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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該羨慕謝瑾華好,還是該同情他才好。但謝瑾華自己卻對這樣的安排非常滿意。家已成,家庭氛圍是謝瑾華所喜歡的;業已立,事業工作也是謝瑾華所喜歡的。有嬌妻,雖說柯祺越長越高,但每日叫著“謝哥哥”的樣子勉強能算是“嬌”吧;有幼子,咳咳,這個雖沒有,但謝瑾華有時候完全是把柯祺當兒子來寵溺著。總之,謝瑾華每天都精神滿滿地去上班,然后高高興興地回家。柯祺又有了一種“我還在念書,老婆大人卻已經辛苦養家了”的酸爽感。謝瑾華的二師兄王文吉入了戶部,皇上將他任命為正三品侍郎。戶部掌管天下戶籍和國家財經,算是民政部和財政部的結合體。皇上很優待王文吉,身為他頂頭上司的戶部尚書已經年紀不小了,快要致仕了。也就是說,如果王文吉能盡快做出一些實事,憑著他的資歷,完全可以頂了尚書的位置。不過,想要在戶部做出實事來并不容易。前朝滅亡時,開瑞帝抄了那么多貪官,安朝的國庫里就沒有缺過錢。至于戶籍人口,老百姓們的日子越來越好過了,人口年年都在穩步增加。在這樣的情況下,雖然戶部的官員一直受到集體嘉獎,但個人想要出彩是很難的。王文吉是個很穩妥的人,他不會為了掙功勞而盲目激進,只能靜候時機。王文吉不是北方人,在京城中沒有房產。因為王文吉是謝瑾華的師兄,再加上柯祺確實有心要交好王文吉,柯祺就主動攬了這件事,找了點關系,幫王文吉把房子都順利打點好了。王文吉這才能在夏日天熱起來之前就把家人們都接過來。有了這一層聯系,王文吉雖是謝瑾華的師兄,卻和柯祺接觸得更多一些。王文吉原本覺得,像小師弟那樣的人物,幾百年里都出不了一個。十七歲的六首狀元,這哪里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但當他和柯祺聊得多了,就不得不承認,除了謝瑾華,這世上還有一個柯祺啊!柯王兩人漸漸成了忘年交。謝純英已打算好要在秋季述職期過后謀求外放了。家中諸事皆安,幾個弟弟俱已成家,應該不會出什么大事了,又有柯祺在暗中成為慶陽侯府的新一任大腦,謝純英對于自己要外放這事看得很開。于是,柯祺暫時歇了學業,一直被謝純英帶在身邊。謝純英不再像以前那樣,遇到事情時只是讓柯祺發表一下他自己的看法,而是真正放手讓柯祺去處理一些事情。柯祺的手段被鍛煉得越發圓滑。這一日,謝純英帶著柯祺外出訪友,回到家時在家門口見到負責接送謝瑾華上下班的馬車空著回來了。謝純英自然要問車夫這是怎么回事。車夫不敢瞞著謝純英,也不管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總之都給說了。原來謝瑾華確實已經下班了,卻被同僚們拉去喝酒了,據說還請了芙蓉閣的姑娘作陪。謝純英立即朝柯祺看去。大哥知道小兩口感情好,柯祺聽到這話只怕心里會不舒服。柯祺有點擔心謝瑾華,說:“既然是同僚相邀,謝哥哥自然不好拒絕。”這都是職場中的潛規則,算是一種正常的社交應酬,柯祺能夠理解。他想了想,打算再幫謝瑾華說點好話,道:“會叫芙……”在這一瞬間,謝純英的眼神都變了。如果他現在正喝著茶,只怕一口茶就要噴出來了。柯祺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不由地結巴了一下:“會叫芙……芙……”大哥木著一張臉,也不知道該怎么接話。柯祺猜測大哥是老父親心態發作,擔心孩子在外頭學壞了,因此而覺得生氣,便說:“會叫芙蓉閣的姑娘,肯定是崇文館里那幫風流文人們出的主意!好在他們雖風流不下流,謝哥哥不會被帶壞的。”大哥面無表情地應了一聲,抬腳朝府里走去。柯祺嘆了一口氣。他特意關注過崇文館中的人,那些人確實有才華,但同樣也很有個性。其中有一位是上上屆的狀元郎,現在是謝瑾華的頂頭上司,工作起來會廢寢忘食,然而一旦工作結束了,卻又最喜歡流連于青樓楚館,是章臺路上的常客。別說是謝純英了,就是柯祺都擔心謝瑾華被帶壞了。但不管怎么說,在家長面前,柯祺還是要堅定站在謝瑾華這一邊的!柯祺卻不知道,其實大哥心里想的根本就不是這回事。謝純英在心里暗道了一聲“好險”。他的腦子轉得太快,聽見柯祺說“會叫芙”三字時,心里已經自動把接下去的幾個字都補齊了,差點就以為柯祺要說的是“悔教夫婿覓封侯”這一句,一時間百感交集,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柯祺。小四在外頭胡鬧,柯祺在家起了閨怨,大哥對此真覺得很尷尬啊。可見腦子轉得太快也不是一件好事。還好,沒人知道我心里想了些什么。嗯,大家長的威儀氣度始終如一地保住了。面無表情的大哥再一次感謝了自己的面無表情。第131章謝瑾華回到家時,時間已經有點晚了。柯祺早就叫人準備好了解酒湯和熱水。謝瑾華的酒量不好,但在酒桌上,若是用“我酒量不行”這個借口來擋酒,多半是擋不住的,因為勸酒的人會說,酒量是練出來的,所以一定要多喝。于是,謝瑾華只能說自己最近脾胃不調,大夫交代了要忌酒,這才沒有被人拉住很勸。他大多數時候都是只用嘴唇沾了沾酒杯,回到家時還很清醒。洗了澡又換了干凈的衣服后,謝瑾華坐在床頭,揉著自己的太陽xue,說:“這樣下去可不行……脾胃不調這理由不能次次都用,下次再約喝酒時,我該怎么辦?柯弟,我們得想個能一勞永逸的辦法。”柯祺一邊鋪著床,一邊說:“要不讓太醫給你開點那種……吃了對身體沒有害處,只是會讓臉上起兩天疹子的藥?你喝酒前先把藥吃了,等喝了酒以后身體起了疹子,別人就知道你是不能喝酒的了。”“有這種藥嗎?”謝瑾華問。柯祺搖了搖頭:“不知道,我過兩天去找李旭問問。”中醫的神奇不是他能懂的。等柯祺鋪好了床,謝瑾華滾著上了床,很乖巧地滾到了屬于自己的位置躺好。夫夫倆睡覺前照樣要聊會兒天,先簡單地說說自己白天都做了些什么,然后交流下碰到的問題,偶爾還要聊一聊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