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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開韁繩,陸二哥走回后門,在門后拿出個塞得鼓鼓囊囊包袱拽到陸小公子身上。“二哥。”陸小公子抱著包袱,五味雜陳。“你……好好照顧自己。”陸二哥將韁繩放回陸小公子手中,輕輕抱了下他。松開陸小公子后,陸二哥緩聲道:“從之,道邦的死與你無關。”陸小公子身子一顫,抿著嘴沒說話。陸二哥嘆口氣,摸摸陸小公子的頭,轉身幫陸小公子打開了后門。“去吧,盡早回來。”陸小公子點點頭,牽馬而去。陸二哥目送著陸小公子消失在街角,回身關上后門靠在門上出神。陸二嫂拿件外衫批在陸二哥身上,陸二哥握住陸二嫂的手,說道:“我現(xiàn)在若是騎馬去追他,應該還來得及。”“你要去追回小叔?”“我……”陸二哥搖搖頭,最終嗟嘆一聲,說:“回房罷。”陸小公子出府衙后選了個北側的城門策馬奔去。陸小公子騎至城門時,城門尚未打開,他便騎著馬在城門前漫無目的的轉圈。沒轉幾圈,一匹黑馬行到了陸小公子的馬前。陸小公子猛然回神,堪堪在兩馬相撞前勒住了韁繩。“你回去吧。”陸小公子拉動韁繩讓馬調頭走到城門前。孔傲便跟著陸小公子策馬到了城門前。陸小公子扭頭看旁側的孔傲,說:“你回遠黛山吧。我很快就回來,你不用管我。”他勉力對孔傲一笑,“走吧,我沒事。”孔傲不語,翻身躍到陸小公子的身后,解下陸小公子的包袱丟到黑馬上。“這個包袱里沒有桃子,壓不出汁水的。”陸小公子背對著孔傲說。陸小公子似乎覺得自己說了個很好笑的笑話,說到最后他忍不住的低笑兩聲。笑畢,陸小公子推著孔傲環(huán)在他腰間的胳膊,“快走吧。再一會兒就該有人看到你摟著我的樣子了。我身為知府大人的兒子多少算是個殷城名人,我可不想讓他們發(fā)現(xiàn)知府的兒子是個兔爺兒。”“從之。”孔傲埋首在陸小公子耳邊低低喚道。一邊輕喚一邊吻上了陸小公子的側頰。吻很輕,很密。像極了清晨中即將消散的霧氣,溫柔,而繾綣。孔傲吻過陸小公子的眉梢、鼻尖,最后吻上了陸小公子喋喋不休的雙唇。陸小公子避開孔傲,縮起身子捂住了臉。“我該攔住道邦的。他說要去實現(xiàn)理想我就讓他去了……可并不是每個人都有運氣去實現(xiàn)什么破理想。我該攔住他,該把他捆住鎖起來,鎖到他放棄理想為止!該做的事我一件沒做,不該做的事倒做了個夠……哈,我還替他寫了封辭書……我該攔住他的。”“那是他的選擇。”“我就不該讓他有什么選擇!”陸小公子劇烈喘息幾口,說:“別管我了,你走吧!走吧!”孔傲看著陸小公子猩紅的眼睛,狠狠心,點上了陸小公子的睡xue。親戚余悲陸小公子自知道陸道邦死后便成夜成夜的睡不著覺,被孔傲點了睡xue后,陸小公子終能安穩(wěn)睡下,待他再睜眼時,已是一天后了。陸小公子睜開眼睛直愣愣的望著床頂?shù)尼ぃ行┓磻贿^來。長時間的睡眠令陸小公子略微感到頭昏腦漲,他閉閉眼睛后又睜開,余光瞥見了孔傲手中的那塊玉佩。陸小公子猛然坐起下床,踉蹌著沖到孔傲跟前一把搶過玉佩。“這玉佩你不能動。”陸小公子神經質的擦拭了幾下玉佩,拿著玉佩陷入到了長久的沉默中。良久,陸小公子自言自語道:“其實,最不能動、不配動這塊玉佩的人是我。”孔傲拉著陸小公子坐到椅子上,倒了杯水放到陸小公子手上。陸小公子只握著水杯盯著玉佩發(fā)呆,并沒喝水。孔傲無法,拿過水杯放到陸小公子嘴邊,陸小公子才后知后覺般的張嘴喝水。喂完一杯水,孔傲問道:“這是陸道邦的玉佩?”“嗯。”陸小公子聽到陸道邦的名字心中一痛,他話頭一頓,才接著說道:“道邦投軍前對我說,若他為國……捐軀了,便讓我把這玉佩交給一個叫聳廓羅的真國人。可到現(xiàn)在,我連聳廓羅是誰、從哪里能找到他都不知道。”“我陪你一起去找他。”孔傲道:“圣教在邊關的人手雖不多,打聽些消息還是可以的。”陸小公子沒再拒絕,他把玉佩層層包好放在懷里后,單手隔著衣服撫-摸玉佩。“這為什么不是一場夢。”陸小公子看向孔傲,說:“我知道這些事情終究都會過去,可我不想讓這些事情過去。可我更知道,我連這件事情都做不到。”陸小公子說完略略苦笑,起身背上包袱,“走吧,去真國。我想快些找到聳廓羅。”第40章十五達成十五達成陸小公子與孔傲一路驅馬向北,日夜兼程的趕了半個月,抵達了躍馬山。陸小公子踩著馬鐙緩緩邁腿下馬,甫一落地,陸小公子直接劈開腿坐到了地上。孔傲黑著臉走到陸小公子近前蹲下,去扯陸小公子的褲子。陸小公子拍打開孔傲的手,拿過孔傲手上的化瘀藥,說:“藥我自己能涂,孔兄你去找點兒野物唄,我看咱倆今天是要在這里糊弄一晚了。”陸小公子說著咬牙站起身來,褪下褲子往自己的大腿內側涂抹化瘀藥。孔傲看著陸小公子紅腫一片的大腿根,面色更黑了。連日的奔波令孔傲都感到吃不消,更遑論是從小嬌生慣養(yǎng)的陸小公子了。可陸小公子上路以來便好若失了痛覺累感一樣,除了趕路,別的是什么也不提。陸小公子看著孔傲的臉色,說:“下了躍馬山便到了真國境內了,到時我們便不用趕路了。”陸小公子提上褲子叉著腿走向孔傲,“你別總是黑著臉,和我欠你多少錢似的。”“是我欠了你不少錢。”孔傲無奈道。他拿過水囊放到陸小公子手中,囑咐了句好好休息,便幾個飛身不見了。陸小公子看孔傲走遠,便一瘸一拐的牽著兩匹馬走到個野草多的地方,按按馬頭示意它們吃草。兩匹馬乖順的低頭吃草,陸小公子捋捋馬的鬃毛,走幾步找了棵樹徐徐靠著坐下,很快便疲累的睡去。躍馬山位于輝朝、真國、簇俞之間。輝朝真國兩國開戰(zhàn)后,去往真國的路就只剩下了躍馬山一條。這條路是陸小公子花重金從一個商人的口中問出的。那商人起初并不愿說出這條路,直至見到陸小公子拿出的大筆銀子,他才猶豫著說了出來。說完這條路,那商人收好銀子千叮萬囑道:“現(xiàn)在這條路極不安全,你最好還是別去。”陸小公子問那商人這條路為何不安全時,那商人又成了個鋸嘴葫蘆,一字不發(fā)了。直到陸小公子被一陣吵鬧聲驚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