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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長子,那么為何還要大費周章的將他藏起來,為何也要放任江湖中因為這個而發生命案呢?不,或許命案的發生紀天源也無法料及,但是作為重要的人物之一,最起碼能做到對這件事里會涉及到的其他無關的小人物警示一下,或者對武林中有想法的各位提前說明情況,這樣也不會傷及那么多無辜的人了。周北鳴有心往深處想,但越來越嘈雜,越來越慌亂的現場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四處望望,這塔樓旁邊的一部分人已經想要闖進這塔里要去看具體情況了,他們不管是使劍的還是使刀使棍的,都是用了渾身解數,然而結果就如同周北鳴那晚跟沈林南一起試過的一樣,這八卦樓的大石門還是絲毫不動的擋在了眾人面前。可就在大家無望之時,這紋絲不動的樓門突然猛地打開了,又有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被沖了出來。眼看他就要被沖到八卦樓門口對著的一棵樹上,周北鳴要沈林南去接一把之時,那人就自己一個借力,從樹干上屈膝跳了下來,落地不穩一下滾在了地上,但也算是安然無恙。這次出來的人是跟著段家進去的段家人。這一眾人又“嘩”的一聲全圍了過來,又問起了里面自家人的狀況。當然還是有一部分想借助剛才門開的勢頭想鉆進塔內,卻都被狠狠的彈了回來。周北鳴若有所思的看著這一切。看來這門打開應該是需要一定契機的。不說現在正是在尋劍過程中,有可能是只能出不能進,單看那晚帶他們過來的弱弱小小的紀小狗蛋子,他都能從外面打開……想到這里,周北鳴突然想到一件事,回頭看向沈林南。正好沈林南也看著他,倆人相視一遲疑,退出了人群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除了紀世格與紀小狗蛋子,沒有再聽過紀天源有第三個兒子了。而紀世格不是真正的靈劍媒人,再想到紀天源與紀夫人對狗蛋兒的溺愛,還有那晚上紀小狗蛋子帶他們過來的神秘樣子,以及最后一個人就能以自己的孩童之軀打開八卦樓的事實。一個想法驀然蕩漾在了沈林南與周北鳴互相交流的眼神里。紀小狗蛋子,紀應江,是紀家真正的長子,是天祭劍真正的媒人!到了房間,周北鳴找出來那晚狗蛋兒交給自己的盒子。那天不覺得這個有什么奇怪之處,就是覺得這只是一個普通的盒子而已,但是現在再次拿在手上,周北鳴立刻就覺得有些地方不一樣了。樣子沒有變,還是一個泛著光的結實盒子,不是木頭材質,沒有多沉但也不是多么輕松。特別是現在,拿在手里慢慢的搖晃,竟然能察覺得到里面有東西在流動,甚至還隱約有一股溫度從握著盒子的手心處傳來。像是直接摸著紀小狗蛋子軟軟的肚皮一樣暖。雖然現在這個盒子還是打不開,但直覺告訴周北鳴,這個盒子是進入紀家八卦樓的重要物件。于是他們倆沒有在房間做過多停留,拿上盒子就又趕回到了八卦樓處。就這么一個來回,從這塔樓里出來的人已經達到了六個。只剩下華山派的首席弟子陸千錦跟方家的守衛莫影其在里面守著自家主子了。而這這一時間內現場的氣氛更是逐漸發酵,有一部分還發生了肢體沖突開始大吵大鬧的揮著刀劍打了起來,就算有一些德高望重的別派長輩在場,但現場的形勢還是越來越不受控制了。為了不讓事態變得更加嚴重,沈林南翻身跳進人群里又瞬間閃出,人群頓時就安靜了。剛才還在鬧事的人一個個的都保持著或摟或抱互相撕扯的姿勢不動了。不僅是動作被沈林南定住了,他還順手點了這些人的啞xue,導致他們現在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剛才還要與自己干架的人的臉跟自己的臉近在咫尺,卻無可奈何,只能在罵沈林南的同時彼此間接著用眼神打。周北鳴拍了拍沈林南的胳膊,對他說了一句:“辛苦了。”沈林南笑道:“我在這兒守著,你去那天狗蛋兒摸過的石像那看看這盒子到底是干什么的吧。”周北鳴不敢耽擱,連忙走到那石像面前,舉著盒子跟實相之間來回研究。看了一會兒,他終于發現兩個東西之間的聯系了。石像頭部的凹槽旁邊的細紋竟然跟盒子底部的一部分是相連的!周北鳴趕緊順著這樣的線索把盒子放在了凹槽處,等了一會兒并沒有事情發生,門也是沒有變化的堵在自己面前。他心里著急起來。剛才路過的時候聽到有人說道,剛才據最后一個出來的少林僧人所說,紀世格已經完全沒有知覺的躺在陣心了。沒有人能前去把他救出來,這樣下去,紀世格一定會死的。周北鳴不想看到紀小狗蛋子因為兄長死去而難過。不管紀家這些亂七八糟的家務事到底是什么,他們倆的感情是不會是假的的,小狗蛋兒看到紀世格時的開心也是真的。所以……周北鳴越想越著急,偏偏這門還是紋絲不動,他扶著盒子上面的大拇指就不由自主的往下壓了一下。大拇指的觸感讓周北鳴猛地回過腦袋盯著看。竟然被他壓下去了!這樣這個凹槽就被嚴絲密合的填滿了,稍一愣神的功夫,大石門就已經開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看見勢頭不對沖過來的沈林南擋在了外面,把拿著盒子的周北鳴吸了進去。不,準確的是,把盒子的東西吸了進去。周北鳴被大力吸了進去之后就摔在了地上,這才發現除了八位“陣眼”還堅守在各自的位置上,其他人都倒下了,比如陸千錦和莫影其,還有陣心的紀世格。而他手里的盒子,自動堵住了一直源源不斷從紀世格身體里抽取血液的陣心。堵住之后自動打開,里面流出了新鮮的紅色液體,從紀世格的血液上流了下去,但二者完全沒有融合跟影響。能用rou眼看得見,自從那盒子的血被陣心吸了之后,紀世格的血就停止流動了。汩汩而流的不僅是只有盒子里的血,還有八位“陣眼”的功力。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強忍著要留在里面的周北鳴終于體力不支,被這塔里一直流轉的內力給逼了出去。沈林南一直焦急的等在門口,周北鳴這一出來,他就沖了過去,將他緊緊抱在懷里,借著這股沖勁施展輕功后退,直至退到紀家堡的一個小院屋頂上才停下。周北鳴手腳無力,意識模糊,但是嘴里卻用著和自己原聲截然不同的聲音念念有詞。這是一個無比滄桑的聲音,也是無比的悠揚。“吾之天祭,處于西南;西南有靈,見于冷山。”沈林南聽了一遍,突然察覺到旁邊不遠的樹枝動了動,望過去卻什么人也沒有,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