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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家,與他站在對立面的那一種,在外面,就是那一種發家的……” 做山匪搶掠嗎?!那就是殺過人了! “然后再回鄉,洗洗白,只說是做生意發起來的,可是馮安民眼睛多利的人,又哪有來錢這么快的營生,細問一問就知道不是做生意來的錢……”張廣才道:“得罪他們不打緊。這些人在鄉里,也不敢怎么著。人吶,故土難舍,除非他不想混了。不然別說得罪雷哥這種人了,連得罪馮安民這種狠正的角色,都不敢。所以得罪他們,無妨!真怎么著,有些事,也不是就完全不能查了!” 張廣才冷笑一聲道:“抓進去,板子一打,釘板一上,包管都給招了!這些貨色,是連漕運上的人都不如。好歹人家雖然也有點不妥,但多少是做生經營生的?!?/br> 趙玉和心砰砰跳,怔怔點頭,道:“我不識字。你以后略教我些,我也學學,將來給關叔支應門上。這一次是真把我嚇著了。我怎么著,也得學起來,以免以后吃虧,給關叔招禍?!?/br> “好。”張廣才笑道:“就先從這些人的名字學起,你雖要學,也不必像書生那樣學那么些個叫人想睡覺的,只要把人情世故學起來,人名記在心里,就有了章程,再學點盤帳,也就足夠使了。話少一些也無妨。里面的利害關系,我以后告訴你?!?/br> 趙玉和鄭重點頭,對他很是信賴,道:“家里的事,我歸置著,外面的事,交際人情啥的,全靠你看著了。我也不懂個什么,有些不足的,你教我。我不想拖你和關叔的后腿。” 張廣才知道他心里難受,拍拍他的肩,道:“關叔有此一難,也不算是壞事,知道了厲害,以后才會更加小心。有些東西,不是說不生事就安全了的。很多的詭譎,都是自己找上門來的……就像那樹,就想不動,可是風起來了,它不動也得動。唯一的辦法是努力的扎根,努力的屹立。關叔如今,雖無名無勢,可是,他身上的利益,有人看得到,就入了那些人的眼,總得來欺一欺,利用利用……以后的事,不會少!” 趙玉和點點頭。 這一次的事件,對家里的沖擊都挺大的,尤其是小凡,到現在依舊處于蒙的狀態之中。 但一件事的發生,不能完全當成是壞事來看待。 有時候,它是驚險,也是當頭棒喝,提醒著他們身后的危險,以及要走的,究竟是怎么樣的道路。 關開華等四兄弟,被雷哥請去家里喝了一頓,對雷哥都不敢大小聲,再不像以前那樣了。心里有所芥蒂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當以往的兄弟威嚴日甚,那么離自己也有所距離,他們心里先是畏,才是敬。最后才能是酸。然后是恍惚。 然后就是心情復雜的兄友弟恭的喝了些酒,說了些話。話里話外的,就解決了。 沒有吵架,沒有爭辯,就是像以往那樣一并喝酒似的,喝完了酒。 但多少的少了以往的一些東西。這種東西可能叫純粹,可能叫真心,或者還有更復雜,更復雜的情緒…… 關開富回了家就怔怔的,馮安民來看他,道:“見到你爹了嗎?!” 關開富搖頭,臉上的表情極度的復雜,道:“去雷哥家吃了飯,喝了酒,雷哥說以后不要再計較關金玉拿多少貨的事情,不要刻薄太甚。并且說多少庫存,他都包了。算在他的帳上。” 馮安民點點頭,這本來就是說定的事??墒强催@女婿這表情,便不忍心再說他,都這樣慫了,還能再說你不要去鬧你爹嗎?! 雪上加霜啊這是。 看這臉,馮安民都有點想笑,心情也有點復雜。便坐了下來。 關開富道:“……雷哥還說了,爹剛從外面回來,累的慌,就不見客了?!?/br> 客?! 如今這雷哥才是爹的親兒子似的,他們倒成了客了,可是關開富在外的四兄弟都沒反駁。就是心里不是滋味,更錯過了反駁的時機,想吵架也理屈,更丟不了這個臉,就成了這樣了。 “他是想告訴你,你們這些親兒子失了父親的心,不是客也是客,這是敲打?!瘪T安民道:“你這傻子,還以為人家故意剜你心嗎?!他沒必要這樣。故意說這個話是告訴你,不要再沒事生事,煩著了你爹,還是他來解決事情,他也嫌煩。這是一次警告。這個人,如今就是特別會硬話軟說!不這么說,難道還要威脅你們,拍桌子砸碗的吵著說?!他怎么說?只能這么說,那關金玉是你親姑姑,倒叫他一個外人來包容,他能吵嗎?!他沒必要吵。吵的沒個樣子,別人還說他是管關家的內務。只說他真的,就是沒必要這樣解決……” 關開富一怔,經丈人一指點,這才明白過來。一時便嘆氣。 馮安民看他這德性,便有些好笑,道:“還鬧不鬧了?!心理不舒服也憋著,等你老子來削你,可不會這么客氣了?!?/br> “削我我還樂意,現在是連門也不叫進了……”關開富哼了一聲,道:“就是,覺得我挺不中用的,水平與雷哥不在一個水平上?!?/br> 知道就好!不然你爹能不用親兒子,用外人啊?! 就你那乍乍乎乎的德性,恐怕你爹發生了啥事都未必想得到,就這腦子!想不到就罷了。連說也不會說的,告訴了他,就他這大嘴巴,說話不過腦子的,包管嚷嚷出去。 關興能信得過才怪。 俗話說的好,小人不能承重。說的就是這四個兒子似的小人,看著倒是堂堂男子漢似的。其實一點城府也沒有。真是費勁! 就像這一次,非得撞上去知道疼了,才知道收斂,哄,次次都是這樣。 “以后關金玉再來,你要看不慣就別看!”馮安民道:“以免堵心。你爹和雷哥都不管,你管啥?!做那壞人干啥?!” 關開富看丈人走了,更郁悶了。 馮氏道:“就你傻,上次你大哥激你,你就去了,這一次也是,明明也是他先炸的,結果你又跟著去了?!以為公爹是罰不責眾還是怎的?!現在他煩了,眼不見心凈了。以后你進公爹家里跟進宮似的,什么內總管,外總管,還有理事大臣,一層層的攔。明明是親兒子,瞧你這出息!” 關開富哽著脖子道:“什么進宮?!老子是進自己家……” 哧,馮氏白了他一眼,進宮當太監還差不多! 她不好再說他,以免他怒了又干出不理智的事來,便道:“你那大哥,最陰……嘿……陰也沒討著好。公爹有雷哥用呢,哪用得著他?!他就是眼紅,這輩子也就這樣了……眼看著雷家發達,門檻高升,踩的都踩的不進去,他也就做點小生意,這一輩子也就只是買賣人!” 這婆娘!罵大哥,不就是罵他自己。他自己難道就不是個小買賣人了?! 他能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