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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替身相許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9

分卷閱讀79

    下,“葉總是我家老板的朋友,老板現在人不在c市,所以請江先生過來,幫忙照看兩天?!?/br>
林瑤想起葉崢隱晦的提醒,明白助理口中的“老板”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霍先生。之前她還擔心出了這么大的事,霍明鈞恐怕不會輕輕放下?,F在不用直面暴風雪,陪同的人換成江可舟,林瑤不由得暗自慶幸,懸著的心雖然尚在飄忽,但總算是有了平穩著陸的跡象。

畢竟江可舟是西華娛樂的“自家人”,傳說中的溫柔知性老板娘。

不到半個小時,謝觀醒了,林瑤便進去探望,跟江可舟見面打招呼,這才談起此行的來意,是關于謝觀被襲擊的始末緣由。

“……攻擊你的女孩叫黃婷,警方調查她的社會關系時,發現她是鐘冠華的狂熱粉絲?!绷脂幍溃澳愀姽谌A的撕逼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他最后被打臉打的挺慘,人氣持續下滑,整個人心態有點失衡。他有好幾個粉絲后援會群,有一天空降進去,說了很多似是而非的話,什么‘時運不濟’‘多方面的客觀原因’,總之就是給粉絲洗腦,說他是被你逼成現在這個慘樣的?!?/br>
“黃婷的精神可能也有點問題,特別偏執,以前就經常在微博上發‘我真恨不得現在就死了,變成厲鬼守護哥哥’這種宣言。她看到鐘冠華的那些話,對你恨之入骨,于是注冊了個小號混進你的后援會,打探行程,著手準備對付你?!?/br>
聽起來怪瘆人的。謝觀抖落一身雞皮疙瘩,問:“鐘冠華那邊什么態度?”

“我聯系了他的經紀人,那邊躲著不肯見我們,”林瑤嘆了口氣,“這件事處理起來很麻煩,她雖然是鐘冠華的粉絲,但要說是鐘冠華唆使她去潑你硫酸,邏輯又顯得太牽強,跟碰瓷一樣。說到底這次的事件只是粉絲的個人行為,鐘冠華那邊不認賬,我們也沒辦法跟他死磕。”

謝觀皺起眉頭,江可舟則若有所思地瞥了他一眼。

先前他還奇怪謝觀收到恐嚇信為什么不愿告訴跟經紀人,現在看林瑤的態度,江可舟倒是明白了謝觀的顧慮。

他們這些人做慣了場面工夫,謝觀和鐘冠華在網上雖然撕的驚天動地,但姿態都是官方而端莊的。互掐的同時保證了熱度和話題度,經紀人也樂見其成??梢坏┹浾摴粞葑兂涩F實中的人身攻擊,對付瘋狗的各種手段就不是林瑤所擅長的了。

尤其是鐘冠華還不是什么十八線過氣小明星,雖然人氣下滑,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至今還是聚星時代的當家一哥。倘若謝觀以牙還牙,勢必要觸動聚星時代的敏感神經。

林瑤一沒有足以抗衡的人脈勢力,二來此事費力不討好,謝觀還沒重要到能讓她賭上職業生涯。

所以她來探視謝觀,不僅僅是慰問,最主要的目的是把皮球踢出去。

葉崢也說過,謝觀的真正靠山并不是西華娛樂。林瑤心想,既然霍明鈞那么疼他,不如等恒瑞方面出手,鐘冠華自然跑不掉,也免去了她的諸多麻煩。

她什么心態謝觀一清二楚,林瑤給他當了兩年的經紀人,她不愿意惹麻煩,謝觀也不想勉強。

但是該說的話還是要說清楚。

“現在不是我要跟他死磕,而是鐘冠華在跟我死磕,”謝觀至今不敢大聲說話,聲音稍微抬高腦袋就暈成一鍋漿糊,他氣若游絲地道,“他今天能煽動一個黃婷,明天就能煽動王婷李婷,后天再弄個敢死隊出來,到時候我還能不能躺在這跟您說話都成問題?!?/br>
“林姐,我體諒你的難處,但這件事我必須追究到底。粉絲行為偶像買單,鐘冠華敢造謠我,就得做好被打擊報復的準備?!?/br>
林瑤礙著江可舟在旁,不好表現的太過不作為,精巧的眉頭一皺:“你想讓鐘冠華怎么樣?”

“簡單,”謝觀道,“就四個字——道歉退圈。他如果不主動走,我幫他滾蛋?!?/br>
林瑤想也不想,斷然道:“不可能?!?/br>
謝觀輕聲一哂:“林姐,不是我拿喬……”

話說到一半,他突然消音,目光越過病房中熟人,徑直落在門口方向。

那里有個熟悉的身影,男人高大挺拔,進門甚至要微微低頭,儀容失去了平日的一絲不茍,顯出幾分連日奔波積累的風塵倦意,唯有一身不曾回暖的冷肅氣場如初,只要站在那里,就成功讓在場所有人閉嘴噤聲。

霍明鈞回來了。

謝觀沒來由地有點心虛,怎么看怎么覺得霍明鈞像是憋著一肚子火。這兩年來,謝觀每次遇到事,事后都要被霍明鈞數落一頓,已經練成了條件反射。他在心里掂量了一下,這次這個不大不小的事故,恐怕得用三斤甜言蜜語加一星期躺平任上才能哄好。

江可舟極有眼色地帶著林瑤避了出去,霍明鈞回手關上門。另一只手還揣在口袋里,被冰冷金屬在掌心里狠狠地硌了一下。

沂州市孟門縣是謝觀的老家,位于s省東北部。如果打開地圖就會發現,s省與h省以五行山脈為界,孟門縣名義上在外省,但實際上距大興山只有一小時左右的車程。

霍明鈞親自登門,拜訪了謝觀的父親,謝廷芳。

從十年前那場精心策劃的綁架案起,樁樁件件,他無意隱瞞,全都講給了謝庭芳聽。

故事的后半部分,在距大興山百里之外的另一個山村里,終于得以補全。

謝廷芳的親生兒子謝觀,十五歲罹患急性白血病去世,謝觀的母親徐杏兒承受不住打擊,精神崩潰,一病不起。為了給她治病,謝廷芳經常進山采草藥賣錢。于是那年八月的一個清晨,他在駝嶺下撿到了一個渾身是血的半大少年。

謝廷芳剛經歷過喪子之痛,無法對這還剩一口氣的孩子坐視不管,便將他背回了家。說來奇怪,他的妻子先前分明已病的生活不能自理,看到這個孩子卻奇跡般地恢復了神智,衣不解帶地看護照顧,仿佛突然找回了精神支柱,病痛一下子去了大半。

除了她堅稱這孩子就是她的謝觀。

那孩子撞了腦袋,斷了三根肋骨,肩上還有一處槍傷,謝廷芳擔心他救不回來,抱著他到鎮上找到一位據說有祖傳技藝的老中醫,連針灸帶治外傷,足足五天這孩子才睜開眼睛,卻什么也不記得,甚至語言功能失常,連話都不會說,像個被格式化了的機器人。

縱然謝廷芳不信命,也忍不住想,許是上天垂憐,不忍心見他們夫婦二人半生孤苦,才把這個孩子送到了他們身邊。

老中醫妙手回春,那孩子逐漸好起來,除了沒有記憶,其他與尋常少年無異。因為徐杏兒固執地認為他就是自己的兒子,他便頂了謝觀的戶口,以謝觀的身份生活,直到如今。

“那時我也想過,有一天謝觀的家人找過來怎么辦,”謝廷芳扶著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