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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紫站起來,難不成說的留下來指的是用晚膳?害她剛才吃著東西時,還在胡思亂想。 范閱辰走去門邊,看著站在桌邊的人,道:“你不走,是真想留下來?” “不是。”洛紫忙跟上。 月亮明亮,一層月霜輕鋪在小徑上。 白日里的鬧劇已經收場,想來現在老夫人和柳敏那邊心煩的不輕。 沿著湖邊走,黑黢黢的湖面下,好像藏著巨大的怪獸,隨時準備鉆出水面,然后張開血盆大口…… 兩人走著,誰也沒有說話,也沒有打燈籠,就這樣在月光下走著。 洛紫看著前面范閱辰的背影,月光落在他的身上,為他鍍上一層冷冷的光輝。 雖然他會對她笑,給她好多好吃的,教她寫字,與她說話…… 可是她還是覺得那背影孤單,還帶著點點的憂郁。 “世子。” 一人從前方走了過來,張口沒有溫度的叫了聲。 “段清?”范閱辰停下腳步,看著來人,眉頭輕蹙。 “伯爺在前方水榭,想叫世子過去一趟。”叫做段清的人,說完這句話便轉身離開了。 范閱辰看著水榭的方向,那里一片黑暗,只有隱約的輪廓。 “公子,我自己回去,”洛紫道了聲。 “你跟我一起過去。”范閱辰看著身后的人,有些事情該讓她知道,以后遇事還知道躲避著點兒。 洛紫嗯了聲。來了伯府已經有幾天了,從來沒有見過范章這個人。只是聽婆子們說,這位伯爺不太回府,而且讓她見著,最好避開走。 今日浮尸的事,到底是讓范章回府了。 她跟在范閱辰身后,一直到了水榭。 “伯爺,奴婢不敢了!”水榭里傳來女子的求饒聲,夾雜著無助的哭泣。 黑暗中是男人的笑聲,恐怖瘆人,好似游蕩著的惡鬼。 “我還沒說話,你敢開口!” “不要……”女子聲音放低,似在極力忍著。 岸上,并看不清水榭里的情形。 洛紫只聽著女子的哭聲,便覺得毛骨悚然,恨不得轉身跑開。 正常的話,那女子怎會哭?必是受了什么折磨。 一只手握上她的,那只手有些涼,卻很大,輕易地就包裹住她的。 “紫兒記住,人性本惡。”范閱辰淡淡道,“伯府尤甚。” 他不知道,或許哪一天,他也會變成這樣,變得瘋癲,以折磨人為樂。 “別怕,在這里等著。”范閱辰伸手,輕撫著洛紫的額頭。 不管怎樣,只要有他在,她就不會有事。 “公子……”洛紫拉著范閱辰的手臂,“要不,你也別過去了?” 不知為何,她就是覺得水榭中的范章是個壞人,會傷害到范閱辰,不由得出口阻止。 “小丫頭,你……”范閱辰嘴慢慢翹起。 原來,她在乎自己嗎? “辰兒來了?”水榭里一聲散漫的聲音傳來,帶著某種滿足。 “是。”范閱辰應了聲。 他攥了下手臂上那只小手,輕聲道了句:“等著我。” 范閱辰轉身走進水榭。就憑剛才她的一聲挽留,他決定了,以后不會放她走。 什么三年后?一切都可以改變。他要與她長長久久。他是黑的又怎么樣,他只想對她好。 洛紫看著消失背影,往后退了幾步。看看周遭,只有遠處游廊上的微微光芒,根本照不到這邊。 “咳咳!”自走道上蹣跚而來一個人影,好像瘸了腿,走得很慢。 洛紫往旁邊讓了讓,待看著經過的女子,心中不免吃驚。 女子狼狽的裹著衣衫,輕輕抽泣著,散亂著頭發,身上帶著血腥氣…… 人木訥的看了眼洛紫,拖著腿走進了黑暗中。 那女人,洛紫白日里見過,是范章的一名妾。 明明是枕邊人,為何范章能下狠手,將人打成這樣?不是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 她覺得手腳發涼,以前總想著離開淄城,現在卻見到了真正的險惡。 水榭里,范章倚在柱子上,一條腿曲著踩在長椅,斜眼看了走進來的范閱辰。 他一揚手,一件物什便被扔進了湖里,咕咚一聲。 “帶著的是誰啊?”范章整了整衣領。 “我在淄城的童養媳,”范閱辰道,語氣回到以往的漠然,“當年我活下來,就是她為我沖的喜。” “哈哈!”范章笑了兩聲,“我倒不覺得我的兒子信這些。沖喜?不如說你命硬。” “父親說的是。”范閱辰也不反駁。 范家的人從來都不是善茬子,信奉的也只是弱rou強食,鐵血手腕。 “喜歡了?”范章往岸上看看,嘴角一絲怪異的笑。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更何況范家也不出什么君子,喜歡的就奪過來。”范閱辰道。 “哎!”范章嘆息,“這才是我范家的兒郎。” 他看著立在兩步外的人,臉上不顯喜惡。 “這件麻煩事怎么弄?明日,滿京城都會知道伯府里死了人,到時候會驗傷。參奏我的本子也肯定不少。” 范閱辰掃了眼平靜的湖面,“便說是夫人善妒,將父親的寵妾推進湖里。” “你心腸倒黑,一點兒都不遮掩?”范章笑了聲,帶著nongnong的譏諷,柱子遮住了他的身影。 “有何可遮掩的,我不在京城,這事兒定然沾不到我身上。”范閱辰不慌不忙,說話的語氣也不像對父親般。 “那么有本事弄死人的,就只有老夫人和柳夫人了。” “果然是我的兒子,什么人都敢算計。”范章這樣說著,卻沒有半絲贊賞之意。 “老夫人先不說,柳夫人就算背了罪名,也不會有事,不是有太后撐腰嗎?”范閱辰繼續道。 “你不怕被夫人知道?”范章終于坐正身子,月光下臉色陰沉。 “知道了又怎么樣?”范閱辰不以為然,“我是伯府的世子,總不會罪名落到我的頭上。” “人家都說養虎為患,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我兒子。”范章冷笑一聲。 “父親放心,您如果不信,早就把我殺了,還留我到現在?”范閱辰道。 范章聽了,大笑兩聲,“好!” 他站起來,寬大的衣袍敞著。踱步到范閱辰面前,打量著這個已經比他還高的兒子。 “你的確是我的兒子。”他十分肯定,“就憑這冷漠無情。” “父親過獎了。”范閱辰微微低頭。 “明日去守備軍。有些不長眼的這幾日肯定會對付我,你幫我打理軍營。”范章哼了一聲,“就憑一具浮尸,就想搬到我?這些賊子真是異想天開!” 他生性多疑,范家的權絕不會交到外人手中。 范閱辰輕道,“自然不會。” 能看出范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