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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隴頭歌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8

分卷閱讀58

    宇文徹嗯了聲,“我是宇文徹,你不記得我了么?”

陳望之忽然輕輕咳嗽,掩住嘴角,動作雅致,“我記得——你我同在太學四五年,不過,”他轉過視線,牢牢地盯住宇文徹的眼睛,“數年不見,你變了樣子,我病得昏了頭,竟然一時沒有將你認出來。”

宇文徹道,“我沒變,只是老了。”

陳望之道,“老了?陛下奪了我陳氏的江山,天下一統,正是春風得意之時,怎么會老?”

宇文徹聽他語氣不善,心道,“他剛醒過來,恢復記憶,還不知處在什么時候。那時他一直在土渾,若是誤會了我,那就麻煩了。”急欲辯白,又想,“論起來,我確實奪了他陳氏的天下。他說的也沒錯。”他口才極佳,朝堂陣前,皆滔滔不絕,誰料在陳望之面前卻張口結舌,搜腸刮肚也想不出究竟怎樣辯白。陳望之沉默片刻,道,“宇文徹,你倒很是知人善用。”

知人善用?宇文徹頓時明了,道,“我來這里,把以前的宮人都放出去了。程清他們不愿離開,我就留在身邊,倒茶端水,收拾打掃,并沒有苛待。”

陳望之笑了笑,“程清不愿走,也對,一個閹人,能走到哪里去?”

宇文徹道,“你不要這樣說,他——”

陳望之慢慢道,“不要這樣說?宇文徹,你可知道他方才為何哭泣?”

宇文徹道,“他以前在你府中做事,看你,看你受了傷,定是為你傷心,因此哭泣。”

陳望之搖了搖頭,道,“你以為他在哭我?錯了,他哭的是他自己。”

宇文徹聽得一頭霧水,結結巴巴道,“你想多、多了罷,他……”

陳望之語帶譏誚,舉起一只手,晃了晃,“其實程清也不必懼怕于我。我是什么?”他放下手,面向宇文徹,道,“我手腕的筋脈被挑斷了,已經是個廢人,本不配活在世上。我請你來,是要問你幾件事。其一,是你把我從土渾帶回來的,對么?”

宇文徹微微松了口氣,柔聲道,“對。我見到你時,你……你神志有些不清楚,我就將人帶了回來。”

陳望之沉沉道,“那可真是多謝了。”

宇文徹道,“沒什么,只是——”

“其二,我之前失憶了,什么也不記得,是不是?”

“對,大夫說你或許是病的太重,傷了魂魄,所以記不得以前的事。”

“好,很好。”陳望之咳了幾聲,“然后你把我留在臺城。”

宇文徹終于找到了辯白的機會,忙道,“是了,你病著,且失憶了,什么也不記得。我很是擔心,就將你留在身邊……我們天天在一處,時間久了,就——”

“看來,不是我發夢錯怪了人。”陳望之打斷了宇文徹的辯白,臉突然涌上大片赤紅,“我肚子里的這個孽種,就是你的——沒冤枉你罷?”

“你怎么能說他是孽種?”宇文徹又氣又急,“月奴,他是我們的孩子啊。你——”

“因jian成孕,不是孽種是什么。”陳望之胸口急劇起伏,兩眼圓睜,“宇文徹,我真是后悔,當年不該留下你,以致今日之患!”這話如同一桶冰水當頭澆下,宇文徹立在原地,腦中霎時空白。就在這時,秦弗跌跌撞撞闖了進來,撲在他的腿下哭叫道,“君上,君上,程總管他,他投太液池自盡了!”

第64章

陳望之眼皮不抬,“死就死了,這些年,死的人難道少了么。”

再度醒來,仿佛換了人間。夢中那個年長的宮女就在榻旁,兩眼哭得紅腫,怔愣的功夫,猛然看到程清立在屏風一側,引頸在望,滿面驚惶。

宇文徹愣了片刻,難以置信道,“你——”轉頭問秦弗,“死了?你再說一遍,誰死了?”

秦弗抽噎,擦了把眼淚,道,“君上,程總管死了,程清,內監總管程清呀!尸首剛撈上來……救不得,已經死了。”

陳望之短促地笑了聲,“哭得很真。我記不太清,不過瞧著你的衣服,這宮里依稀除了他,就屬你品階最高。程清一死,你可得了大便宜,我先道聲恭喜。”

秦弗怔住,腮上還掛著淚珠,“殿、殿下,”他手腳并用爬了幾步,又轉回爬向宇文徹,重重磕了幾個頭,哭道,“臣沒有這樣想呀!怎么敢……”

宇文徹好像身處夢中,短短片刻功夫,程清居然投湖自殺。“行了,你、你且下去。程清么,你們將他好好收斂,按規矩好生發送了罷。”秦弗哭著叩首,抹著淚急匆匆而去。陳望之急促地喘了會兒,扣了扣胸口,道,“他還能落個全尸……這種人,畏罪自裁,一身爛rou丟給狗,都是辱沒了狗。”

宇文徹道,“程清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

陳望之道,“與你無關。”

“好,與我無關。”陳望之言語刻薄,卻面白氣浮,一字一停,宇文徹不禁軟了心腸,柔聲勸道,“你現在病著,身子弱,心里自然氣不順。眼下談也談不出什么來,這樣,待你病愈,你想問什么,我都毫無保留地告訴你,如何?”

陳望之確實累了,閉著眼睛勻了會氣,方睜開雙目,啞聲道,“我這病,倒也不必好。”

宇文徹道,“怎么不必好?大夫說,你既然能醒來,這病就算好了一半。你不要亂想,在這里,我自會照顧你。”

陳望之淡淡道,“宇文可汗貴為天子,我一個廢人,不敢勞煩照顧。”勉強撐起上身,歪著頭歇了歇,又道,“也是我……以前識人不清,與你同窗數載,竟不知你這般皮里陽秋,慣會撒謊。可汗嘴里說是會照顧我,其實……”他盯著隆起的肚子,神色無比厭惡,“你我皆心知肚明,你不過就是想騙得我乖乖聽話,好把你的孽種生下來。”

剛剛得知懷孕之時,陳望之對腹中的孩子有些懼怕。宇文徹百般安撫,他接受了這個事實,雖仍有疑慮,卻相當愛憐,時時記掛。夜間若有胎動,便牽著宇文徹的手,要他一起感受。董琦兒曾告訴宇文徹,陳望之偷偷祈禱,盼望孩子能平安降生,即便用他的命去換孩子康健,他也愿意。憶及昨日種種,宇文徹心酸難耐,簡直恨不能跪下哀求,“你不要……不要罵他。赤子無辜,他尚未出世,能懂什么?你心中不滿,大可以罵我、打我,我絕無二話。”

“赤子無辜?”陳望之咬牙切齒,兩頰再度紅了起來,“他身上淌著你的血……本就不配活在世上!就算生下來,我也會親手殺了他,定不會讓你jian計得逞!”

“陳望之,”宇文徹勃然大怒,眼眶泛酸,“你、你住口!”

“想讓我住口?”陳望之毫不畏懼,“宇文徹,齷齪事你做得,偏我說不得了?——你自己數一數,撒了多少個謊。什么“同袍之誼”,騙我與你同床共枕……還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