,”韓釗放下行李,對何靖說,“洗把臉再下來吧,我們先下去聊會兒。”何靖點頭應了,等他收拾完下樓的時候,看見韓釗和包曉龍坐在底樓客廳的沙發(fā)上,正把一個紅包推來推去。“何靖!”見他下樓,韓釗招手讓他過來坐,順手把一個厚厚的紅包塞進包曉龍口袋里。“你說你!”沒顧著何靖在,包曉龍嚷起來,“你不結婚了?我不還禮了?”“不結,”韓釗答得毫不猶豫,“不留著清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