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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揮了揮手,“不會,新兵都是這么帶,哪有什么累不累的。”“但我們不一樣。”韓孟搖搖頭,“新兵都是征兵干部選了又選的好苗子,我們在一些方面肯定不如真正的新兵,讓您受累我很不好意思。”軍營里都是野猴子,秦徐雖然偶爾會裝一下乖乖男,但大多數(shù)時候卻會本性畢露。祁飛難得遇到像韓孟這樣有禮貌的“新兵”,一時不知作何反應(yīng),一愣神,就被對方搶了先。韓孟看似體貼地建議道:“班長,要不這樣吧,我去跟上面申請一位助教,您帶我們?nèi)粘S?xùn)練,他教教我們內(nèi)務(wù)什么的,平時訓(xùn)練呢,也和我們一起,適當(dāng)減輕您的負擔(dān)。”秦徐在門口聽著,不知為何心臟突然猛跳幾下。總覺得韓孟要將助教這鍋扣在自己頭上……給祁飛當(dāng)助教他自然是一百個樂意,之前也眼巴巴地等待祁飛的召喚。但韓孟干的這一系列齷齪事又讓他心里極不舒服。想著如果當(dāng)上助教就得長時間面對韓孟,五臟六腑泛起的惡心甚至蓋過了想留在祁飛身邊的愿望。祁飛立即拒絕,“不用不用,沒什么負擔(dān)不負擔(dān)的,上面把你們交給我,我就有義務(wù)帶好你們。”韓孟溫柔地堅持,“班長,這事你不用擔(dān)心,劇組會與警備區(qū)高層交涉。我這也不是完全替您著想,主要還是考慮我們劇組的利益。多一名助教多一份力量,我們也會成長得更快,您說是不是?”話都說到了這份上,祁飛再拒絕就沒有道理了,于是笑了笑,爽快道:“行!”韓孟一雙桃花眼笑得彎起來,沖門口半張著嘴、做惡心狀的秦徐偏了偏頭,又轉(zhuǎn)向祁飛,言語帶笑道:“秦哥和我們挺投緣的,好像也很關(guān)心我們訓(xùn)練的進展,昨天還帶我們唱歌來著,今天又來看我們疊被子,班長,讓秦哥當(dāng)助教成嗎?”祁飛回頭看了看,秦徐連忙站直。韓孟走上前去,舉止間風(fēng)度翩翩,“秦哥,你說呢?”秦徐很想說“說你媽,去你媽的”,祁飛卻抬了抬手,不怎么介意道:“秦徐,你愿意就來,不愿意也沒啥。”秦徐絕對沒法跟祁飛說“我不愿意”。他啞巴似的點了點頭,心里有一千一萬個不樂意,卻一個也沒吐出來。韓孟眉角一揚,“成,那就說定了,我這就去打電話。”秦徐只覺得自己額頭上的角都要爆出來了。韓孟拿著手機去走廊,祁飛繼續(xù)教大家疊被子,柯?lián)P疊得最好,方方正正,雖然還比不上真正的豆腐塊,但看得出進步很快。祁飛夸了他幾句,他禮貌地笑笑,彎腰拿起盆子,看樣子準(zhǔn)備去洗衣服。秦徐順著他的動作看去,卻發(fā)現(xiàn)他拿過的卻是韓孟換下來的迷彩,盆子里甚至有襪子與內(nèi)褲。秦徐眉頭一擰,將他攔在門邊,“你幫韓孟洗衣服?”柯?lián)P抬頭道:“嗯。”“他自己不會洗嗎?”秦徐一只手按在盆沿上,喝道:“你和他都是兵,他憑什么讓你服侍他?”祁飛也走過來,“柯?lián)P,衣服還是得自己洗的,戰(zhàn)友之間偶爾幫一幫沒什么,但不能一直幫誰洗衣服,韓孟昨天換下來的衣服也是你洗的吧?”柯?lián)P抿了抿唇,沒說話。“怎么了?”