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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隴頭歌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9

分卷閱讀59

    ,‘兄弟都這樣’。又編出什么‘南海鮫人’、‘雌雄同體’——南海波濤萬里,鮫人不過傳說,誰人曾見?信口雌黃,讕言無恥,欺我失憶后懵懂無知,玩弄于股掌之上。你是不是連鮫帕都準備好了?宮中庫里存有火浣布,經火不燃,你莫不是打算用那個來充數罷?”宇文徹沒料到他竟然猜中,不得不放低了聲音,囁喏道,“是我的錯,我不該騙你。可我能怎么辦?你失憶了……”

“你能怎么辦,問得好。”陳望之兩眼赤紅,“你問我怎么辦,算是問對了人。宇文徹,我來告訴你,辦法,有一個。”

“你別動怒,什么辦法,你說。”宇文徹見他情緒激動,想走到榻旁安撫,但陳望之目光凌厲,令人望而生畏,不由在逼視下慢慢坐回繡墩,“只要……不,你說罷,我全都答應你。”

陳望之闔上眼皮,“殺了我。”

宇文徹下意識接道,“好。”甫一出口便覺有異,連忙改口,“不行!我怎么能殺你?望之,我——”

“你殺了我,一了百了。”陳望之道,“我國破家亡,原本就不愿活下去。宇文徹,”說著,眼角緩緩滲出淚光,“你以為,當初我怎么會瘋?”

宇文徹接連幾天不眠不休,早已精疲力竭。腦中嗡嗡作響,心里只想,“要怎么辦才好?他生氣了……我要怎么辦才好?”

陳望之看到他茫然模樣,嘴角微微挑起,復又松弛,“我遭人出賣,武功全失,我沒瘋;在土渾歷盡折辱,遍受欺凌,我也沒瘋——無論如何,我一直記著,要回到故國,回到江南……多少次,我忍著不死,就是為了有朝一日,”淚光逐漸彌漫,視線模糊不清,“我怎么也沒想到,等著等著,居然等來了你帶著大軍東進南侵,滅國屠城。”

宇文徹站起來,走近一步,“你誤會了,我沒有——”

陳望之忽然一笑,“你殺了我罷。”

宇文徹連連擺手,“不,我不會殺你。你聽我說,我沒有屠過城……”

“做就做了,何須掩飾。”陳望之抬手拭去淚水,手腕酸軟,根本使不出幾絲力氣,“你發現我身體殘缺,很高興罷?”

“……”

“如果我同你一樣是正常人,你會怎么做?”

宇文徹哽咽,“我求求你——”

陳望之道,“你會殺了我。”

宇文徹如遭雷擊,喃喃道,“我……”

陳望之吁出一口氣,“成王敗寇,歷來國滅,皇室族裔都會被屠戮殆盡。你留下我,也就是看中我是個怪物,不男不女。”他平靜地望著宇文徹,“你殺了我,不然,我陳望之拼盡全力,也要殺了你。”

第65章

夕照無多,幽深的宮禁如兇猛的巨獸。幾只烏鴉落在墻頭,啼鳴刺耳,宮車轔轔,坐在其中的陳安之只覺寒風刺骨,裹緊了披風。

宇文徹撐著額頭,陳望之憤恨的神情仿佛猶在眼前,揮之不去。

“你殺了我,不然,我陳望之拼盡全力,也要殺了你。”

殺了你?宇文徹扯動嘴角,腳步聲輕輕響起,章士澄繞過屏風,躡手躡腳地走了出來,邊走邊搖頭。“他如何了?”宇文徹問道,“傷口要不要緊?”

章士澄道,“殿下一時情緒激動,傷口剛剛愈合,免不了繃開了些。本來就體弱氣虛,急怒攻心,氣血翻涌,便暈過去了……臣已經給他上了藥。但他不能受太大刺激,君上——”

宇文徹道,“他現在恢復了記憶,怎么可能不受刺激。”

章士澄道,“本來殿下就是心病,若是自己想不開,任誰也無計可施。”

宇文徹啞聲道,“沒辦法,如今……”長嘆一聲,只覺血腥味兒一陣陣從喉間涌出。秦弗戰戰兢兢進來,身后跟著董琦兒,兩眼哭得紅腫,“回稟君上,那個,程總管的身后事,已經、已經辦妥了。”

宇文徹道,“好。”章士澄帶了兩個內監,拿著方子去抓藥。董琦兒立在一旁嗚嗚咽咽,眼淚滾珠似的掉個不停,宇文徹揮一揮手,“哭什么?沒得讓人心煩。”

董琦兒連忙收聲,宇文徹道,“朕知道你在想什么——他醒了,這原是天意。我不知道得罪了哪位神仙,竟然要受如此折磨。”越說心里越痛,“你先在這里守著他罷,你是女子,又是老宮人。至于朕……”接連兩個侍衛從太極殿來,通報沈長平等人覲見,“前頭還要處理,”宇文徹回首望向屏風,黯然道,“以后的事,我也……”

沈長平、宇文隆和獨孤明三人魚貫而入,見宇文徹形容憔悴,沈長平連忙上前道,“拓跋氏一族在京中的勢力已然連根拔除,君上何須憂慮至此?”

宇文徹點了下頭,“朕是很累。”

宇文隆道,“敏多古認罪了,還不如拓跋永那小子有骨氣。不過臣瞧著,拓跋永估摸著是瘋了,神神叨叨,胡言亂語。臣弟上去就給了他兩個嘴巴,現下安靜著呢。”獨孤明戴回了遠山冠,頻頻點頭附和,“對,該抓的抓,該審的審——拓跋氏橫行霸道慣了,就算全砍了頭,臣覺得也不虧。”

沈長平遞過拓跋敏多古認罪的文書,宇文徹翻也不翻,低聲道,“阿隆千里奔襲,辛苦了,安排好了換防就去休息。京中的事,阿明實在有什么難辦的,就去向陳惠連老先生請教。沈卿留下,朕有件事要問你。”宇文隆樂呵呵道,“臣不累!渾身使勁兒,臣帶著兵替君上守著臺城,不然臣睡不著。”帶著獨孤明退下。鎧甲叮叮當當的聲音漸行漸遠,西廂中安靜至極,唯有火炭嗶卜作響。沈長平沉吟半晌,見宇文徹頭一點一點,似是瞌睡,想來這天子的位子難坐,便欲喚程清進來服侍。他尚不知程清自盡,才挪了一步,宇文徹就猛然直起身體,道,“沈卿。”

沈長平連忙應道,“臣在。”

宇文徹左右看了一看,滿面茫然,嘴唇動了動,方慢慢道,“朕真是糊涂了。你過來坐。”沈長平坐下,又勸道,“目前京中人心穩定,拓跋氏咎由自取,君上根本無需憂心。”宇文徹沉默了許久,道,“朕之憂心,不僅僅因為拓跋氏。”他看了眼沈長平,“——他想起來了。”

沈長平怔愣,“想起來了?”霎時明白,又驚又喜,“君上的意思是,肅王他……”

“對,”宇文徹不知該做何表情,“沈卿,朕頭一次發現,朕好像想錯了。他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陌生人,不對,”眼底漸漸濕潤,他低下頭,勉強掩飾住淚意,“原本,朕就不算了解他。”

沈長平沉吟道,“君上,失憶之人恢復記憶前后,本就有些差異。”

“差異?”宇文徹晃了晃頭,“沈卿,你在他麾下數載,你來說一說,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沈長平道,“肅王治軍有方,三韜六略,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