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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因為她捐了錢財,這才得了這稱號,二呢,是因為出家人,稱善人,也是合適的。 “出發(fā)吧……”林老太婆沒有掀簾子看,更沒道別。 可是她的確是迫不及待的要走的。 車馬慢慢動了,身后是縣城的土城墻,以及跟出來看熱鬧,也有送別的人群。有嘆氣的,也有心里難受的,更有惋惜的。 只是眾人都知道,對林老婆子來說,這一切,未必不是解脫。 出了家,就忘了世事丑的,惡的,難受的,還有一切的事吧,以及回憶。 如果是心靈最后的歸宿和慰藉,也未必不是一條路。 “回吧,”吳仁道:“林家福院,還得收拾收拾呢,這個事可不能差錯了,不然咱們手上得惹一身sao……” “無事,我與長老們一并管帳便是,便是有人說閑話,也說不到兩位爺身上……”韓長生道:“這件事,還是長老們一并管著,這才能堵住人的嘴?!?/br> “善事難為啊,”錢壽康道:“善事若做的不好,就是施恩招怨,幾面都討不了好。所以這個事,里長得慎重仔細。” 第86章 肥皂 “這是當然, ”韓長生道:“我索□□也不多, 以后盯著, 錯不了……”一個縣城的福院也不可能太大,帳目也不大,因此也算好管,只要用心, 費點事也就行了。 這個時候的縣城,與現(xiàn)代的那種縣城規(guī)模是完全不一樣的。這個時代的縣城,其實就是四面土墻圍成的縣城, 里面的人口并不多。 而此時的蔡氏已經(jīng)到了一個小碼頭上, 安排住宿了。她是麻木面對這一切的,然而,早上起來她就覺得不對勁,為什么?! 因為,船開走了, 但她還在岸上,甚至換了衣服, 脫下了喜服, 只著了布衣, 然后被安頓上了馬車,開始走陸路。 她的腦子蒙了一下?!一時之間,竟沒轉過來想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船走了?! 可她卻走了陸路, 這遮掩的, 這…… 蔡氏是臉色發(fā)白, 心如死灰一般,這個時候,除了像是垂死等著宣判死刑的麻木,她的人生依舊是渺茫的,甚至是灰暗的,毫無灰暗的。 人生的歸處,似乎是在等著這輛馬車把她帶到未知的方向。而這方向,她想也是想不到的。 而衙門與韓長生算是接手了林家的三分之一的產(chǎn)業(yè),包括祖宅。韓長生是沒耽擱,這個事就不能耽擱。越耽擱,人家還以為他想要藏私呢,因此送走了林老婆子,便急去尋族里長老們了。 長老們基本都是年紀大的德高望重的人組成的一個人員不固定的小組,他們算不上是正式的吏,但卻是對民間事務,尤其是轄內(nèi)的事都是有發(fā)言權的。 基本上,也都是有些德行,能服人的,才能擔任這種算和事佬,可以議事的角色。 因此,這類人若說只有私心,那也不能夠! 民間不管如何,最基本的一個運作還是在的,當然,也有一些地方,管理特別混亂,這類人,反而是宵小把控在手,但基本上世道亂了,才是常見的。而現(xiàn)在這個世道,民風還算是可以的。因此,大家伙兒一商議,便定下來了。 這帳目就大家伙兒一并的管理,監(jiān)督,然后請些人去林家福院照顧孤老幼兒啥的,每個月會給些工錢,但也并不高。 長老們的意思就是以后讓韓娘子照看一下,管理一番,然后呢,就由里內(nèi)的婦人閑人們輪班的照應一二,這樣一來,反倒不必開太高的工錢,得了錢的婦人啥的,不管多少錢兒,也是個對家里補貼的意思。 韓里長尋思了一下,便去與吳仁與錢壽康商議了。 二人道:“成,就這么辦。這個事,的確是里內(nèi)份內(nèi)管的事,開的工錢也不宜太高,本是善行,就不好雇傭?qū)iT的人弄這個了,反而不妥。也就大家伙兒照顧照顧了,到時候衙門呢就日常沒事去巡一巡街,日常事務,還是里長夫婦二人把總。” 就是因為是善行,所以才不好高開價,專門請人照顧啥的,容易惹閑話。 但是工錢不高,就不好請人了,若是請那些不知根底的,反而可能會虐待孤老幼兒,甚至會偷偷克扣福院的伙食啥的。 所以大家覺得還是里內(nèi)照顧才好。將來福院的孩子們大了,也就在里內(nèi)跟各家各戶有手藝的人家學點手藝,也就在這里內(nèi)長大了,算是里內(nèi)的人。 工錢只能算是補貼,因此里內(nèi)尋些心善的人就特別的強,也特別的重要。若是尋的不好,反而到時候因為善事生了嫌隙,更難看。 吳仁道:“我給你介紹一人,韓里長只管去尋那張廣才。” 韓長生還以為要他去做活,一時搖首,忙道:“他哪行?好吃懶做,真交給他,他萬事不做,反倒把福院給吃空了?!?/br> 吳仁樂了,笑道:“我不是叫你請他做這事,而是叫你讓他給你介紹靠得過的人,這福院本是行善事,若是反鬧的不好,更難看了。因此這人手,可不能馬虎。這老小子,別看他一副這德性,其實眼睛辣著呢,這縣里里外外,有什么事有什么人是他不知道的?!尋個個把沒那么多私心的,很容易?!?/br> 韓長生這才若有所思,一拍大腿,道:“這樣才好,就去尋他,吳爺若不提,我都想不起來。問他,絕對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 錢壽康笑道:“我瞧著這老小子眼睛辣著呢,他一向是最善看眼色,最會蹭吃的,要他以后沒事就往福院跑跑,只當溜達,反而有利于監(jiān)督。韓里長看人,也有走眼的時候,這小子正好可以補,有些人,細節(jié)方面,就連我與老吳都未必如他?!?/br> 韓長生笑道:“錢爺說的在理,我便去尋他商量便是。他反正是個閑人,也用不著給工錢,正好,沒事的時候就往福院瞅一眼,誰都防不住。甭管有什么不好,他包管能探出來,這小子,眼神利著呢。” 吳仁笑道:“狗有狗道,他能注意到的,咱們都未必如他。我看行。這不是多大的事,里長說句話的事兒。” 韓里長松了一口氣,聽這二位爺?shù)囊馑迹@福院的事,他們也不插手。估計著是不好插手的意思,為了避嫌。所以這個擔子還是在他這個里長身上。 他尋思了一下,雖挑了重任,然而有衙門監(jiān)督,自個兒再用點心,與里內(nèi)家家戶戶的一并用著心,再與長老們議議,這個事,就不難。 況且到處都是眼睛和監(jiān)督呢。 他心里反而放松下來了,道:“張廣才是個好人選?!?/br> 韓里長說定了這些章程,便說了鄧智林傳達的話來,吳仁與錢壽康笑道:“倒勞動他特意傳話來,本就是善事,值當個什么?!沒事,以后有的是機會聚會吃飯喝酒呢,有什么話,到那時候再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