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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多說,緩緩浮起一個古怪的笑:“你知不知道,你就快死了?”這個話題轉(zhuǎn)折太快,顧蘇很快反應(yīng)過來,認(rèn)真說道:“剛才我一直好好的,被你咬過之后才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所以我認(rèn)為主要原因應(yīng)該是這個。”付宗明低低的笑聲在他耳邊響起,片刻后,付宗明才開口:“我下次不咬你了,你不要死。”顧蘇臉色很蒼白,拒絕說話。他不想和這個人在這里耗了,不久前躺在地上動不了的人已經(jīng)和他調(diào)了個,即使付宗明很不正常,至少沒有生命危險,現(xiàn)在他最擔(dān)心的是自己。“嘩啦……嘩啦嘩啦……”鐵索在地上拖動的聲音突然在狹小的空間里回響,與重重疊疊的回音混成一片,分不出是從哪里傳來的。付宗明也聽見了,他抬起頭看著通道的另一邊,那是他們未曾涉足過的領(lǐng)域,有著未知的東西。符文的光一直未曾消散,顧蘇身上的符文很快就消退了,像是錯覺。一直徘徊在外的東西似乎忌憚著,沒有靠近,但付宗明警惕起來,抱著顧蘇退到了電梯井正下方。即使同樣是空無一物的黑暗之地,他對于通道深處顯然更為忌憚。鐵索的聲音戛然而止,兩人的呼吸聲放緩了,支著耳朵仔細(xì)聆聽。長時間的靜默使得空氣都要凝滯,鐵索拖曳的聲音再度響起,即使在片片回聲中,也能辨別前進(jìn)的方向正是他們所處的方位。就在兩人屏息凝神等待之時,那聲音消失了,很長時間不再響起。此時狹窄的空間內(nèi),符文威力半分不減的付宗明就像一個大瓦的電燈泡,將電梯井底部照得通亮。顧蘇閉上雙眼,不忍直視。“累了嗎?好好休息吧。”付宗明的聲音放得很輕。看不見他的臉,顧蘇心里的異樣緩解了些許,聽著順耳不少,也沒開口反駁。懷里的人呼吸漸漸平穩(wěn)下來,付宗明的手?jǐn)堅谒募珉翁帲屗念^靠在自己胸口,心里獲得了最大的滿足。身上的熱度開始消退了,他的眼中閃過不甘,卻也別無選擇。看著身上的符文,付宗明有些不滿,這所謂救命的咒語,于他來說更是變相的枷鎖,給他帶來重重阻礙。“我也很累了。”付宗明靠在墻壁上,眼皮沉重。等著吧,他伸手撫摸著顧蘇的臉頰,等著吧,總有一天,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出現(xiàn),不再受任何約束,再也不用躲在別人身后,只能接受保護(hù)。目光戀戀不舍地定在顧蘇身上,付宗明感覺眼皮越來越沉,微弱的抵抗毫無用處,很快就進(jìn)入了沉睡。付宗明閉上眼的那一刻,顧蘇立刻睜開了眼睛,周圍重新陷入了黑暗,一如他的噩夢開始之前。背后的傷口被小心保護(hù)起來,沒有碰到任何東西,他眼神有些復(fù)雜。片刻后,他拋開腦中的雜亂思緒,憑著方位感,將目光投向同樣漆黑的通道。站起來的動作使得傷口扯動,顧蘇皺了皺眉,長呼一口氣,緩緩扶著墻壁站了起來。隨著他的起身,鐵索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卻沒有之前接近的感覺,只是在原地徘徊。一只手,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顧蘇沒有理會,邁步前行。靠著點(diǎn)燃的符紙前進(jìn)了不知道多遠(yuǎn),綠色的火光映著無數(shù)張一閃而過的臉,那些人的穿著各式各樣,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這與在陰間是不一樣的,陰間是魂歸之處,無論有多少幽魂都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可這里是人間,不應(yīng)該有那么多的亡靈,這到底是什么地方……顧蘇強(qiáng)忍著心中的不適,沒有將火熄滅,通道里傳來的鐵索聲太讓他在意了。