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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起身,磕磕絆絆的摸索到燭臺邊,沒一會兒燭光亮起,屋子總算不再黑暗。 趙京鈺又翻找一番,片刻后把一個熟悉的小藥瓶地給她,“涂些傷藥吧?!?/br> 屋子一亮,許清如的模樣也露了出來,只見她坐在椅子上,將褲腿掀起至膝蓋以上,膝蓋處青紫一片。 即便如此,她露出來的小腿卻是白皙嬌嫩的跟剛剝了殼的雞蛋沒甚么區別,小腿纖細而直,形狀美好。 但自小讀圣賢書的趙京鈺,卻是非常君子的偏移了視線,將藥瓶地給她后便背過身去。 反道更應嬌羞的許清如,卻是捏著藥瓶,看著他的背影輕笑一聲調侃道:“郎君這是害羞了不成?你這模樣像極了人家黃花大閨女,可莫要等咱們真正洞房后,羞的躲在屋里不敢見人?!?/br> 趙京鈺誠懇道:“夫人放心,我必好好學習,不叫夫人難做。” 許清如噎了噎。 原是開個玩笑,卻沒想到對方木頭般的正式回答,卻是叫她不知如何接話。 故意的吧?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他是有意為之,卻又拿不出證據。 她抹了藥后,兩人便各自歸位,安然入睡。 次日天明,許清如一睜眼卻看到早已收拾好地鋪,且將自己也收拾的整整齊齊的人,正坐在桌子前……拿著刀! 嚯! 她一驚,頓時清醒,警惕的打量趙京鈺,第一個想法從腦子里冒出:莫不是終于忍無可忍想跟她來個同歸于盡? 她、她還沒活夠哪! “你……你先把刀放下,咱有話好好說!”許清如柔聲安撫。 趙京鈺先是愣了愣,然后輕笑一聲,漂亮的桃花眼宛若流光溢彩,不僅漂亮招眼,關鍵比之前的笑容都更真實,他的笑聲也如泉水一般淳潤。 叫人不由放松下來。 趙京鈺見床上女子瞪大雙眼,宛若受了驚的兔子般神色慌張,偏還強作鎮定的模樣便有些忍俊不禁。 當下許清如已然冷靜下來,瞧見桌上的喜帕,那是昨晚辛mama親自墊到她床上,又被她照舊隨便卷吧卷吧丟到床底的。 只見趙京鈺一只手拿著刀,刀尖在另一手的指尖輕輕一劃,鮮血頓時流出,隨后他將血抹在喜帕之上。 許清如動了動唇,“……你可真勤快?!?/br> 趙京鈺面色坦然:“夫人該起床了?!?/br> 是該起了,這兩日太過勞累睡得太沉,醒來時已是日照三竿,丫鬟早已來敲過一遍門,沒得到吩咐也不敢進來,怕觸怒了脾氣不怎么好的小姐。 這會兒她睡得心滿意足,起身起的也甚是利索,衣服剛自個兒穿戴整齊,門外就又響起敲門聲兒。 許清如揚聲道:“進來!” 房門‘吱吖’的被推開,辛mama臉上堆著笑進門,邊走邊道:“小姐和姑爺昨日休息的可好?” 許清如想起自個兒受了傷的膝蓋,應道:“不太好?!?/br> 辛mama卻是笑的更深,眼角的笑紋擠作一團,“小姐若是睡得不好,今日就歇個午覺,不過現下小姐和姑爺還是先洗漱整理,老爺現下正等著你們過去囑咐幾句,好安心上路。” 許清如問:“爹要去哪兒?” 辛mama答:“聽說是州府,具體的還得老爺與小姐細說,小姐與姑爺還是趕緊收拾好過去才是?!?/br> 說著,辛mama來到床邊,在床上翻找一通,找到了被裹在凌亂被子里的喜帕,見上面紅梅點點,頓時松了口氣。 心道:看來自家小姐還是成器的,姑爺也不是個不識好歹的。 “辛mama,你讓人將院子里午休的小榻搬進來。”許清如邊往梳妝臺走去邊道。 昨日夜里摔倒,倒也提醒她總不能總讓趙京鈺睡地上,實在不方便。 “小姐為何要將小榻搬進屋?”辛mama問。 “自然是給郎君用,今晚郎君就睡小榻上?!痹S清如倒是無意掩飾自個兒要與夫君分床水睡的事兒。 這種事情就算不戳破,遲早也瞞不住。 況且不管如何,睡覺這等私事,也沒有叫別人管著的道理。 “怎好讓姑爺睡小榻?小姐婚前的床還新著呢,我想空著也是空著,不若就搬來給姑爺用?”辛mama笑瞇瞇的問。 為何對小姐同房這事兒看的這搬緊的辛mama會這般? 原來她卻在許清如言語中聽出了別的意思:小姐為何要與姑爺分開睡,那還用說?必然是昨夜累著了,為了小姐的身子著想,也卻是該如此,倒是她這個老婦忽略了! 能有床自然是最好的,許清如點了點頭。 翠兒、荷兒和蓮兒三個丫鬟已經回來,和往常一樣分工明確,荷兒整理屋子自不必說,蓮兒伺候梳頭,昨日因忙碌有所疏忽,仍讓已婚的小姐梳的少女發髻,今日卻是正正經經要改成婦人髻,給小姐梳好,又轉身要給姑爺梳,卻見姑爺自個兒已經整理完畢,倒是為蓮兒省了事。 而翠兒比不上其他兩個丫鬟聰慧伶俐,想來都是被安排做些粗活,早飯便是由她來安排,平常主子出門采買,也是她負責拎東西。 翠兒雖說有些拙笨,但力氣卻是比府里其他丫鬟都大些,也因著她是個死腦靜,不懂變通也不知道怕,所以原身時常那她發泄,動輒拳打腳踢,她卻全然不怕疼,這也是之前許有德叫她看管房門,不許她放原身出來的原因。 兩人到前院時,許有德已經早已讓下人為他收拾好行李,正坐在廳堂等著他們。 見兩人來了,他道:“州府那邊的鋪子出了點狀況,我得趕過去瞧瞧,無需多久,幾天便回來了,你們兩個在家要老實些。” 最后這句話自然是提點趙京鈺,沒他在府里鎮著,豈不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他家傻閨女又怎么管得了自個兒郎君,傻丫頭也就瞧著脾氣厲害些,實則不過是只紙老虎,半點沒學到他的威嚴。 而女婿偏又是個心眼多不老實的。這次出門雖然時間短,但許有德卻是不放心極了。 許有德想了想,實在放心不下,便將那翻不合規矩的話說了出來,“言竹,我此番出門,你們明日若又要回門恐怕不妥,府里總不能連個主人家都沒有不是,我看不妨將回門的日子往后推一推,左右我過幾日就回了,到時多給親家送些道歉禮……” “勞父親費心,府里沒主人確實不大方便,不若夫人便留在家中,我一個人回去也是行的,想來我母親也能理解許家難處?!?/br> 許有德話未說完,便被趙京鈺打斷。 眼見父親臉色變得難看,而趙京鈺明顯也不愿退讓,許清如連忙站出來道:“爹你是不放心辛mama和錢管家么?他們可是府里的老人,且忠心著呢,再說之前父親不在家時,我也曾跟湯水縣的閨秀們出門賞景過幾日,府里也是沒出什么問題的,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