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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明白那商人為何說這條路不安全。這條路既是從輝朝去往真國的唯一途徑,也是逃兵從真國逃回輝朝的唯一途徑。想起邊境小鎮中貼的密密麻麻的懸賞逃兵的告示,陸小公子覺得碰到這幾個已然是驚弓之鳥的逃兵的自己,恐怕是兇多吉少了。陸小公子看見逃兵之時,那幾個逃兵也看到了陸小公子。其中一個頭領模樣的逃兵一看見陸小公子,便飛身撲向陸小公子。陸小公子就地打了個滾躲開逃兵,爬起來便沒命的拔足狂奔。“追!那小子看見我們的長相了!他會舉報我們的!”逃兵頭指著陸小公子狂喊,喊叫的同時他也站起來追向陸小公子。陸小公子打了聲唿哨叫來兩匹馬,馬聽見唿哨即跑到了陸小公子的兩側。陸小公子努力幾次始終沒能爬到馬上,便一橫心,抓緊韁繩喊了一聲“駕”,讓馬拖著他跑。馬的速度自然是比人要快,陸小公子很快就和那幾個逃兵拉開了距離,卻也僅是如此了。陸小公子選的逃命方向,通往懸崖。兩匹馬揚蹄止住狂奔,站在懸崖前焦躁的打著響鼻。逃兵們追著陸小公子跑至懸崖前,撐著膝蓋急喘了幾口氣,緩過勁兒后齊齊走向陸小公子。若陸小公子此時還有余力上馬,騎馬沖出逃兵的包圍也不是不可,但陸小公子被馬拖行至此,全身上下痛的像是要散架一般,別說上馬,他就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陸小公子看著那些逃兵,說道:“我不會舉報你們的?!?/br>逃兵們沒理會陸小公子,具是面帶兇相的走近陸小公子。陸小公子慘笑一聲,開始慶幸自己把道邦托付于他的玉佩放到了孔傲身上。至少,在他死后,這玉佩不至于被這些逃兵拿去。至少,孔傲會替他把玉佩交給聳廓羅。孔傲獵到兩只野兔往回走的時候,嗅到了空氣中的點點濃香??装灵]眼深吸口氣,聞出了濃香中夾雜的血腥氣。他當即丟下野兔,順著香氣的指示奔向香源。孔傲找到陸小公子的時候,正看到逃兵頭握著匕首向陸小公子的脖頸扎去??装了矔r抽出軟劍,當中劈開了那逃兵頭。鮮血噴了陸小公子和孔傲一身一臉,陸小公子擦血的功夫,那幾個逃兵已被孔傲殺的僅剩一個了。“別殺他?!标懶」釉诳装翐]劍前止住了孔傲,“雷爽發布任務了,殺了他就破壞了爛梗情景了?!?/br>孔傲止住殺招,變招砍斷了那逃兵的一雙腿。他走到陸小公子身旁,掏出手帕擦著陸小公子的臉,沉聲道:“他又說什么了?!?/br>“他讓我們從懸崖上跳下去。”陸小公子答道。“瘋了不成?!笨装拎偷?,想回身砍了那逃兵。“雷爽說跳下這個懸崖非但不會死,還會遇到能夠指引我們見到聳廓羅的人。”陸小公子拉住孔傲急聲道。“你信他?”“我只能信他。”邊境上的圣教人手打聽聳廓羅這個人已經打聽了半個月了,卻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眼見著將入真國,陸小公子不得不病急亂投醫。孔傲定定的看了眼陸小公子,終于說道:“好。”他解下那些逃兵的腰帶連做一條,緊緊地捆住他和陸小公子,然后,他抱緊陸小公子飛身一躍,跳下懸崖。兩人跳下懸崖后,一把短刺飛上懸崖,直直穿過那個斷了雙腿的逃兵的咽喉,釘進了地里。【爛梗“不死懸崖”達成。】第41章未來情敵負擔略重躍馬山即使再矮,也是座百丈有余的山。躍下懸崖后,孔傲雖把輕功運用到了極致,但也僅僅是減輕了部分墜崖的沖擊力。陸小公子在下落的過程中便因先前被馬拖行出的一身傷疼昏了過去,而孔傲卻是被身上捆著的陸小公子生生砸昏的。昏迷前一秒,孔傲苦中作樂的想到了一個稍顯rou麻的詞:甜蜜的負擔。就是這負擔略重。兩人捆在一起咕嚕嚕的沿著山坡向下滾,一直滾到了一片營帳前,兩人才被一個兵頭踩住,止住了去勢。兵頭踹了孔傲一腳,看孔傲也沒甚反應,便叫了人來與他合力把陸小公子二人遠遠地搬離營帳。搬到中途,兵頭又覺得這么做不太妥帖,就改了方向,把陸小公子二人搬到了王帳附近。兵頭命人看管陸小公子二人,自己則進了王帳去通報此事。王帳中呆的是拓跋峰和簇俞王派來的使者。拓跋峰和簇俞使者就過路費這事已談了好久,一直未談攏。已有些不耐的拓跋峰煩躁的想要一刀砍了這簇俞使者時,兵頭進來通報了。兵頭通報的這種小事若放到平日,拓跋峰肯定不予理會,可若放到現下……拓跋峰聽完通報故作嚴肅的點了下頭,也不再理那簇俞使者,徑自跟著兵頭出了王帳。拓跋峰一出王帳便看見了遠處地上丟著兩個捆在一處的人。拓跋峰一挑眉,斥那兵頭,“怎么捆的人,只綁身子不綁手腳,生怕他們跑不了嗎!”兵頭這頓訓挨得實在委屈,他咽了口唾沫,說道:“這布繩在我見到這倆人的時候就捆在他們身上了。我看這兩人從山上掉下來后就昏迷不醒,便只找了人看管他倆。”“你沒再捆?”拓跋峰問道“呃……”兵頭張張嘴沒說話,自行沿著營帳跑圈去了。拓跋峰走近地上躺著的二人時,心中已有了大略的猜想。兩個男人,既不是背對背的捆著墜崖,那便該不是山賊流匪所為。像這種面對面的綁在一起墜下山崖,該是……他想不出。想不出便不想,拓跋峰蹲下細看那二人的臉,樂了。這個一臉血污的青年,不正是在京城請他喝過一次酒的陸姓小公子嘛。拓跋峰伸手就要解開捆在陸小公子身上的布條,孔傲突睜開眼,抓住了拓跋峰的手。未來情敵陸小公子是被疼醒的。他齜牙咧嘴的嘶嗬著說:“孔兄,輕點兒。”“忍著?!笨装粱⒅樳呎f邊涂藥。他上藥的動作已經放至了最輕,可動作再輕傷口觸到傷藥總會有些感覺。傷口少還好說,忍那么一會兒也就過去了,但陸小公子整個后背全是被馬拖出來的擦傷,這疼痛自然也就連綿不絕不得停止了。陸小公子為了把注意力從疼痛上轉開便換了個話題。他側臉去看孔傲,問:“孔兄你受傷了嗎?”“受傷了?!笨装链鸬馈?/br>“傷到哪了?”陸小公子聞言掙扎著想從床上爬起看看孔傲的傷勢,結果被孔傲按回到床上。孔傲牽著陸小公子的手覆到胸口,一本正經道:“心。我心疼。”陸小公子扭臉埋到枕頭中,感覺心跳稍快。他清清嗓子,悶著頭說:“那個,道邦的玉佩沒摔壞吧?!?/br>“沒壞?!标懶」右痪湓挸晒Φ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