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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混口飯吃不容易,許小姐您放條生路……” “怎么?不賣?那我去別家了。”說著,許清如轉身就走。 還未踏出大門就被掌柜的攔住,“您玩笑了不是,咱開書鋪怎會不賣書,況且整個縣城就我們一家書鋪,勸您還是別白白浪費腳力了。” 許清如詫異挑眉:“怎會就這一家?” 趙京鈺溫聲解釋:“的確就這一家。” 這也是奇了,湯水縣城雖說不算大但也不小,整個街上竟是只有一家書鋪子! 其實這事兒說來也有些典故,因著前些年朝廷年年打仗,自然重武輕文,特別是湯水縣這種偏遠地區,人人都會練些拳腳自保,至于讀書?有那個銀錢還不如多買些米面以防萬一。 開始施行文治是在幾年前新帝登基之后,這時戰亂也早已平息數年,百姓和朝廷都休養生息緩過勁來,朝廷文官緊缺,開始大力招攬文臣,民間自然也跟著響應,百姓開始拿起書本筆墨。 但僅僅不過幾年時間,舞文弄墨的潮流還未傳到湯水縣這樣的窮鄉僻壤來,外加讀書人的東西向來貴,尋常百姓家供不起書生,一本書能頂一家人幾個月口糧。 光是這一間書鋪,掌柜的已是糊口艱難,生意人哪個不是無利不起早,見書鋪子生意慘淡,誰還會想再摻和進來? 這回,書鋪掌柜足足給許清如整理出四大箱書本出來,外加許清如又叫趙京鈺自個兒挑了些筆墨紙硯,足足五大箱,花了三十兩銀子,這還是其中一些書籍紙張已經發舊泛黃,讓掌柜賤價甩手的。 五個大箱子,光兩個家丁定然不好般,書鋪掌柜笑的見牙不見眼,主動讓給自家請的長工幫忙,又請了兩個鄰居,才將這些書搬到許府后院。 許清如指著后罩房其中幾間屋子,“這幾間是空的,你看喜歡那間,就將這些東西都搬進去。” 這一整天忙碌下來,許清如已是腰酸背痛,隨意吃了些晚飯后,便會臥房休息,再也不想管其他瑣事。 等她到臥房,正看到辛mama親自給她鋪好了床出來,二人正好在門口撞上,辛mama千叮嚀萬囑咐道:“小姐,今日可不能再有失誤,那有新婚夫妻不洞房的道理?我再去跟姑爺說說,您且放寬心,今晚準能成的。” 她無語凝噎。 聽辛mama話中的意思,好似她空虛寂寞冷,非要同房似的,又想到自個兒今日累的跟渾身骨頭都要散了架似的,也不知自個兒是做了什么孽,心里一時不痛快,也懶得阻止辛mama去跟趙京鈺嘮叨,只敷衍的揮揮手:“那便承辛mama吉言了。” 辛mama:“……” 雖則她知道昨日小姐沒有姑爺同房,多少會心生委屈,卻也沒想到自家小姐絲毫不羞怯,這般大方坦然,完全看不到半點女兒家的嬌羞,一時宛如有什么話梗在嗓門兒,又吐不出來。 直到許清如關了門,辛mama看著關上的門,才在心里暗道:這哪像從未經過男女之事的黃花大閨女? 許清如洗漱一番便睡下了,趙京鈺還未回屋,被她安排在后罩房監工下人收拾書房。 那是他的書房,可不得由他自個兒看著? 但她卻沒想到,在自個兒沉入甜美的夢鄉后,卻被某個披星戴月回屋的缺德男人叫醒了。 第8章 許清如迷迷糊糊半睜著眼,床邊坐著趙京鈺,他身著白色里衣,發絲披散帶著潮意,一看就是剛從浴房出來,臉龐被熱氣熏得泛紅,隨便哪個女子見了空怕都要被勾的意亂神迷。 若不是見他眼神清明冷淡,她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故意將自己弄成這幅模樣出來勾引人的了。 “干什么?”許清如難忍困意,更沒什么心思欣賞美人,只強撐著沉重的眼皮問道。 趙京鈺將手里一本泛黃的書本遞到她眼前,“這是辛mama給的,特意囑咐我要伺候夫人就寢。” 辛mama說的難道不應該是洞房么?怎的從他嘴里說出來,就好想他自個兒只是個侍寢丫鬟似的? 許清如不予糾纏,閉上眼躺下翻了個身,將后腦勺留給身后之人,含糊說:“我已安寢無需伺候,辛mama那里只管交給我來解決。” 趙京鈺手里舉著的書籍泛黃卷皺的封面上,印著‘閨房之樂’幾個字,不用攤開,光看露骨的名字便知里面是些什么內容。 他點了點頭道:“既如此也好,我也與洞房之事不甚了解,也須得花些時間了解一番,免得到時傷了夫人。” 話音落了許久也未曾得到回應,他這才意識到,床上的女子竟真能這般大大咧咧的熟睡了去。 他默然片刻后,起身走到柜子前,將哪本不宜暴露人前的□□之書收進箱底,又照舊把被子拿出來打了地鋪。 與昨日新婚之夜一樣,兩人就這般井水不犯河水的共寢一室。 而門外,丫鬟荷兒貼著門縫,緊張的偷聽屋內的動靜。 這是辛mama交給她的任務,叫她晚上自習聽聽屋內有沒有動靜,算是給她將功贖罪的機會。雖然她至今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錯,被辛mama痛罵一頓。 而辛mama的心思乃是九曲十八彎,眼見小姐已然成婚變成婦人,身邊伺候的人自然也得懂些夫妻之事,不然如何能伺候的好小姐? 再說翠兒、蓮兒跟荷兒這三個丫頭中,最小的荷兒都已經十三歲,而翠兒更是去年已經及笄,也到了了解這些事的年紀了,辛mama自認自個兒也是為了三個丫頭好。 這三個小丫頭都是自小被買進許府的,一個個的沒有親娘教導,總這么傻愣愣的可怎么好? 就說翠兒,已經十六歲,卻與男女之事全然不開竅,雖說她確實較尋常丫頭要笨拙些,但辛mama還是決定抽了空要好好教一教她,免得本來就呆笨的她顯得更傻。 到了半夜,倚在門口的荷兒早已堅持不住,靠著房門睡熟了,直到屋內污染傳來的“砰!”的一聲響,才叫她驚醒過來,她揉了揉困頓的雙眼,耳朵貼上門縫仔細聽了聽,聽到里頭傳來說話聲,離得遠又隔著門,聽不到具體說的是什么,只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交談。 荷兒從地上爬起來,打著哈欠往下人房走,嘴里嘟囔著,“小姐屋里有動靜,有說話聲……還有響聲……我可以回去睡覺了。” 屋內,許清如揉著膝蓋,痛的直冒眼淚! 她睡得迷糊,忘了地上還睡著個人,起夜時被不小心絆倒,大晚上摔了個跟頭她算是徹底清醒了。 趙京鈺也醒了過來,半坐起身子,語氣歉疚道:“是我的疏忽,讓夫人受驚了。” 黑夜中他們看不清彼此,只能借著月光勉強看得見對方人形的輪廓。 許清如:“不是受驚,我怕是受傷了!” 她話音方落,就見地上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