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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離一份辛勞和擔(dān)待在里面,乞合因此對朱離十分客氣,但客氣畢竟與親近不同,朱離聽出乞合言外之意,應(yīng)酬過一番,便借故走開。他是犯人,自去勞作,歇息時天晚已晚,乞合還留烏桑密談,朱離心里煩亂,乘著眾人安睡,自己溜出去在外面散步。這晚卻有半彎明月,北地籠罩在荒寂的月色之下,朱離只走出許久,忽然聽見杯盞摔在地上的聲音,他循著聲音尋去,只走了幾步,便見青槐倚在一垛柴垛之下獨(dú)飲,地上一排整齊的酒壇,旁邊已摔碎了一只空酒壇子。饒是如此,青槐還警惕如舊,聽見分毫動靜,冷眼已飛了過來。朱離無心躲藏,反堂堂正正走過去,說了一聲:“是我!”朦朦月色下只見青槐兩頰已經(jīng)飛紅,雙眸里輕淌著一點(diǎn)醉意,看著他笑了一下:“朱少爺!”又舉壇喝了一口,兀自靠著柴垛望著明月。朱離提了她一壇酒,道了聲:“謝了!”坐在一邊拍開泥封,也對著酒壇子喝了一口,不禁眉目舒展:“北地還有這等好酒?”青槐嬌柔一笑:“哪里都有好酒,有銀子就能得來,朱少爺不知道?也是,朱少爺今非昔比,膏腴美酒,只能可望不可即了!”朱離嗯了一聲,一點(diǎn)也不惱:“就算有美酒如此,這般飲法,也是辜負(fù)了!”青槐含著笑的眼眸落在朱離臉上,一瞬也不瞬,嬌嬌嬈嬈地看著,并不開口說話。她一旦這般模樣起來,朱離反不好應(yīng)對,輕咳了一聲別開臉:“青槐領(lǐng)主果真好相貌!”“哈哈哈!”青槐斂了那柔媚之態(tài),放聲長笑,舉壇豪飲,只將一壇酒喝盡,酒壇子重重摔在地上:“好相貌?”她踉蹌?wù)酒穑骸昂孟嗝惨脖炔簧现焐贍敶套至鞣牛菝脖粴е耍 ?/br>她果然是嫉妒,朱離只道:“各人自有緣法,姑娘往后必有更如意之人。”青槐哼了一聲:“我總歸已經(jīng)盡了力,只好甘心服輸!這酒,就贈與朱少爺吧!”烏桑面冷心也冷,她從前并不指望,后來烏桑在山上幫她許多,兩人也算生死與共,而朱離又毀了容貌,且是烏桑殺母仇人的兒子,她以為有此種種還可一搏,哪里知道有仇必報如烏桑,也有放手恩怨的時候。“請朱少爺轉(zhuǎn)告烏桑,送藥之事等不得,若他……還有別事牽絆,我便先走一步,五千金折一半,留票據(jù)給他。”朱離想了一想:“若他明日啟程,哪里找你?”青槐說了地方,便飄然而去,再不回頭一眼。朱離獨(dú)自對月,多飲了幾杯,夜色漸深,他只縮在柴垛后面與幾壇子酒為伴,心里想的是只歇一歇就回去,卻漸漸有了困意,放任自己要睡過去。朦朧間直覺臉上有些癢,他伸手抓了一下,抓住一只冰涼纖瘦的手來,登時睜開了眼,烏桑正在他眼前,看他還有幾分迷糊,問他:“這里很好睡么?”不等他回答,已跟他擠成了一堆。醒來微覺涼意,趁著三分酒勁,朱離拱在烏桑懷里,聲音低沉:“青槐叫我轉(zhuǎn)告你,你若明日不走,她先送藥回去,酬金只付一半!”烏桑悶著笑了一聲:“那我明日就走!”“難道乞合找你無事?”終于還是問了出來,烏桑不答,就著朱離眼前酒壇里的殘酒喝了一氣:“有事,他叫我去趟胡地,到母親與舅舅墳前祭奠。”