韓孟打完電話回來,見柯?lián)P拿著盆子被堵門口,立即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往柯?lián)P肩上拍了拍,像指使下人似的道:“去吧。”“去什么去!”秦徐火氣上來了,擋住柯?lián)P不讓走,沖韓孟吼道:“自己的衣服自己洗!”柯?lián)P想走,手卻被拽得死死得,根本走不了,只好小心看了韓孟一眼,低聲道:“韓……”韓孟沒看他,目光灼灼地盯著秦徐,一臉無辜,“可是我不會洗啊,要不秦助教你辛苦一下,教我怎么洗?”第7章“不會洗?”秦徐以為自己聽錯了,食指猛力往韓孟肩上戳了戳,“你他媽長這么大,連衣服都不會洗?”韓孟輕輕噘了噘嘴,這矯情的動作由他做出來非但毫無矯情的意思,反倒帶著些無可奈何的委屈。他聳聳肩,眼皮稍稍往下耷著,“沒洗過,所以不會。”秦徐氣得發(fā)笑,“你還真是個少爺啊?”韓孟耳根一紅,似乎有些尷尬,但那尷尬看到秦徐眼里擺明就是裝的——經(jīng)過食堂門口的那一戰(zhàn),秦徐覺得韓孟任何難堪的表情都是裝的。氣氛有些微妙,柯?lián)P語氣平靜地打圓場道:“就是幾件衣服而已,我一刻鐘就洗完了,不礙事。韓少……韓孟身邊一直有生活助理,這次來體驗軍營生活,劇組不讓帶,我和他一個公司,生活上能幫就幫,秦班長,洗衣服的事兒你就別管了。”“我還就要管!”秦徐也不知道哪里來的鬼火,恁是一把搶過盆子,狠狠往韓孟懷里一塞,又沖柯?lián)P道:“這種人就是不能慣著!既然不準(zhǔn)帶生活助理,那自己的衣服就得自己洗!你不也沒帶生活助理嗎?你能洗衣服,他就不能?”說完轉(zhuǎn)向韓孟,一言一語都帶著刺兒,“高貴是吧?上過春晚就以為自己是個咖了對吧?洗衣服去!再讓我見你使喚別人,我……”“你什么?”韓孟臉上的表情有點冷,但也不像生氣的樣子,語氣有些不太明顯的頑劣,聲音故意拉得又長又綿,“秦班長,你想對我怎樣?”對你怎樣?爺要cao了你!秦徐這么想著,嘴上卻并非毫無遮攔,頓了頓,勉強將一股子火壓下去,立正言辭道:“我就守著你洗!直到你洗完為止!”韓孟眼角向上一勾,手指在盆沿上敲了敲,笑道:“那就麻煩秦班了,現(xiàn)在去洗成嗎?我洗,你在一邊監(jiān)督,我哪兒不會,你給指導(dǎo)指導(dǎo)?”秦徐唇角繃了一下,冷聲道:“走!”兩人并排著往一樓的洗衣房走,中間卻隔著不小的距離。秦徐光著上身,韓孟只穿了件黑色背心,手臂、后背、兩肋大片皮膚露在外面。從后面看上去,兩人身高身材都旗鼓相當(dāng),只是秦徐兩手空空,大老爺們兒似的甩著步子,而韓孟抱著一盆衣服,走得中規(guī)中矩,略像被壓榨的小媳婦。柯?lián)P嘆了口氣,回到屋里,順便幫被子疊得最糟糕的常業(yè)整理了一下被角。洗衣房人不多,高峰時段已經(jīng)過去了,左邊一條長長的水槽此時只有秦徐和韓孟兩個人。韓孟將水龍頭開到最大,涼水“嘩啦啦”地沖下來,砸在衣服上,水花四濺,就算秦徐并未靠得太近,也被濺了一身。韓孟自己就更別說了,黑色背心前面完全被澆濕,布料濕漉漉地黏著身體,恰好勾勒出隱隱約約的肌rou線條。秦徐覺得他是故意找茬,連忙奔上前去,一把關(guān)上水龍頭,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