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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我不能決定,你等下,我去問問。”這支商隊不是鐘正義的,這么大的事,他沒資格做主,只能和商隊負責人商量。“王管事,你意下如何?”鐘正義把事情大略說了一遍,眼帶期望地看著他。王管事早就注意到邊上那隊人,還上前和傅掌柜交談過一陣,只是沒想到會和他們一路。馬車內之人是何來頭,他不清楚,地位低不了是肯定的,不然,也勞動不到傅掌柜。衡量一番,王管事覺得,他們此行所帶貨物,并沒有貴重到,可以讓人眼紅嫉妒到要對他們使下三濫手段的地步,又想到傅掌柜背后勢力,在平陽縣無人敢惹,便爽快同意下來。他心想著,他們不過是搭個順風車,不僅于商隊無壞處,還能多一道保障。平陽縣到上京這段旅程,很少有人出事,問題是總有那么一兩個倒霉蛋,誰能確定他們一定就平安無事?商定后,隊伍開拔。商隊打頭,鐘慶然這輛馬車在中間,邱少安一行人則在隊伍最后。商隊載滿了貨物,馬車跑不快,這倒是給鐘慶然和簡明宇,留出了足夠時間,去適應馬車的顛簸。兩天下來,鐘慶然就真切地體會到,在大周朝出遠門是多么不容易。接連坐了兩天馬車,他感覺屁股都快開花了,還渾身僵硬,遠沒有在家里舒服。這還是在馬車速度不快的情況下,且馬車上還鋪了幾層厚厚的褥子。可即便這樣,還是很遭罪。幸好,鐘慶然和簡明宇都不暈馬車,不然就更糟糕了。與鐘慶然不同,簡明宇雖也不太習慣,但他可不像鐘慶然那么嬌生慣養,從小被寵到大,顛簸著顛簸著,也就漸漸適應。其實,要說鐘慶然嬌生慣養,也不盡然。鐘家以前家境不怎么樣,最多不需要他干活而已,可畢竟是在普通農家長大,一天到晚四處野,體質自是比那些真正嬌生慣養的人要好太多。坐馬車的日子無聊透頂,書不能看,畫不能作,也沒什么消遣的物事,鐘慶然只能拉著簡明宇閑聊,或者望著車外的風景發呆??煽偛荒苷於歼@樣,鐘慶然最后無師自通了一項技能——實在無聊就睡覺。可以說,這兩天的行程,鐘慶然有小半時間都是睡過去的。鐘慶然醒著的時候,簡明宇就陪在他身邊,等他睡著了,他就跟兩個護衛學騎馬。車隊行進不快,簡明宇學騎馬并不會耽誤事,商隊倒是沒人有意見。這事被鐘慶然發現后,他也跟著一起學。在運動上,鐘慶然還真比不過簡明宇,他也沒想跟他比,省得生起不忿的情緒,揚長避短才是正確的做法。騎馬并不那么簡單。鐘慶然和簡明宇都是初學者,特別是鐘慶然,學習進度沒有簡明宇快,為了不耽誤事,每次只學很短一段時間,不過,次數比較多便是。邱少安透過窗簾縫隙,看著被馬馱著慢慢走的鐘慶然,眼里閃過一絲興味。就這么個半大孩子,怎么就有這么多奇思妙想?希望不要讓他失望。騎馬比坐馬車暢快多了,如果可以忽略,大腿被磨得褪了一層皮這件事,那就更好了。幸運的是,為了不耽誤隊伍行程,兩人騎馬時間都不長,大腿擦傷沒那么嚴重,加之,鐘慶然自己配置的藥油,效果很好,睡前擦上,一晚上過去,第二天兩人照樣生龍活虎,看得不明所以之人大感驚奇。作為一個半吊子大夫,鐘慶然自是知曉,長時間騎馬,對于還沒發育長成的孩子來說,并不好,容易使雙腿走姿不甚雅觀。簡明宇聽他這么一說,便減少了騎馬的時間,每天過過癮就好。可惜,這樣閑適的日子沒能持續多久。天空開始變得陰沉,預示著即將迎來一場冬雨。剛才還是艷陽天,轉瞬間烏云密布,疏朗的天空變得讓人壓抑,整個車隊都躁動起來。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碰上這糟心事,實在讓人無奈至極。看著烏云越積越多,王管事下令眾人快馬加鞭,盡快找到可避雨落腳的村子。只是商隊的貨物擺在那,不是想快便能快起來。緊趕慢趕,車隊也沒能趕在雨滴落下前找到歇腳的地方。冬天淋雨可不是小事,這要是得個風寒那就不妙了。要知道,傷寒可曾奪去了無數人的性命。只是,雨天停留在荒郊野外,一樣不是什么好的選擇。王管事的做法便是,趁雨沒下大前,盡量往前走,若實在運氣不好,那就找個地方避避雨。坐馬車的人還好,其余騎馬之人就有些遭罪。即便戴上斗笠,披上雨布,依舊避免不了雨絲的侵襲。隨著時間推移,不少人褲腳都濕了。眼看這樣下去不行,王管事和邱少安這邊的負責人行五商量,決定就地扎營。只是等探路的人回來一稟報,眾人方得知,前面不遠處就有一個岔道,通向三個不同的地方,而離他們最近的一個村子只有幾里遠,原本開始安營扎寨的眾人,都停下手中的動作,等待著王管事和行五進一步的指令。鐘慶然他們坐的馬車,窗戶早在剛下雨時就已經關死,車廂內只有些微火光跳動,空氣沉悶地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鐘慶然感覺心里涼颼颼的,他掀起車簾一角,探頭往外看了看,整個天地都被雨幕籠罩,黑沉沉的,瞧著不知怎么的,就是讓他有些心慌。鐘慶然決定順應自己的感覺走,他拿出改動過多次的指針,隨手一撥,心里想著最近的安全地點。不過須臾間,指針便穩穩指向一端。鐘慶然看了一眼,判斷出應該是要走右邊那條道,只是不確定通向何方,便直接撩起車簾,問剛回到車轅上的護衛:“王大哥,你剛才也去瞧了,右邊那條道通向哪里?”王護衛瞇眼瞧了瞧,回道:“渝州城,不過離這里還很遠,我跑了幾里都沒見到人煙,路還很難走,再多的我也不清楚。我見沒有其他發現,便折返回來?!?/br>放下車簾,鐘慶然半垂著眼眸,想著這還真巧,王護衛探路方向正好是那里。不過一會的工夫,他已經打聽清楚,前面三條道,兩條路都比較好走,唯有福運珠選擇的那條道崎嶇難行,還真是會給他添麻煩。鐘慶然在心中盤算,他要怎么做,才能讓車隊走右邊的岔道。只是無論他如何想,都想不出靠譜的方案,便只能把算盤打到傅掌柜那個親戚上。之前商量事情時,鐘慶然已經得知,那邊負責人是行五,不過這個名字貌似只有他知道,對外稱呼為林管事。顯然,對方這么做是刻意為之,目的就是讓他知曉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