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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何必為了未發生的事就只想著讓妻子去擋呢?!這樣不好……” 鄧智林笑了,道:“這樣也好。只是你自個兒就得注意了。在外面,一定要避嫌。更要提個心眼。若不然陰你的,你都發現不了。” 關開涵自然明白,點頭,道:“我總不至于中別人的計。” 市井小民有時候為了達到目的,是不擇手段的。防著一點,才能不被惡心。 “這個事啊,你得向雷哥取取經,別看他這樣子不顯山不露水的,在外跑商的人,見識過多少人,看到多少事?身上有銀子,人若是不機靈,早被人圖了八百回了,他的警惕,是出乎尋常的,”鄧智林道:“可他既沒被山賊水匪的害了,又沒被什么亂七八糟的女子給纏上,這其中的細心,可不是一般水準。趁著這一次,你也沒事往雷家走動走動,有點在外面的經驗,才不會中水鬼的招……” 關開涵聽了心服的不行,道:“我知道了。” 雷哥對市井間的事,的確更有處理心得。身處復雜的環境之中,卻能這樣片葉不沾身,還能游刃有余,這份智慧,非常人也。 所以爹才看中他啊。 “晚上在家看書啊,我得去衙門簽文書,”鄧智林道:“有貓有妖的來敲門可千萬別給開……就怕把你給叼走了……到哪兒伸冤去?!” “……”關開涵的臉又臊紅了,道:“來找你的還差不多,老爹在這縣里,可比我還像唐僧rou。便是二八少女都得來圖的。就像那個嫁首富的一樣……” “……臭小子,還知道打趣你爹了!”鄧智林哭笑不得,道:“放心。我可不會給你找個后媽來家里添堵。我看到女人煩,害怕。” 關開涵哭笑不得,看著鄧智林出去了。心里卻是一暖。 關心兒女的父母常有,可是像這樣關心之余,還尊重,聽意見,并且指導人生,指點迷津的,可是少有。再加上鄧智林經驗豐富,見識廣博到無法想象的地步,他一席話對人的提點是極深的。 他心里其實很感激鄧智林,不對自己作要求的同時,還指點著他怎么樣才不至于將來后悔走錯了人生路,害人害己。寧愿他好飯不怕晚,也不要圖一時輕快就輕易的成親,然后以后有變故去辜負別人,與自己。 與其如此,小心點,便任老著等以后慢慢遇。 之所以說三四十不成親的很正常,就是怕他急的緣故。因為這個時代,到了十七還不成親的,就是不孝。 鄧智林是怕他心里有這個不孝的負擔,所以才說這么多,就是想告訴他,人生,對自己負責,才是對長者負責的態度。不然為了逝去的孫氏,而隨便成親的話,將來再怎么白蓮,都是渣滓。 吃了晚飯,鄧智林便叫趙玉和關了院子門,叫看緊門戶,自個兒慢悠悠的往衙門里走。正遇著韓長生,韓長生只怕是刻意等他的,心里極為緊張,道:“叔,叔……” 古人啊,半生拘于一縣之內,都未出過門,也未經過多大的事,這乍然遇到不熟的事吧,就蒙了。韓長生就是這樣,使勁的吞口水啊。 然后兩人到了衙門,縣里的所有里長全都到了,然后眼睛都像探照燈一樣的看著鄧智林,然后都拘謹的來打招呼。 鄧智林很客氣,一一的打了招呼,然后是雷哥到了,孫宏坤到了,四個親家到了,四個兒子也巴巴的到了,都老老實實的站在鄧智林身邊,看著像保鏢似的,其實心里沒底,很緊張,是慫的!只看著老爹,心里才踏實了。 這四個也是沒經過大事的,進了這衙門,腿都軟。 然后便是胡山長到了,一進來眾人都起身打招呼,胡山長一一笑應了,過來看著鄧智林,道:“小涵沒有來?!” “在家里看書呢,”鄧智林笑道:“基礎薄弱就更應該好好用功了。” 胡山長笑著點首,兩人打著啞謎呢。一是說這生意上的事,小涵不參與,以科考為重,二是說關口上,避避嫌總是好事,不管是這生意還是科考,與衙門里關系太好,可不是事兒。 然后是吳仁和錢壽康跟在縣太爺后頭來了。 這是第一回 鄧智林真正的見到縣太爺,他一來,除了胡山長和鄧智林只起了身沒跪,其它人全都跪下去了,道:“拜見青天大老爺!” “快快起來!”縣太爺笑著執手叫吳仁他們扶人,自己的眼神卻是看向鄧智林的,上前笑道:“這位可是關興?!” 縣太爺蓄了須,約有四十左右,看著十分和藹,眼里有笑意。 “我正是關興,見過縣青天!”鄧智林笑道:“失禮了。” “你可是縣里的恩人,何談失禮?!快請坐。”縣太爺笑道:“關老哥吶,我是早就想見你了,只是貿然去拜訪,不合適,若是請你來,也顯得太鄭重,就是得這樣像朋友一樣碰面,才最合適呢,可你也不來,我又不好請你的。以后這衙門里,你可得常來,有朋自來,不亦樂乎,我自招待。便是我不在,也有吳仁,錢壽康他們招待你,你可不能推辭啊?!” 吳仁接話笑道:“咱縣爺也是久聞關叔大名,卻不見其人,早想見了……” 其它人見縣爺如此給面抬舉,高看,自稱友朋,心里略微有點震驚,卻不好隨意插話,只能垂手站著聽著。 四個親家心里喜的不成。四個兒子也是暗喜于心,沒想到老爹這么大面子。叫縣太爺都另眼相看。聽聽這話?! 只這四個,偏是個不會說話的,此時倒是顯得口鈍了,雖急的想露個臉,也是不敢造次。 便耐著性子繼續聽。 “也是我失禮,想來就怕造次,不敢來呢,得了縣爺這話,以后我可得把衙門門檻踏破了,到時候縣爺可別嫌我來的勤……”鄧智林笑道。 縣爺哈哈大笑,對胡山長道:“聽聽,我就說是個妙人。來,盡管來,這衙門的門檻,還能踏破了?!踏破了算你贏。” “我就說他是個怕事多的人,最不是勤快人,看看小涵的性子就知道了,可像他呢。”胡山長語氣中也帶著親密,道:“別說常來縣衙,我便是常請他,他也是百般推托的。人雖在縣里住著,人怕是恨不得鉆深山老林這一種人,現在是應的實實的,就怕出了這門,再想不起來,只怕以后要見,還得咱倆去關家堵,不然怕是見不著呢……” 縣爺聽了哭笑不得,“這性子……” 吳仁笑道:“大不了我和老錢累點,用轎子去抬,還怕抬不來的?!縣爺想見,咱兩個就去請來,肯定請得著。” 鄧智林聽的哭笑不得,道:“縣爺抬舉,我就一市井小民,哪能勞著官府這樣抬舉的,不敢,再不敢,縣爺一句吩咐,包管顛顛的來……” “這話別聽,過了現在,就怕一叫,跑的更遠……”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