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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鐘慶然很容易就聯想到以前認識的行二,同樣都是傅掌柜那頭的人,名字還是統一取法,那個所謂傅掌柜親戚之人的身份,幾乎托之欲出。鐘慶然可不想將自家性命交托給別人,眼看王管事和行五已經商量好,車隊馬上就要再次啟動,便對著王護衛說道:“王大哥,我們走右邊那條道,麻煩你去通知下王管事和林管事,順便幫我叫一下我二叔。”聽到這個決定,車轅前坐著的三人,齊齊轉頭望向鐘慶然,眼里盡是掩不住的訝然之色。王護衛只遲疑了片刻,便照著鐘慶然的指示行事。很快,車隊便喧囂起來。鐘正義急急跑過來,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慶然,這個時候可不能由著你,你脫離車隊萬一出事了,我怎么跟你爺奶和你爹娘交代?”“二叔,別急,聽說渝州城好玩的地方很多,我難得出來一趟,便想帶著明宇去那邊看看。”鐘慶然把自己裝扮成一個愛玩愛鬧,有些任性的孩子,一臉向往地說道,“我打聽過了,轉道渝州城,并不會繞太多路,耽誤不了商隊的事。”瞧著鐘慶然躍躍欲試的樣子,鐘正義黑沉下一張臉,對于這么不懂事的侄子莫可奈何。他還能怎么辦?要是他敢丟下鐘慶然不管,除非他不管家中妻小,一輩子不再出現在鐘老爺子夫婦面前,否則,他還是得乖乖跟在鐘慶然身后,給他收拾爛攤子。鐘正義沒法子,只得回到商隊中,跟王管事稟明,他要照管侄子,暫時不能跟他們一塊走。這邊還沒商定,那頭,行五得知鐘慶然讓王護衛傳的消息,稍作思考,便迅疾稟報給邱少安。邱少安把玩著手中的鐵膽,眼底波瀾不興,眼神隨意掃過行五,語氣淡淡地說道:“跟著他走。”“是,屬下這就去辦。”行五彎腰退出馬車廂。行五到時,王管事正和鐘正義商討,他和他侄子去留的問題,哪知麻煩接踵而來,林管事這邊竟然也出了岔子。這下,王管事就有些傷腦筋了。當初他會同意鐘正義帶上他的侄子,也是看在慶和坊的份上,他們商隊這次拿的貨,小半可都是慶和坊出品。也是因為此,王管事對鐘正義也高看一眼,以后能不能在上京站穩腳跟,這點關系很大。他也怕跟鐘正義分開走,萬一他們出事,慶和坊這條路子從此就與他們無緣。王管事正努力說服鐘正義,哪想到林管事又給了他一重擊。原先,他們可是商量好就地宿營,若不是先行人員探查到前方不遠就有村莊,他們壓根就沒有繼續前行的打算。可眼下倒好,計劃完全被打亂,他要還想同慶和坊合作,那只有一條路可走,即與他們同行。既然決定了,王管事就沒再遲疑,招呼大家伙準備出發。因著換了路線之后,沒人知道離下一個落腳之地還有多遠,因此,所有人都上了馬車,能進車廂自是最好,進不去的也能窩在車轅上。好歹,車棚能擋雨,再戴上斗笠,披上雨布,盡可能避免被雨淋到,想來應該能支持到下一個村落。鐘慶然沒想到事情這么順利就解決,心中小小有點詫異。他難道就這么值得讓人信任?不能啊,這里面,必是有著他不知道的原因。想不明白,鐘慶然也就沒在此事上多糾結。車隊慢慢啟動,車輪軋在路面上,泥水飛濺而起,坐在車轅上的人,多多少少沾了一些泥點子,卻沒有哪一個人抱怨。行商可不容易,這點苦又算得了什么?等車隊正式拐入右側岔道時,雨滴早就連成一條線,繼而連成一片。這條道本就難走,被雨水淋濕后,更是泥濘不堪,載貨量比較重的幾輛馬車,三不五時陷進泥坑中,還好,大部分都是小坑小洼,馬匹尚能拉動。可就那么兩三次陷進大坑,便讓車隊中人苦不堪言,心中埋怨幾聲免不了,一個個都想著,就鐘慶然這么個,毛都還沒長齊的人事多,還帶累了他們。鐘慶然對此毫無所知。當他所在的馬車駛進右側岔道,剛剛不安的感覺便如潮水般退去,心神一松懈下來,他便有些昏昏欲睡。鐘慶然沒有同睡神抵抗,眼睛慢慢闔上,不多久,頭便一點一點的。簡明宇見了,起身去內室拿了一條毛毯,蓋住鐘慶然腿部,攬過他的頭靠在自己肩上,兩人頭挨著頭,伴隨著噼啪的雨滴聲和噠噠的馬蹄聲,安然入夢。要是讓商隊眾人見到這一情形,恐怕會恨不得上前把他們搖醒。也不看看現在是什么時候什么地點,竟然還有這等心思睡覺,豈不知,他們可被鐘慶然給害慘了。三條路中,只有車隊現在走的這一條道,有好長一段山路,雨天爬坡,可不是要了他們的老命?商隊眾人氣得不行,卻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誰讓這條路是他們自己選的,怨不了誰。不付出點代價,就想輕松取得利益,這種好事可不多見。他們現在吃點苦,未來或許能得到更大的收獲。車隊行到山路最高處時,王管事見眾人實在累得夠嗆,便讓他們休息一陣再走。反正現在除了在馬車里享受的寥寥幾人,一個個都跟在泥水中滾過一般,要不是所有人都換上了皮靴,身披雨布,恐怕身體早就吃不消。鐘慶然估計是真的累了,一路顛簸竟然都沒能把他顛醒。簡明宇則不然,在車隊停下時,他就醒了。見外面還在下瓢潑大雨,簡明宇想了想,翻出一包干姜,煮了一大鍋紅糖姜水,讓坐在車轅上的王護衛三人,給車隊有需要的人送過去。車隊人多,每人只分了一小杯。盡管如此,得了簡明宇好處的人,對鐘慶然的不滿總算少了幾分。濕冷的雨天,一杯guntang的紅糖姜水下肚,驅走擴散至四肢百骸的冷意,那感覺最是舒爽不過。雨天光線不足,視野范圍很小,邱少安即便借助千里眼,也沒法看到以前那么遠。他正想將之收起來,猛然間,鏡面中閃過一道白光。邱少安重新將千里眼挪到眼前,映入眼中的情景,讓他瞳孔驟然緊縮,臉上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放下千里眼,邱少安閉了閉眼,然后再次舉到眼前,還是一樣的景況。原先他們停留過的地方,已經被一片波光取代,道路完全消失不見。雨滴落地的嘈雜聲,掩蓋了洪水過境時的異響,再加上離得有些遠,致使車隊中除了邱少安,壓根就沒人發現異常。邱少安閉上眼睛,平復著心中涌起的滔天巨浪。不管是鐘慶然運氣逆天,還是有著其他原因,他都得好生看顧著,拉攏他對他只有益無害。邱少安在腦海中稍一搜索,便想明白,應該是附近的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