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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是一手揮到了小二手里的酒壺。 “啪”,瓷器碎裂的一聲脆響,混著大堂中的樂器敲打聲,地上全是碎片。 “小娘子,你看看該怎么賠?” 洛紫的視線從地上看去那說話之人。 一位錦衣公子,手里一把折扇,一下下的敲著自己的手掌心,眼神定定的看著她。 再看人家的衣裳,正被酒水潑了滿身。 作者有話要說: 小紫兒又闖禍了。 今天還有一更,下午三點哈,謝謝小仙女們支持。 感謝投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Elle_zj1979,1瓶。 感謝投雷雷的小天使sekipp餡兒,一個。 ☆、長成了 “我賠給你?”洛紫頭腦一蒙,只知道自己有闖禍了。 “怎么賠?你跑去京城做一套一模一樣的?” 那公子笑了聲,走上樓梯,越過洛紫和伙計,直接進(jìn)了一旁的包廂。留下一團酒氣,縈繞周遭。 伙計也有些惱,對著洛紫皺眉數(shù)落著,“你這下闖大禍了!” 洛紫看著伙計,一雙眼睛不知所措,“我是不小心的。” “姑娘,你跟我說這些沒用。”伙計想必也是心有不忍,一個小姑娘,看著也是個人家手底下的丫頭,哪里會賠得起那身上好綢衣? 洛紫想千萬別讓舅舅知道自己闖禍,到時候舅舅再過來求人家。至于田氏,人家應(yīng)該不會幫她。 她嘆氣,看著包廂虛掩的門扇。 “你進(jìn)去說幾句好話,看看人家能不能放下這事兒。”伙計說完,便轉(zhuǎn)身找工具,想打掃樓梯。 洛紫走到包廂外,聽見里面?zhèn)鱽碚f話聲,其中有女子細(xì)柔嬌媚的笑。 她伸手敲了敲門。 “進(jìn)來吧!” 洛紫推門,進(jìn)了包廂。 這間是正對著大堂臺子的,視線極好。而且也比田氏這間包廂大出許多,桌上擺的也更是不用說,樣樣吃的都有。 門邊上站著兩個小廝,看架勢就讓人腿軟。 方才的公子坐在圓桌旁,單手支在桌面上,眼睛看著戲臺子方向。身旁一位紅衣女子,手里端著小碟,正送去男子面前。 洛紫拘謹(jǐn)?shù)耐白吡艘徊剑J(rèn)出了那紅衣女子。正是金月班的紅牌戲子,紅仙兒。 能讓紅仙兒這樣招待的人,必定不是一般人。如此,洛紫心中越發(fā)慌張。 就在前幾日,范閱辰還警告過她,讓她不要再做丟他顏面的事…… “柳官人,這位小meimei怎么你了?”紅仙兒瞅著門邊的洛紫,笑著問道。 洛紫趕緊道,“是我不對,臟了官人的衣裳。” 戲臺上一曲唱罷,臺下一片喝彩聲。 那姓柳的官人也慢慢的拍了兩下手掌,并未接紅仙兒送上的點心。 紅仙兒的笑容一僵,訕訕的放下手中小碟。目光又看來洛紫,“你是誰家的?不若叫你家主子過來吧!” 這哪里能行?洛紫的主子,那不就是范閱辰!別說人現(xiàn)在不在淄城,就是在,她也不敢啊!田氏的話……人家也未必會幫她。 “我賠銀子,行不?”洛紫道,她這兩個月攥了些月錢,卻是不知道夠不夠。 紅仙兒一聽,倒是又笑了,“小meimei,你……” “行!”男子打斷紅仙兒的話,將自己的一只手抬起來,“拿銀子吧!” 洛紫自是沒帶銀子,只能繼續(xù)商量,“身上沒帶,可否改日?” 到此,男子終于轉(zhuǎn)身過來,拿起桌上的折扇,在手中把玩著。 “叫什么名字?住哪兒?”他問。 這人長得好看,一雙眼睛含情帶笑,嘴角輕輕勾著,頭發(fā)只是簡單地束著。風(fēng)流倜儻,到不因那一身酒漬而減去一分。 洛紫被這樣看著,只覺得渾身不自在。 “咦?”紅仙兒走過來,“你是范家的吧?跟著張夫人來的。” “是!”洛紫應(yīng)道,事到如今也只能承認(rèn)。 柳官人站起來,走到洛紫面前,折扇敲著自己的肩頭,“范家?定安伯府的那個?” 這下徹底沒辦法了。洛紫點頭,“還請官人告知,要賠多少?” 男人笑了,一雙眼睛更加朦朧。“你走吧!” 洛紫不可置信的抬頭,正對上含笑的雙眼,“您說什么?” “我倒還不至于和一個小姑娘,為了一套衣裳,斤斤計較。”柳官人道,視線倒是落在哪一點眉心紅痣上,“你若過意不去,全當(dāng)欠我一個人情,日后有緣見了,還我便是。” “可……”洛紫沒想到這位官人如此好說話。 一旁的紅仙兒,拉了拉洛紫的手臂,“還不趕緊謝過官人?” 洛紫彎腰道謝,再次賠了不是。 對方不打算追究,洛紫便出了包廂。舅舅是不能去找了,也耽誤了一會兒工夫,她趕緊回去了田氏那邊。 臺子上還有最后一場戲,紅仙兒關(guān)上包廂的門,拖著凳子偎去了柳官人身旁,輕輕伸手勾著那只握著折扇的手。 柳官人一笑,順手用折扇挑了紅仙兒的下巴。他嘴角弧度擴大,眼中深情款款。 “美人兒!這下子事情有趣了。”他笑了笑。隨即站起身,甩了甩衣袖,臉上哪還有半點兒表情。 紅仙兒一愣,呆呆地坐在原處。 而那柳官人,已經(jīng)撤身離開包廂,隨行小廝趕緊跟上。 戲臺上,還在咿咿呀呀的唱著,而正對的包廂,已是沒有看客。紅仙兒拍拍胸口,坐在凳子上,看著一桌子?xùn)|西,好一陣才反過神來。 小紅樓,二層包廂。 窗戶開著,能看見外面的街景。今兒并非集日,所以街上并未有擺攤子的商販。而原先那菜板攤子的位置,也只是空蕩蕩的墻角。 “他怎么會來?”范閱辰從窗口看出去。 仲秋站在后面,送上一杯茶水。 “應(yīng)該是主子去遂州之后,柳公子才過來的。聽說一直住在金月班。” “金月班?”范閱辰念叨著三個字。 “也許只是過來走買賣?”仲秋道,“柳家的買賣聽說不少。” “他?”范閱辰道了聲。 柳若甫來淄城,要說真是做買賣,那還真是太巧了。 “說起來林姑娘真是可憐,要為林大人守孝,也不知道能不能撐得住。”仲秋嘆氣,“我看林家那群人,簡直要把她吃了一樣。平時都是親人,這人一走,全變了!” “親人?能靠得住的永遠(yuǎn)只有自己。”范閱辰離開了窗口。 從戲園子回到范宅,洛紫去了興安苑。 云姨婆最開始擔(dān)心過洛紫,現(xiàn)在也慢慢接受了。雖說是心思簡單,但是她知道洛紫是個守規(guī)矩的。絕不像那些不安分的大戶家的丫鬟。 “幫我念書吧。”云姨婆將一本書塞到洛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