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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秦氏容色蒼白,眼圈透紅,凄楚可憐,卻又堅如磐石,她聲音極冷靜:“我方才就在外面,你們的話我已全部聽到了。”朱諾只看著她,一瞬間沒能說出話來。他只聽秦氏緩緩道:“賠上朱家合族性命的是你,若你不曾涉足那等事,朱家不會有今日,你不能怪怨存之。”她不顧朱諾神色變化,看住了朱諾:“至于存之,那些俠義正道,仁心是非,是我從小一手教給他的,你也不能怪他,你要動手除禍,就先殺了我!否則我但有一條命在,也必完成存之遺愿!”☆、抉輕重當(dāng)此情形,卻是朱祥第一個開口,他站在朱諾身邊,眼神沉沉看著秦氏:“夫人,這事不能全推在老爺身上!”已是有了幾分譴責(zé)。秦氏冷笑一聲,她縱沒了武器在手,當(dāng)年那份英豪之氣還在身上,回地坦然不懼:“不錯,不止他一個人,還得算你一份!你要攔著我們母子也好,咱們決一死戰(zhàn)!”朱祥不及回話,直覺有人拉了他一把,回頭卻見是朱諾,他被秦氏激地蒼白的臉色已緩和了幾分,看著與往日已無多大異處,只是一開口便聽出聲音里滄桑:“朱家已走到這般地步,外憂未解,不宜內(nèi)斗,你可贊同?”這是問秦氏了。秦氏別過了臉龐沒有說話。朱諾也不再問,只向著朱祥道:“你先去包扎傷口。”朱祥自然知道這是讓自己回避,但看秦氏氣勢洶洶,朱離更是執(zhí)拗固執(zhí),朱諾這些年在府里說一不二,這么危機(jī)時刻妻兒卻來發(fā)難,他只怕沒有面上看著的沉靜,朱祥不禁有些踟躕。朱諾為了讓他放心,將手里的劍往門外一拋,又道:“你先去吧,該安排的事,一件也別落下!”朱祥聽他這么說,心里明白過來,這才退了出去。朱諾卻一時不知怎么開口一般在屋里踱了幾個來回,才道:“存之起來!”“父親……”朱離跪了這許久,早就兩腿酸麻,但他不知朱諾的打算,更不會聽了朱諾的話攜著那份逃走,是以并不敢起來。卻是秦氏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起來吧,咱們且聽他說。”朱諾又沉吟了一陣才開口:“朱府的生意就算不干凈,也不是這一二年的事情,今日他們在朝堂上斗陣斗法,卻先要我朱氏落水,你們難道甘心?”秦氏冷著一張臉,這時并不為其所動:“你別順桿子上爬,今日他們將朱府逼到這境地你猶賊心不死,想拿捏著那份臟東西保住富貴,往常的太平日子里,你還能有心思理順這其中的齷齪?!你不會,你只會要朱家世世代代走在這條道上走下去!”朱諾仿似被她噎地一滯,竟沒有言語。秦氏也不知是怎么,這時倒放柔了聲音:“朱諾,老話說民不與官斗,咱們就算今日躲得過這一劫,難道世世代代都能躲過去么?”她看著朱諾問:“倘或咱們這一代平平安安混了過去,這禍患卻應(yīng)在了下一代身上,又該如何是好?后來者從未參與其中罪惡,甚至對其中底細(xì)懵懂不清,卻要以無辜之身抵罪,你忍心么?”“后人雖不是你朱諾本身,卻是你的兒孫,是存之的后代,是朱家的血脈,怎能叫后人替前人贖罪?你我生在世上,不言什么大義之舉,總該為自己后代謀劃兩份,朱家是武林世家,當(dāng)家之人竟沒有這點(diǎn)魄力么?”朱諾被這幾句話說的頓住。他和秦氏這些年來貌合神離,已疏遠(yuǎn)地不成樣子,若不是為著朱離,平素話都少說。自秦氏察覺朱家的生意不干凈以來,這些年跟他說過的話加起來,只怕也沒有今日這么多。他站著愣神良久,才開口道:“好,既然你們母子執(zhí)意如此,拿出我可以答應(yīng),但你們也得答應(yīng)我一件事!”秦氏不敢輕諾,只道:“不妨說來聽聽。”“交出后,朱家再不理會其中曲折,咱們一家人遠(yuǎn)走高飛,你們要清白日子,往后咱們一家就過清白坦蕩的日子!”秦氏微微沉思,如今形式,朱府不是面臨法理審判,而是陷入別人斗爭的風(fēng)云,朱家要的是脫身,要的是從那些不干不凈的事里摘出來,卻不是以身殉道。而況現(xiàn)在留下,連以身殉道也算不上,只是白給別人做了槍使。但秦氏不愿自己決定,她回頭看朱離臉色,單間朱離只是低著頭,眉心蹙得死緊,秦氏不想強(qiáng)他所難,只柔聲問:“猴兒,你給句話呀!”朱諾和秦氏兩人目光殷殷,都等著朱離的回應(yīng)。朱離咬破唇角,才道:“好!只是店鋪里的伙計……”他想不到父親竟會在拖延這么久之后還能交出來,他也知道父母此舉背后的無奈,他更想不出比這更好的辦法——拿著證據(jù)上報朝堂?他再執(zhí)拗地拐不過彎,也不是傻。還有什么愿以一身承擔(dān)責(zé)任,萬死不辭的話,縱使他萬分愿意,屆時只怕也替不了朱諾。“真要查處下來,家產(chǎn)自然要充公,祥伯會照應(yīng)妥當(dāng)!至于人口,那倒用不著擔(dān)心!”徐陸兩家拿到了想要的東西,定然急著相互爭斗,哪有余暇顧及朱家那些伙計!而況他們是官,正在這風(fēng)口浪尖上,伙計都是平善百姓,不比江湖游客,他們更不敢隨意加害。朱離心里說不出的沉重,聽聞別人性命無礙卻也稍稍松了一口氣,卻聽朱諾道:“可以給,存之卻不能再出朱府!”可是還有烏桑!朱離正要開口相求,朱諾又道:“性命存亡之際,你當(dāng)真要拿一家性命去換那個殺手?”朱府要走,必定是偷著走,確實(shí)不宜聲張,不宜節(jié)外生枝,但是……秦氏拽了一把沮喪的朱離:“猴兒!”朱離不是不識大體之人,終歸頷首答應(yīng):“好,兒子聽父親的安排。”朱諾也不見半分高興,只吩咐:“你在外面奔波太久,先去洗漱進(jìn)食,往后的日子還有得你受。”“那……”朱離終究還是在意。朱諾看了他一眼:“讓祥伯去送,你可還疑心?”他這一眼平淡地沒有半分感情。朱離低頭道:“兒子不是那個意思,兒子是想,想……”朱諾沒耐心聽他說完,抬腳就走。秦氏嘆了口氣倒來安撫他:“猴兒,你是關(guān)心則亂,你想想,徐大人的人有了,還留著烏桑做什么?蒼霞山雖不涉江湖爭斗,卻也不會任由子弟遭人欺凌,這要緊的當(dāng)口,徐大人能想不到此節(jié)么?”“兒子只想給他捎個口信。”告訴他不是自己一力奪來的,是父親忽然松了口,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