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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知道謝瑾華的認知中存在著根本的錯誤。謝瑾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要么是因為他是雙性戀,要么是因為他從始至終就沒有開竅過。柯祺覺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即便他懂得再多,在情這一事上卻還懵懂,而且身體根本就還是小孩子啊。我不要和小孩子在床上聊限制性問題。柯祺無比嚴肅地想。“你錯了,次序應當顛倒一下。喜歡女人,才會尋女人成婚;喜歡男子,則要和男人結契。否則,若明明是喜歡男子的,卻娶了一個女人,這就對不住那個女人了!有良心的人絕對不會去做這種事。”謝瑾華眨了眨眼睛。新世界的大門徐徐打開了。“像我們倆這種是特殊情況,當時為了救命,當然是八字更重要了,是男是女反而不重要了。”所以柯祺一直以為自己終究是要和謝瑾華和離的。在這個世界上,異性戀總是占了總人口的絕大多數。謝瑾華又眨了眨眼睛。打開到一半的大門啪得關上了。別人的事和我有什么關系呢?反正我和柯弟已經成婚了。謝瑾華站在門內如此想到。雪果做起來很麻煩,雖劉金氏天還沒亮就開始做準備了,卻一直到傍晚還沒有做好。雪果其實是沒有餡兒的,但劉金氏從柯祺那里知道謝瑾華愛吃甜的,就不光做了一些傳統樣式的雪果,還很有創新精神地分別做了一些芝麻餡、豆沙餡、蜜棗餡等帶餡兒的雪果,費了不少的功夫。最后一道工序叫點霜。因為廚房里的空間太小,劉金氏就把雪果放在特質的器皿里,在堂屋晾了一排又一排。謝瑾華看著那么多雪果,晚飯時就特意少吃了好幾口,因為他是要留著肚子吃雪果噠!等劉金氏點完霜,她笑著說:“這一屜送去先生那里吧,這一屜送給厲小哥他們。這一屜得拿去鄰居家分一分。”村人們有做了新花樣就要給大家送幾個的習慣,劉金氏不能忽略這種基礎的交際往來。謝瑾華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雪果少了三屜,他還一個都沒吃呢!不過,謝瑾華面上裝得很好,完全沒叫人看出來,他的心已經和那些雪果難舍難分了。剩下的雪果自然也不都是給謝瑾華吃的,劉園得吃幾個吧,劉亞得吃幾個吧,就算柯祺不愛吃甜食,但傳統的雪果并沒有很甜,于是柯祺也要吃幾個。謝瑾華想多吃幾個,結果他的肚子已經飽了。晚上,謝瑾華做了一個夢。夢里的柯祺做了好多好多雪果,把整間屋子都堆滿了,足夠謝瑾華吃上很久的。清晨醒來時,謝瑾華高興地對柯祺說:“昨夜夢到了你!”“?”“是一個很快樂的夢,你做了叫我快活的事。”“!”難道是春-夢嗎?如果謝瑾華已經彎了,那我要不要禮貌性地也彎一下下?柯祺其實還沒有徹底清醒,他的腦子里就像是被塞進了一團又一團的漿糊。于是,他就在這種狀態下很努力地思考著問題。第74章清醒過來的柯祺忍不住要用腦袋撞枕頭。“我一定不是一位怪蜀黍。”柯祺在心里對自己如此說道,仿佛這樣義正言辭的話語能重新加固他的節cao。不過,謝瑾華那話確實容易叫人誤解,柯祺做了半天心理建設后,還是忍不住想問個清楚。于是,撞完枕頭后,柯祺盤腿坐在了炕上,小聲地問:“你那個……具體都夢見什么了?”謝瑾華這回也徹底清醒了。他覺得自己肯定不能把夢直白地說出來。因為,柯祺平日里就愛在一些小事上管著他,比如說總讓他多吃米飯少吃點心,偶爾話語中還把他當個孩子,要是柯祺知道他夢到了一堆雪果,豈不是更要把他當孩子看待了?謝瑾華覺得自己那身為哥哥的威嚴還可以搶救一下。自詡比柯祺成熟的謝瑾華便閃爍其詞地說:“也沒夢見什么吧,只是夢到你了而已。”“那在夢里頭,我都對你做了些什么?”柯祺追問道。謝瑾華眼神飄忽地說:“沒、沒做什么。”他下意識地咬了一下嘴唇。柯祺似乎被謝瑾華的動作吸引住了,盯著他的嘴唇看了一會兒,又心虛地轉開,試探性地問:“我有沒有……抱抱你?”他雖然看似是一副鎮定的模樣,其實內心極度復雜,于是說話的語氣干巴巴的。謝瑾華只略想了想,就順著柯祺的話應了下來。他眨了眨眼睛,做出一副很純良的模樣,道:“抱了的。”他們睡覺時常抱在一塊,在夢里多抱一回也沒什么,總比暴露了他夢到一堆雪果這個事實好。柯祺只覺得平地一聲雷把他炸得頭暈目眩。謝瑾華已經低頭穿衣服了。柯祺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咽了咽口水,說:“那……我、我們親、親了沒有?”謝瑾華系著扣子的手就是一頓。他隱隱覺得有什么不對。原來柯弟竟是這樣的柯弟?原來柯弟希望自己夢到親他的場景?原來柯弟一直都在覬覦我的美色?咦,原來我果真是天生麗質而不自知嗎?柯弟太悶sao了,想要逼出他一兩句真心話,還真是不容易啊!謝瑾華拍了拍柯祺的肩膀,說:“這回沒有夢到,我下回盡量吧。你莫要失望。”柯祺默默倒回床上,重新用被子遮了臉。很好,他竟然無意識把謝瑾華掰彎了。這種“我一直把你當兄弟,你卻忽然想上我”的劇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在,自從知道自己和謝瑾華是真成親以后,柯祺對此事就已經隱隱有了預料,雖不敢真往這處想,但不是沒想過,因此他現在的心情還受理智控制。“就像是高中里被女生暗戀的男老師,我現在最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一切等他成年再說。”柯祺立刻在心里制定好了行動方針。他肯定不能拒絕謝瑾華的心意,但未成年就該把注意力放在學習上。謝瑾華見柯祺在躺尸,就以為柯祺是失望了,便掀開柯祺臉上的被子,說:“好啦,我每回睡前都想一想你,說不定很快就能在夢里親親你了。柯弟,快起來吧,我們不是說好了今日要寫戲本的嗎?”戲本就是戲曲劇本。柯祺和謝瑾華商量了一天,早已有了腹稿,再花一天應該就能寫好了。他們寫的這出戲就叫,講的自然是郝大善人的故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