朱離豁地掙脫出來:“母親?舅舅?你當(dāng)真是……”烏桑嘆了口氣,靠回柴垛上,將朱離也拉進(jìn)懷里:“伊萬與他meimei同父異母,一個胡女所生,一個是我朝女子所生,容貌相差甚大,而我與她,卻有九分相像!”伊萬的meimei是胡人擄去的當(dāng)朝民女所生,生前不曾外出,偏乞合留有一張畫像,他只看一眼,畫上的人像是將他自己的輪廓稍微柔和,再挽上發(fā)髻珠釵一般,再是抵賴不脫。而況還有乞合所述往事,說亂中他被遺在白落家下仆人門外等等。朱離哦了一聲,一時不知該如何應(yīng)答。羅家不是親生,待烏桑生疏,烏桑不曾受過溫柔對待,現(xiàn)在終于知道了親生父母,雖都已故去,但總是好事一件,可是,偏偏他的母親是自己的父親幫手殺死!烏桑卻似想不到這里一般,只捉著朱離手指問:“我答應(yīng)了他去,卻要帶你同去,你……你會和我一起去么?”朱離一時想到許多,但見夜色里烏桑目光殷切期盼,只應(yīng)了聲:“好!”那就去拜祭一趟,往昔恩仇,他在冤主跟前略有了斷!烏桑聽他答應(yīng)卻松了口氣,在他指尖吻了一下:“我明日去送藥,辦完差事來尋你,這里離胡地近,咱們從這里出發(fā)。”他明顯雀躍。朱離唯有點(diǎn)頭,靠著烏桑清醒過來,早沒了睡意,好一陣又問:“明日就走啊!”烏桑嗯了一聲,嘆了口氣,又道:“得一半酬金其實也夠了!”只是總還想親見白衣和前任領(lǐng)主好起來,可這次相聚日短,他并不想匆忙回去。朱離也不舍,想了半天才道:“兩千五百金也不少,不能白便宜了青槐,你就走一趟吧,橫豎我就在這里等著!”次日就要分離,兩人只依偎著待到天亮,朱離清醒時還問乞合找烏桑是否有他事,烏桑直說沒有。次日朱離送烏桑到青槐下榻之處才分別,回去時乞合還未走,他寒暄兩句要去上工,卻聽乞合問他:“三年期滿,你和烏桑怎生過活?”朱離疑惑:“我兩個大男人還能沒有生計?”“并不是這個意思,朱少爺過慣了朱門酒rou的日子,只怕和烏桑一起不耐清貧!為此我勸他來胡地入仕,他合計許久,竟告訴我還不如在這里開家鏢局做些生意,嗐!”乞合拿眼覷著朱離。朱離想及以后卻有了笑意:“他不是能慣官場之人,若說開鏢局,我兩個身負(fù)武藝,卻是正好!至于清貧,自有清貧的樂趣!”乞合終究不便再勸,只能告辭:“烏桑來回不過兩月,兩月之后我再來!”看來烏桑要帶他拜會母舅之事,也已告訴了乞合。朱離雖窘,但也大方應(yīng)諾,送走乞合,照舊每日上工服役,掐指算著日子,二月又十天,烏桑已然來了,這次雖是風(fēng)霜滿面,但相較第一次著實好了許多。他如今手里有錢,自然賄賂了官差,帶著朱離與乞合往胡地而去。到了乞合地盤,萬事體貼順?biāo)欤爸翐穸ㄈ兆尤グ菁溃蚝现慌愕侥骨埃魹跎:椭祀x祭拜。烏桑沉默寡言,只是在伊萬墓前磕了三個頭,待到伊萬meimei墓前,卻是緊緊捏著朱離的手久跪無語。朱離陪他跪了一陣,燒了香燭紙馬,先規(guī)規(guī)矩矩拜了三拜,才道:“夫人亡靈在上,昔日我父親多有不義之行,致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