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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馬市味道很是讓人厭惡,若非必要,沒幾人愿意進去。鐘老爺子能做到面不改色,鐘慶然和鐘慶竹就不成,兩人忍了忍,才壓下反胃的沖動,裝作若無其事般,跟著鐘老爺子在市場里頭到處走動。農家還是牛用著方便,套上犁就能耕地,套上車轅就能拉貨拉人,一舉兩得。牛也算是個大件,即便鐘家有錢,鐘老爺子依舊挑得很是上心,病的不要,老的不要,太小的也不要。后兩者還容易分辨,前者就要靠經驗,有的病牛看一眼并不能看出究竟。不過這點,鐘老爺子并不擔心,對于孫子的能耐,他也算了解,挑好了讓他查一遍,基本不會出錯。鐘老爺子將兩人招到身邊,一邊看,一邊輕聲跟他們講解。慶然還好說,慶竹完全就是個沒人要的孩子,今年都十五了,依然一副長不大的樣子,很多事都不懂,這以后可怎么辦?既然跟慶然交好,他也不吝惜指點一番。鐘慶竹豎起耳朵仔細聽,這樣的機會難得,他又不是個蠢蛋,不管這些知識以后能不能用上,多學點總是好的。“這頭牛看著壯實,其實沒什么大用,耐力跟不上,那邊那頭,個頭不顯,卻最是能吃苦耐勞,要是沒更好的選擇,一會就過來買它……”鐘老爺子說得很小聲,架不住有人耳尖,等他們轉完一圈回來,原先他看好的那頭牛剛好被買走,只留給他們一個背影。鐘老爺子無奈,只能選擇其他。鐘慶然笑笑不說話,他剛才只大略過了一眼,并沒發現哪里不妥,現在再仔細一瞧,就看出點問題來。只是這種事,哪能當著店家的面說出口?本身問題也不大,鐘慶然便沒有多管,你情我愿的事,就當買家花點錢消災。鐘慶然不知道那人是想撿現成便宜,不然就不會這么想了。那人喜滋滋牽著牛出了牛馬市,到家沒高興多久,便發現牛不怎么愛動彈,拉稍微重一點的東西,就大喘氣,找獸醫花了一筆錢才治好,把他給心疼壞了。可不是嗎,多花的錢,都快夠他買一頭小牛犢了。不過心疼歸心疼,他也沒后悔,那老人家說得沒錯,這牛真心不錯。只是他總覺得,這幾天特別倒霉,不是這里磕著,就是那里碰著,好在都是些小麻煩,沒過幾天就一切正常,他便也沒在意。鐘慶然絕想不到,福運珠的被動能力已經強到這個地步,以前可不會這樣。芝麻點大的事,他豈會放在心上?況且他壓根不知道有這回事,更無從談起報復的問題。性價比最劃算的牛被人買走,鐘老爺子雖不覺得如何,但要說心里頭沒點遺憾,那不可能。“爺爺,要不我們買那頭?”鐘慶然有些遲疑,最后還是伸手指了指前方不遠處,一頭神色萎靡、剛成年的耕牛,說出自己的想法。鐘老爺子眉頭微皺,輕聲說道:“那頭牛好是好,只是不用細看就知道是一頭病牛,你治得好?”“爺爺,這點估計那賣主心里也清楚,價格不會高,要不買回去讓我試試手?”鐘慶然并不能保證一定可以治好,但這頭牛是整個牛馬市中最好的,若不是病了,估計一早就被人買走,哪里有他們入手的機會?當然,這點是鐘老爺子說的,鐘慶然可沒看牛這份本事。鐘老爺子想了想,沒有直接拒絕:“那就先去看看。”那攤子不遠,三人很快就到。鐘老爺子仔仔細細查看一番,問道:“店家,你這牛怎么賣?”“七兩。”這個價格放在平時還真是低的可以,可那也得看情況,眼前這牛,但凡眼神沒問題的,都不樂意要。會過來問的顧客,大都是貪圖價低的牛倌,想著是不是有利可圖。這從攤子前人來人往,一問價格,顧客全被嚇跑,就能知道大家伙不光眼神好,還都很精明。“能便宜點不?”店家很干脆地搖了搖頭。鐘老爺子轉頭看了鐘慶然一眼,得到示意后,也沒再跟店家歪纏,很是爽快地買下。平陽縣牛馬市比較大,里面很是熱鬧。這頭病牛所在的攤子前,圍著的人就更多了。不待三人走遠,看熱鬧之人便三三兩兩開始就這事議論起來。說什么的都有,不過大多都是在說他們貪便宜,怕是要吃大虧。鐘慶然耳朵好,林林總總也聽了個大概,他也沒在意。他們說的沒錯,事實本來就是如此。他已經做好了血本無歸的準備,不,指不定還得賠上藥錢。買牛很麻煩,還得訂立官府契書。好在牛馬市上就有專門的官差負責此事,把牛的情況一一登錄后,鐘慶然一行人便一刻不停,迅速離開那里。牛馬市到處充斥著讓人難以言喻的氣味,即便是鐘老爺子待久了都有些受不住,遑論兩個從小沒吃過苦的半大小子。出了牛馬市,三人分成兩撥,鐘老爺子取道慶和坊,鐘慶然和鐘慶竹則在街上隨意逛蕩。“來年你就十六了,你家就沒對你做出安排?”鐘慶然對著鐘慶竹隨口說道。“沒有。等吧,最多就幾年,總不會忘了我。”“你倒是心寬。”“不這樣,又能如何?”鐘慶竹一臉無奈,他也不想如此,可是沒有辦法。他老早就盼著分家,但他心里清楚,實現的可能性非常低。反正想那么多也沒用,索性就吃吃喝喝,至少心情舒暢。鐘慶竹的情況,在河灣村中都算特殊的,他家不止沒虐待他,還好吃好喝地供著,每個月鐘慶竹都有大筆月錢入賬,這到哪都沒處說理去。村中可有不少人羨慕他,他要找人抱怨,恐怕還會遭人反說一頓。當然,這是大周朝百姓的普遍認知,鐘慶然可不這么認為。鐘慶竹這情況,明顯就是被冷待了,他不缺錢,缺親情,缺父母的愛。要不是他家有錢,估計他早就被人指著鼻子罵野孩子,沒教養。盡管如此,背地里說道的人還是不少,只是沒傳到鐘慶竹耳中罷了。鐘慶然多少知道一點,只是說了也沒用,還不如讓他過得快樂一點。再說他們兩人也是半斤八兩,他自己也沒比鐘慶竹好到哪去。所以,他才想著辦一個學堂,不管辦得如何,起碼能把名聲給刷上去。“慶竹,你多在街上看看,找一找有沒有自己喜歡的行當,一直這么下去總不是個事。要是實在沒有,那就好好當個地主,只是你現在還沒分家,這個計劃也有相當大的風險。”“你說的有道理,走,瞧瞧去。”鐘慶竹半點沒受到打擊,顛顛地跑向最近的鋪子。他沒什么大志向,慶書走的時候他已經振作過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