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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疑情緒,最多也就持續三分鐘,收到兩個好兄弟安慰之后,鐘慶竹低落的情緒更是如潮水般迅速消退。看著又一臉笑嘻嘻的鐘慶竹,鐘慶書簡直不忍直視,他就不該這么好心去安慰他,還拿他自己當對照例子,真是白費了這個勁。想歸這么想,下次再發生這樣的事,鐘慶書依然會如此。“就我們四人,再沒其他人了?”鐘慶書這個問題算是問到了點子上,一個學堂好壞最重要的就是看先生,而他們四人,在大周朝子民眼中,任何一個童生都能完勝之。“嗯,就只有我們四人,學堂能招到幾個學生都還是未知,暫時不打算另外請先生。”鐘慶然說出自己的想法。他話剛落,簡明宇便拎著一堆東西進來,鐘慶然三人忙上前幫忙。一陣忙活后,書房一角便多了一個爐子,其上架著銅壺,已經能聽到咕咚咕咚的聲響,顯然再過片刻,水就能完全燒開。“還是慶然有福,天天都能吃到美味佳肴。”鐘慶竹捻起食盤中一根蔥香蛋卷,吧唧吧唧吃著,眼里盡是羨慕,要不是這是兄弟媳婦,他都想聘過來為自己服務。“嗯,明宇這手藝是真不錯。”鐘慶書絲毫不吝惜贊揚,他雖然吃得慢條斯理,手下動作卻一點都不慢,桌上三盤點心,鐘慶書每樣都夾了幾塊,他面前的空盤一下子被堆滿。對于這樣的場面,鐘慶然早就見怪不怪。鐘慶書面前的空盤,就是他事先讓簡明宇準備的。有鐘慶竹在的場合,以鐘慶書進食的速度,等他吃完一塊,鐘慶竹說不定已經兩三塊下肚了。為了維持自己一貫以來的形象,又能吃個盡興,鐘慶書這么做顯得異常合乎情理。這樣的行為,顯然很是失禮,鐘慶書也就在自己兄弟面前,才會這般毫無顧忌,這也是讓他感到十分舒心的地方。“慶書,你現在什么情況?”鐘慶然吃得差不多,拿起桌上的布巾擦了擦手,啜了一口茶,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還住在你家祖宅?”“這事我正要說呢,我現在可是無家可歸,慶然,你可得收留我一段日子。”鐘慶書擺出一副小可憐樣,瞪圓眼睛,期期艾艾地看著鐘慶然。鐘慶然打了個激靈,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還是鐘慶書嗎?他以前怎么從沒見過他這個模樣?鐘慶書心里高興,從小到大,他都沒有這么快活過。自那日離開囚禁他的牢籠后,他就每天心情高漲,見到兩個兄弟,情緒更是達到了頂點,若不宣泄一下,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奇怪的事來。小小惡心一下兄弟們,想來他們不會介意,誰讓他們是他的兄弟呢?看著其余三人,包括向來比較穩重的簡明宇,都不由自主抽了抽嘴角,鐘慶書被娛樂到了,他收起剛才的受欺小媳婦樣,笑得歡暢,笑到后來,連眼淚都笑了出來,慢慢地,笑容不再,淚水從眼角滑落,一滴一滴落在腿上,不過一會工夫,袍子就暈濕了一片。鐘慶竹嘴巴大張,連手中的糕點掉在桌上都沒察覺。鐘慶然定定地望著鐘慶書,眼睛泛起紅意,仰起頭眨巴了幾下,才止住猛然升起的哀傷。簡明宇更是干脆,他直接退出書房,將里面的空間留給鐘慶然三人。這種時候,他這個和鐘慶書不算太熟的人,還是不要參與進去為好。鐘慶竹反應過來后,腦袋垂得低低的,連所剩無幾的糕點也無法吸引他的目光。這一刻,誰都沒有說話,也沒人上前安慰鐘慶書,書房內飄蕩著隱隱的哽咽聲。鐘慶書這些年受了不少委屈,他和鐘慶竹不同,鐘慶竹只是不受家人重視,被放養而已,鐘慶書身邊環伺的則是,不是豺狼虎豹,卻勝似豺狼虎豹的人,這也就罷了,進京的一年多,才是他最受打擊的。對于鐘慶書的遭遇,鐘慶然最是清楚不過。看不到希望的日子,沒有大毅力,困在其中的人真是很難捱過來。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活下來的,不是麻木地熬日子,就是瘋瘋癲癲。他去上京時,鐘慶書表現毫無異常,其實傷害已經造成,只是沒有機會讓他表現出來罷了。現在正是一個絕佳的機會,最好能趁著這難得的時機,讓鐘慶書將心中的憤懣全都發泄出來,省得一直憋在心里,哪一天憋壞了自己。書房內明明有三個人,卻詭異的安靜異常,就連一開始還能偶爾聽到的啜泣聲,也消失無蹤。鐘慶然不動,就連整天笑容不斷的鐘慶竹,也沒想著去打破這凝重的氣氛。兩人默契十足地等著鐘慶書自己平復心緒。見鐘慶書慢慢平靜下來,鐘慶然遞給他一塊棉帕子,鐘慶書木愣愣地接過,直到手上的觸感喚醒了他的神智,眼神才變得清亮起來。鐘慶書胡亂抹了一把臉,擦去上面的淚痕,隨后很是干脆地仰靠在椅背上,將棉帕子覆在面上。鐘慶然見狀,起身去提銅壺,這么一折騰,茶水早就涼了。他給鐘慶書重新續了一杯,直接塞進他手里。傷痛已經造成,安慰的話語說再多都沒用,鐘慶然和鐘慶竹兩人插科打諢,你一句我一句,盡說著讓人開心的話,努力活躍氣氛。鐘慶書沒有沉湎傷痛太久,聽著兩個兄弟努力說笑話趣事逗樂自己,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好了?”鐘慶然掀起蓋在鐘慶書臉上的帕子,指著書房一角說道,“去洗一把,看你都成什么樣子了。”鐘慶書一點都不在意鐘慶然的嫌棄樣,拎著帕子來到冒著熱氣的銅盆前,將自己好一通收拾。“喏,這個暖手爐你拿著,你外袍都濕了,可別凍著自己。”鐘慶書不舍地看著即將離他遠去的暖手爐。看著鐘慶然這副模樣,鐘慶書輕笑出聲,這個暖手爐他就不客氣地收下了。按說,鐘慶然這般年紀,心火會很旺,應該不怎么怕冷才對,偏偏他就是例外,一到冬天,就穿得極為厚實。這與身體是否健康無關,個人體質如此,他也沒轍。就像此刻,在場三人中,就他一人喝著茶,點著火盆,還不忘抱著暖手爐。鐘慶然有時候會想,懷疑這是不是融合福運珠引起的副作用,若真是這樣,那他也只能受著。“慶然,你留在上京的三個下人,我沒帶回來。我讓他們繼續留在那,收集各種消息,沒準哪天就用上了。”鐘慶書心緒重歸平靜,臉上帶著淺淡笑容,跟鐘慶然交代著他名下三個仆役的事。鐘慶然點點頭,示意他已知曉:“剛才你話還沒說完,無家可歸是什么意思?”“我被出繼了。”鐘慶書笑意加深,“就記在鐘應山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