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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想著村里又不是沒有男媳婦,那幾戶人家還不是照樣過日子?這沒什么大不了的。如此安慰自己一番,明氏心中的疙瘩就少了許多。小五房主支歷來很少出現(xiàn)男媳婦的蹤影,否則他們這一房也不會子嗣如此繁盛。明氏也從沒想過她會碰上這事,只要不想起,慶然以后可能沒有自己子嗣,這件讓她不爽的事,她倒是樂見其成。拋開鐘正仁夫婦私底下的想法不談,鐘慶然和簡明宇談婚論嫁之事,早就傳遍河灣村,成了人們茶余飯后的談資。有幸災(zāi)樂禍的,也有喟嘆可惜的,不過這都是別人家的事,熱鬧過一陣,熱度便慢慢消退。由于鐘慶然和簡明宇兩人年歲相當(dāng),今年都是十三歲,而十四這個數(shù)字,大周朝百姓認(rèn)為不吉利,再等一年,又覺得時間太長,恐有變故,鐘老爺子夫婦便決定跟兩人商量一下。鐘慶然自是舉雙手雙腳贊成,簡明宇是無可無不可。見此,兩老便拍板定下,下個月先定親,年前就把喜事給辦了。這次親事和鐘欣那次不同,時間非常趕,簡明宇是半點(diǎn)準(zhǔn)備都沒有,一應(yīng)東西都得在兩三個月內(nèi)全都購置好。他家沒有女性,他倒是試過自己裁制衣衫,針腳馬馬虎虎,還看得過去,但要用來縫制喜服,他這點(diǎn)手藝顯然還不夠格。這事好辦,鐘慶然走了一趟平陽縣,去有名的繡鋪觀摩了一番,回到家就關(guān)在房里寫寫畫畫。他并不懂服裝設(shè)計,但是他畫過許多人物畫,對衣衫樣式有自己的一套見解。他心里想著,費(fèi)心琢磨一下,應(yīng)該能拿出一套符合大周朝審美的喜服。第62章估計一輩子就成這么一次親,鐘慶然自是想在現(xiàn)有條件下做到最好。他和簡明宇還沒長成,身量比不上成年人,鐘慶然索性將喜服設(shè)計得稍微貼身一點(diǎn),這樣可以讓兩人看起來精神一些。涂涂改改多次后,鐘慶然總算滿意,找了慶和坊技藝最好的繡娘柳氏進(jìn)行縫制,將一些柳氏不明白的地方講清楚后,剩下的事便交由鐘老爺子負(fù)責(zé)。鐘老爺子跟柳氏商量好,在縫制喜服期間,就按以往的月錢給,完成后,他再給她包一個紅封。柳氏對這個待遇很滿意。不光是喜服,鐘慶然還設(shè)計了一些簡單的家具,不求做工多好,便于放東西就行。他也沒多做,只是把五斗櫥換成立式衣柜,書桌也給改了樣式,其余倒是沒怎么動。要說功能的話,可能現(xiàn)代家具更適用,從精美角度來看,則不然,大周朝匠人的技藝普遍比現(xiàn)代平均水平要高。平陽縣內(nèi)稍微有點(diǎn)錢的人家,廊檐屋舍,盡皆雕梁畫棟,美輪美奐,瞧著實(shí)在是賞心悅目。鐘家祖宅就是如此,盡管能賣的東西都賣光了,宅子和笨重家什可還留著,看著有些老氣過時,那手藝實(shí)在沒話說。鐘慶然覺得這樣挺好,除去部分用著有些別扭的家具,他并不想多做改動。“慶竹,蝦塘那邊的錢差不多齊了,你有合適的人選嗎?”鐘慶竹聽了,露出一副抓耳撓腮,愁眉苦臉的樣子,有些著急地說道:“慶然,你也知道我的本事,你讓我上哪去找既忠心又機(jī)靈的小子?