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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心,嘴中念叨著幾個人名,那是朝中與他對立的派黨。 “京城守備軍關(guān)系著京城安危,你仔細掂量著。”范章出口,帶著些許警告,“知道你與天子有些交往,但是也該明白,他只是柳太后手里的棋子,別自作聰明。” “是。”范閱辰應著,“父親放心,守備軍自始至終都是您的。” 范章披散著頭發(fā),隨意穿著袍衫,腳上拖了一雙木屐。 他雙手背后,望著湖面,卻也是真的心煩。剛才明明拿著妾侍撒了一頓氣,可還是悶得慌。 明明綁了石頭,沉進了湖底的尸體,怎么就飄上來了? 關(guān)鍵,那尸體還不是一般的奴婢,是有人討好他,不知從哪里找來的女子…… 這幾日,他是真的不敢動,伯府的一舉一動想必都有人暗中窺探。 范閱辰也在看著湖面。白日,宋瑤還說這湖里定有大魚。 殊不知,那些大魚是吃人rou長大的,湖底不少冤魂。接下來的日子,伯府有得受了。 想來,范章心中火氣未消,走出水榭時也是急匆匆的,不知下一個倒霉的會是誰? 洛紫的身子幾乎退到了樹叢后面,她看著范章從自己眼前經(jīng)過,身子便止不住發(fā)抖。 “走了,我送你回去。”范閱辰在樹后面,找到了小小的身影。 他握上她冰涼的手,雙手合住,她應該是怕了吧?可是伯府就是這么殘酷,她必須知道,以后也能學會保護自己。 洛紫被人牽著往前走,偷偷拿眼看著范閱辰,心中起了一個猜測。 今日之事,是不是出自他手? 她記得,范閱辰與張賢禮同年生,可相比起來,他的心思看起來如此深沉。 紫藤苑就在前面,不同于伯府的別處,這里的燈光帶著暖意,讓人安心。 兩人停下,在暗處,范閱辰輕輕擁住了細細的腰身,覺察到她微微的顫抖。 “別怕。”他輕聲安撫,“有些事只是讓你看看,心里明白就好。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讓你有事。” 今天的確是受了不少驚,尤其剛才在水榭,見著披頭散發(fā)的范章,好似人們口中的厲鬼…… 那是范閱辰的父親,可是兩人之間似乎沒有什么父子情。伯府到底是怎樣的人家? 陰冷的老夫人,險惡的柳敏,瘋癲的范章…… 范閱辰在這樣的家里長大,難怪為人冷漠。 忽的,額頭上落下一片溫熱。洛紫的臉被人雙手捧住,包裹其中。 她怔住,不禁抓緊了腰間的衣裙。 ☆、想對你好 樹冠遮住月光, 四周靜謐。 范閱辰輕吻了下洛紫的額頭,他喜歡她。她的臉兒嬌嫩,眼睛明亮, 柳腰弱裊裊。 “我不知道怎么喜歡一個人, 沒有人教過我。”他開口, 手掌扣著她小小的后腦。手心碰上她編成辮子的發(fā)髻,指尖描畫著形狀。 “但是我想對紫兒好, 想給你買好吃的, 看你笑。” 洛紫聽著這些話,不知怎么開口接下去,只能呆呆地站著。她能試著他的呼吸落在她的臉上。 “我以前對你并不好,因為覺得你是柳夫人用來羞辱我的。”范閱辰繼續(xù)道,他的手指纏著她的頭發(fā),一縷縷的卷著。 “也知道你心里同樣不喜歡我, 誰會愿意跟一個整天對自己冷冰冰的人說話呢?” 他自嘲著,“現(xiàn)在明白你就是你, 與別人有何相干?” 心中的話他要說出來, 也要讓她知道自己想的。 “你明白?”范閱辰問, 他一直得不到回應, 伸手捏了眼前人的腮頰。 “嗯……”洛紫臉上發(fā)燒, 雙手攪在一起, 她混亂的猜著范閱辰這些話的意思,可是越想越亂。 耳邊噗嗤笑了一聲,緊接著她被抱著更緊, 臉貼在人的胸前,能聽到強而有力的心跳。 “不用說了,你只記著我會對你好。”范閱辰?jīng)]有逼她,她沒經(jīng)歷過什么事,估計現(xiàn)在心里亂糟糟的。 “紫兒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我會幫你,不會讓人欺負你。” 洛紫覺得胸腔要被擠扁了,喘不動氣,不知所措。 “你回去吧。”范閱辰將人松開,曲指點著人額上的朱砂痣,“不管這個是誰留下的,都沒用……” “公子,我進去了。”洛紫退后兩步,施了一禮,逃也似的往紫藤苑的院門走去。 月光下,她的身段玲瓏,娉婷裊娜,好像要融進夜色中,消失不見。 洛紫一直進了大門里,還是感覺背后有道目光。 她順手將門關(guān)上,重重的舒了口氣,好像把心亂也關(guān)在了外面。 為何有些東西和想象中的不一樣?原本只是跟著范閱辰,事情發(fā)展她也明白……只是現(xiàn)在好像偏離了原來的路徑。 迷茫再一次涌上她的心頭,她隱約覺得自己跟來京城,是不是跳進一個坑? “紫姑娘回來了?”安mama經(jīng)過,看見了大門處站著的人。 “哦……是。”洛紫回神,走到院中。 安mama端著一碗粥,想來是準備送去正屋,給林月兒的。 想想也是嚇人,湖里死了人。之前還用湖中的荷葉做粥……估計吃過的人,心里都會有陰影。 “姑娘剛才還念叨你,”安mama小聲道,“今兒還謝謝紫姑娘,要不是你在水榭邊上扶著月姑娘,估計就被柳家的兩位姑娘撞到湖里去了。” “月姑娘沒嚇著吧?”洛紫問,林月兒身子不好,別再加重了才好。 “倒是沒什么?”安mama看著正屋,有些擔憂,“就是見她一直憋著,應該心里也不愉作。” “我?guī)蚼ama端進去吧。”洛紫接過粥碗,“正好跟月姑娘說句話。” 安mama應著,“倒是虧著紫姑娘,你和姑娘倒是有些話說。” 洛紫笑笑,往正屋走去。 臥房中,林月兒拿著一本書,倚在床邊看著。 她的咳癥好了不少,這幾日天天喝洛紫做的白糖沖雞蛋,喉嚨不若以前那般難受。 “姑娘,安mama給你做了粥。”洛紫走進來,將粥碗放在窗邊的桌子上。 林月兒放下書,看著粥碗,眉頭皺了下,“又是這些?真是不想吃了。” “你現(xiàn)在只能用些清淡的,待身子好了,就可以隨意吃了。”洛紫道。 “洛紫,你是不是去表哥哪兒了?”林月兒不想吃粥,轉(zhuǎn)而問去洛紫。 一提到這個名字,洛紫心中一跳,之前的一幕幕浮現(xiàn)在眼前,連著額頭似乎還帶著微燙的觸感。 林月兒捂嘴一笑,看人臉兒浮上粉色,就知道答案了。 她一把拉過洛紫,讓人坐在自己邊上,“我可跟你說,他人心眼兒壞著呢,你別被他騙了。” “我沒有……”洛紫支支吾吾,“就是感激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