腳下水泥鋪成的路已經(jīng)到了盡頭,似乎是水泥才鋪到這里,還未來得及處理平整,人們就將現(xiàn)場丟棄。鐵索的聲音不斷響起,顧蘇仔細(xì)辨別,那東西在后退,而且速度很快。第四十一章救援隊進(jìn)入隆盛集團(tuán)大樓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的,行動迅速也不多言,帶著設(shè)備直接上了頂樓。員工間眾說紛紜就是沒個準(zhǔn)確的說法,頂樓的那些人嘴嚴(yán)得很,有幾個仗著平時和秘書團(tuán)內(nèi)人員有交情,想去詢問,都被一句別問堵了回來。救援隊抬著兩副擔(dān)架下來,這才漸漸透出一點(diǎn)風(fēng)聲——總裁與他的前任保鏢意外摔傷,具體是怎樣的意外,那就不得而知了。就在眾人觀望著頂樓動靜之時,久未露面的董事長不負(fù)眾望地出現(xiàn)在眾人視野中。他帶領(lǐng)著幾個人下到十五樓,毫不理會旁人,長驅(qū)直入,撞開門闖入了田吉驍?shù)霓k公室。保安及時趕到,在走廊兩頭封了路,叫人無法窺探到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辦公室內(nèi),付儼下頜一揚(yáng):“搜。”跟在他身后的幾人訓(xùn)練有素,默契劃分好區(qū)域,各自分散開始搜找起來。辦公室被人突然闖入,甚至招呼也不打一聲,不說原由就這樣開始翻找,田吉驍站起身摔下手中的鋼筆:“你們都給我住手!付儼,你不要欺人太甚了!就算你是董事長,也沒有權(quán)利擅闖別人辦公室!”沒有任何人理會他,付儼的目光也緊緊盯著那些人手中的動作,時刻注意他們翻動的東西。田吉驍氣得渾身發(fā)抖,他無法上前阻止,他很清楚,他有任何動作都會立刻被暴力壓制,他不允許出現(xiàn)這樣的場景。他站得筆挺,用此維護(hù)僅剩的尊嚴(yán)。那幾個人的動作有條不紊,非常迅速,排查過一個區(qū)域之后,迅速排查下一區(qū)域。但迅速不代表粗略,他們甚至?xí)脫艄駜?nèi)的木板,確保不會有暗格之類的空間存在。其中一人走到最后剩下的柜子前,田吉驍?shù)耐姿查g緊縮,呼吸也刻意起來。那人打開了柜門,愣了片刻,立刻看向付儼:“付先生,這里有東西。”付儼所站的位置并不能直接看見柜子里有什么,他深深看了田吉驍一眼,然后走到柜子前查看。柜內(nèi)很空,只擺了幾樣?xùn)|西,卻讓人看了無端生起一陣寒意。柜子正中擺著一個相框,里面的照片是黑白的,照片中的女人有些瘦,留著披肩的短發(fā),笑起來眼睛微微彎起,顯得那雙眼珠的黑色部分幾乎要占據(jù)所有空間。那雙眼睛不能長久的注視,看的時間稍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便爬滿了胸腔脊背,最先找到的年輕人別開眼,順勢退開讓位給付儼。相框旁還有一束包裝精致的干花,包裝紙很新。但最讓人移不開眼的,是一座牌位,黑色的木質(zhì)牌位,用金漆寫著“韓云慧之蓮位”。在場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面面相覷,面上不顯卻心中咋舌。“田吉驍,我記得我有警告過你,公司里不允許出現(xiàn)任何和那個女人有關(guān)的東西。”付儼聲音低沉,面容冷酷,不帶一絲感情,他掃視了這間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