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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逍遙農家子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99

分卷閱讀299

    言兩語,便表明他的來意。

鐘慶書垂下眼簾,手指不規律地敲擊著桌面,鐘慶然也沒再開口,耐心等待他做出選擇。一時間,書房中氣氛有些沉悶。

半晌后,鐘慶書抬頭直視鐘慶然:“慶然,我已經出任福城財務官,再兼任刑獄一事,是不是有些不妥當?”

福城總人口就那么點,官位更少,只要是良民,誰家不盯著有限的官職使力?也不知道為什么,鐘慶然看似平易近人,卻沒人敢在他面前唧唧歪歪,一般他們托人辦事,只會找鐘家其他人。

鐘慶然倒是不介意這點,若城民推舉之人,能力足夠,品性也行,他自會優先考慮,反之,則一概拒絕。

“寧缺毋濫,不用在意其他人,端看你的意愿,你要樂意,就兼任,不喜歡,拒了就是,到時候實在找不出人選,大不了,我自己來。”一聽鐘慶書如此問詢,鐘慶然便知道,鐘慶書并不介意此事,會這么說,不過是為他考慮罷了。同樣,鐘慶然也不想勉強他,遂才這么說道。

“我沒問題,城里不說命案,就連偷盜之事都沒有,往日里也就發生,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隨便找個德高望重之人出面,就能壓下這類事,壓根就用不到我,并不會加重我的負擔。”鐘慶書眼中帶出一絲笑意,頗有閑情逸致地端起茶杯,淺淺抿了一口。

“那好,這事就交給你負責。”說到這里,鐘慶然猛然想起一人,不由輕笑出聲,“此事若被慶竹知道,他怕是又得跳腳了。”

可不是,鐘慶書身兼兩職,還都是如此重要的職位,而鐘慶竹,只管著一家雜貨鋪,當然,有一個很好聽的名稱——福城商行總管(掛名)。若將兩人的職位平移到大周朝,或許不相上下,在福城嗎,差別就大了。鐘慶書擔任的職務,原就比鐘慶竹高,眼下又加了一個,這可不就被自己的好兄弟給比了下去,忒丟面子。

要換成一個心思細膩之人,或許會產生不渝的情緒,一個不慎,形成心結,就不美了。鐘慶竹卻不會,這人心大得很,有脾氣,當場便發作,過后,嘛事都沒有,跟個沒事人一般,一般人還真達不到這等境界。

一說起這個,鐘慶書也滿臉笑意,露出一副迫不及待,想要看鐘慶竹笑話的神情。兩人對視一眼,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果然,鐘慶竹一得知這一消息,便張牙舞爪撲向兩人,一番打鬧之后,這才勉為其難接受這個“噩耗”,還跟兩人要了不少好處,用以撫慰他受傷的心靈。

鐘慶然和鐘慶書被他敲竹杠,兩人有志一同,擺出一副吃了大虧的模樣,鐘慶竹自覺這次戰斗力不錯,很快又變得生龍活虎,活力四射,先前的那丁點不滿,早被拋到云霄之外。

“對了,這么長時間過去,慶竹,你找到未來嫂子沒有。”鐘慶然沖鐘慶竹眨了下眼睛,一臉興味。

鐘慶竹聞言,頓時萎了,有氣無力地趴在案幾上:“再看看吧,我總覺得這個時候挑媳婦不合適。”

“我沒意見,就按你的心意來,不用勉強自己。”大周朝推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福城不同,鐘慶然正努力降低,他們在婚姻上的影響力。也許自己挑的對象,未必有父母給定下的合適,但子女丁點決定權都沒有,造成怨偶的可能性更高。不過,古代也有古代的好處,現代崇尚自由戀愛,可離婚率至今居高不下,古代和離、休棄的比例極低,家庭比較穩固,這對一個國家來說,是一大益處。

時間一晃而過,幾天后,鐘家正院西正間。

“明宇,華夏書院今天落成,走,咱們去瞧瞧。”鐘慶然眉眼含笑,拉著簡明宇大步流星朝門外走去。

華夏書院坐落在吉慶坊中央偏西,與廣場相鄰,占地面積很廣,建造的房舍卻并不多。

福城有一千多人,十三歲以下的小孩子很少,滿打滿算,都還不足一百,再除去六歲以下孩童,人數只會更少。福城眼下情況特殊,鐘慶然也就顧不得,是良民,還是婢仆,只要是孩子,華夏書院都收,還予以強制執行。

這一政策,起初遭到了大力反對。你道是為何?原來,鐘慶然觸犯了兩個禁忌。一是,階層混淆,不要說良賤不通婚,連在一起進學,都是對其他人的冒犯。二是,允許女子堂而皇之學習,男人的地位受到挑釁,這完全就打破了陳規。

華夏書院和那些女子書院不同,女子書院學的知識,限制性很大,又是富人的特權,跟平民百姓無絲毫關系。貧家子弟,或許還能靠舉家之力,供養他們,女孩子就沒有這個好命,只有具備一定地位的小姐們,才能享受到這一好處,而華夏書院,摒棄了這一點,那是誰都能進,并且大多數科目,男女都能選。

鐘慶然本來想男女一視同仁,他知道公布這一消息后,會有人反對,只是他沒想到,反對程度會這么激烈。最終,他決定不挑戰,流傳了幾百上千年的傳統,飯要一口一口吃,步子邁太大,會絆著自己。

鐘慶然深思熟慮后,取消了女學生一部分課程,但所有適齡孩子都上學這點,他強硬壓下反對聲浪。同時,一條配套的律法被頒布,只要是福城人,奴仆都允許以兩倍賣身價自贖。只有這樣,才能真正解決,良賤一起入學的尷尬狀況。

這么一來,以后用工,便只能簽活契,等到最后一個仆婦贖身之后,死契將徹底消失在福城之中。世上沒有絕對公平之事,鐘慶然也只能做到這樣。這還是因為他們地處瀚海州,鐘慶然獨掌福城,才能得以推行,這一能引起軒然大波的律令。放在大周朝,誰要敢這么提,那絕對是找死的行為,一宣之于眾,必將被掌權者一巴掌拍扁。

鐘慶然沒想過一步到位,學生受教育年限,暫定為六年,從六歲學到十二歲,之后若考核不通過,將失去繼續受教育資格。優勝劣汰,這條規則,到了哪里都適用,他不可能白養著那么多學生。

鐘慶然不是思想僵化、迂腐死板之人,目前生產力有限,普通城民家中,即便是五六歲的小孩子,也要干力所能及的事,學堂允許那些家境貧寒的學生,只上半天課,或上午,或下午,怎么安排,由夫子們商討后自行定奪。這里沒有童工一說,在缺人的情況下,鐘慶然能硬頂著壓力,讓孩子們進學,就已經不錯了,別的他也不好強求。

因著學生不多,書院只建了幾個小院,不過授課種類繁多,文理工商醫武……簡直包羅萬象,可以這么說,只要能找到相應科目夫子,書院就教授。學生可以自由選報,他們能選的任意科目,每隔一年,允許他們重新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