我去平陽縣打聽過,并沒有司這樣職責(zé)的局子。大家一般都是托順路的商隊(duì)或熟人捎帶東西,慶書那里還不知道具體情況如何,我可不敢將這事托給他們。”鐘慶然一時默然,鐘慶竹說得很有道理,他要帶的可不止銀兩,還有一些并不能暴露在眾人面前的物品。更何況,負(fù)責(zé)這事的人還要探聽消息,可能的話,還得盡力幫一把鐘慶書,不說陌生人,就連鐘慶書名下的仆婦都不成。一個是他們面孔過于熟悉,很容易就被那些效力其他主子,卻被安排在鐘慶書身邊監(jiān)視的婢仆盯上;另一個則是,萬一鐘慶書陷入困境中,他們沒能力處理。想來想去,鐘慶然也沒想到兩全其美的辦法,除非他自己上。可是他的年紀(jì)擺在那,出遠(yuǎn)門,沒足夠的安全保障,那是想都別想。離過年還有好幾個月,鐘慶然倒是不急于一時。回到家之后,他一邊為定親需要置辦的物事忙碌,一邊則在想鐘慶書這事的解決辦法。時間一晃而過,鐘慶然還沒找到鐘慶書這事的頭緒,倒先迎來了定親。同樣是定親,差距還是蠻大的。只有片瓦遮身的窮苦人家,能娶得起媳婦就不錯了,定親多數(shù)都是走一走過程,請上左鄰右舍、三五個親戚坐席,那都算好的,不少人家辦事都是悄無聲息,更有甚者,實(shí)在沒辦法,只能采取換親的方案,哪里敢講究排場,鋪張浪費(fèi)?鐘慶然這邊則不需要顧忌這些,之前,他還為花錢束手束腳發(fā)愁,現(xiàn)在,則不用為此擔(dān)憂。距離籌錢也有段日子,慶和坊賺錢的速度完全及得上他家花錢的速度,只是說好要給他爹和他四叔的錢,就得等一陣子才能還上。鐘老爺子夫婦寵著鐘慶然,完全不吝于在他身上花錢。他們賺的錢,最后還不是都要留給慶然?對他們而言,早花晚花沒多少區(qū)別。再說,鐘慶然本就不是花錢大手大腳之人,鐘老爺子夫婦樂得,對鐘慶然的疼寵程度,比以前還要厲害。以往,兩老還要擔(dān)心把鐘慶然給寵壞了,現(xiàn)在,他們壓根就沒有這方面的顧慮。從之前的種種事情來看,鐘慶然有足夠的自制力,顯然不會被兩老給慣壞。有了充足的銀兩支撐,鐘慶然的定親宴席,檔次明顯提高許多。農(nóng)家人講究實(shí)惠,菜色不需要多精致,只要上大盤rou,大碗酒,就足夠讓他們吃喝盡興。真說起來,此次宴席鐘慶然家并沒花多少錢,卻得了不少人的好評,這個買賣做得其實(shí)很劃算。美中不足的是,簡明宇爺奶他們過來坐席,只拎了幾個雞蛋一把菜,還用布給罩著,旁人還以為提了多少東西,結(jié)果就這么一點(diǎn),不少人都嗤之以鼻。不過對于這點(diǎn),大家都習(xí)慣了,要不然,他們也不會把簡明宇幾個孩子給單分出去。對此,鐘慶然和簡明宇連面色都不改。簡明宇幾個至親,都是鉆進(jìn)錢眼里去的人,哪會顧忌這些。他們能拎東西過來,鐘慶然反倒多看了兩眼,做人還知道為自己裝點(diǎn)一下門面,顯見得還沒有徹底失敗。鐘慶然定親,他的幾個叔叔都過來了,只是不見五叔鐘正信的身影。這點(diǎn)上,無論是鐘老爺子夫婦還是鐘慶然,都沒有太過于計較。商楊府城離河灣村頗有些距離,來回一趟,怎么也得十天半月,不是說回來就能回來的。再說,這次只是鐘慶然定親,并不是非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