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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老爺子時間掐的很準,這個時間點正好錯過大多數村民出門下地的時間段,路上行人不多,倒是能避開四鄰圍觀。河灣村不說是單姓村,實質上也差不了多少,鐘姓占了絕大多數,自然村長也姓鐘。在這樣的村中,年輕人壓不住,歷任村長最年輕的都接近不惑之年,鐘慶然此行拜訪的村長,來自鐘家小三房,和鐘老爺子同輩份,只是年長幾歲。鐘氏一族族長傳自大長房一脈,估計是為了平衡權力,村長就從其他四房挑選。小五房最為悲催,從族譜有記載開始,他們這一房就只出過一任村長,之后似乎村長一職就與他們無緣。小五房人口最為興旺,擁有的家財卻正好反過來。村長家大門沒關,顯見得有人在。鐘老爺子一進門,就被躲在陰涼地方做活的婦人發現,她忙起身迎上前,本就自帶三分笑,見到兩人手上提著的禮,笑意更甚。“鑫叔,今兒個怎么有空過來?”“正明媳婦,澤溪大哥在嗎?我找他辦點事。”“在呢,快進屋里坐。”正明家的把人引到堂屋,轉身去了上房,“爹,小五房鑫叔找。”“來了。”第15章等了片刻,鐘澤溪便出現在堂屋,笑著跟鐘老爺子寒暄:“澤鑫老弟,你可真是稀客,多日未見,瞧你比之前還康健,有何美事?就你那性子,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是?”“澤溪大哥,哪有什么好事?不過是賺了點小錢。放家里也沒大用,就想著買上幾畝田地。”“嗯,是這個理。不過你也知道我們村的情況,近處的好田好地一有人賣就會被族人買走,當即就要的話,可就只有挑剩下的。”村長臉色一正,說明白其中的利弊。“我要的不多,沒有上等田,那就來兩畝中等田,一畝坡地。”村長拿出田冊翻了翻,指著其中一條說道:“符合要求的中等田只有這一處,離村子有點遠。”說著,又翻到另幾頁:“坡地的話,倒是有好幾塊,只是沒有哪家愿意單賣,你要的話,不妨同這幾家談一談。”鐘老爺子沒有意見,冊子上說的那塊中等田他知道,在沒有選擇的情況下,也只能拿下。畢竟一畝兩畝的小買賣真心不多,這次錯過,下次不知要等到什么時候,他總不能把田地買到其他村子吧?為這點田費那么大心思真心不值當。“行,這兩畝中等田我要了,坡地的話,稍后再說。”說到這,鐘老爺子頓了一下,“澤溪大哥,我們村子那些澇田現在是什么行情?”鐘澤溪聞言詫異地看著他:“怎么,你對那片爛泥田感興趣?”“這么說吧,要是便宜我就要了,太貴我可消受不起。”“還是老價格,和荒地一樣,一兩一畝。”鐘澤溪神情肅然,“老弟,你真要買?那片田,冊子上登記有二十五畝,實際應該會更多。你全要的話,我可以做主以二十五畝計算。不是我說,那田只適合用來挖塘養魚,還需要考慮每年汛期應對,你有這份本事?”村長說的在理,養魚是個技術活,沒點能耐可別瞧著澇田便宜就想入手,保不準不僅這田得爛在手里,還可能陪的血本無歸。這可跟鐘慶然養紅鰲蝦不同,除了人力之外,他就沒想過出任何錢。畢竟,大周朝養魚已成體系,魚種需要花銀錢買入,而養紅鰲蝦則沒這個顧慮,就算鐘慶然想買,估計也沒地方買去。低風險意味著低收益,鐘慶然這是占了頭一個吃螃蟹的便利,風險低,收益卻有可能達到比養魚還高。鐘老爺子沒有直接作答:“買吧,都快入土的年紀,等我和老婆子一走,就得分家,不拼一把不甘心吶!”鐘澤溪隨即了然,鐘老爺子家這些年一直在吃老本,人口增長太快,跟不上賺錢速度,不劍走偏鋒,估計他這輩子很難翻身。“行,我這就幫你辦。”“澤溪大哥,先不忙,我去瞧瞧坡地那幾個賣主,要是能談攏,今天就全給辦了,心里老懸著事可不是愉快的體驗,我去去再來。”“好,地我給你留著。”鐘慶然當了一回背景墻,就看著兩個老頭在那你來我往,倒也看得興味盎然。見鐘老爺子起身,他忙跟村長告退,亦步亦趨地跟上。徒留鐘澤溪在那搖頭晃腦,澤鑫老弟對這個孫子真是寵的沒邊,買地這么大的事居然也帶著他,實屬罕見。算鐘慶然運氣好,有一家在鐘老爺子好說歹說下,總算松口,愿意分拆賣。等鐘慶然再次踏進村長家,兩畝中等田賣主也赫然在座,買賣雙方聚齊,再由村長作中,契約便能生效。不過這只是白契,想要官府承認,還必須去縣衙納稅蓋章。一手交錢一手交契,送走兩個驚訝的賣主,接下來就是那二十五畝澇田。這些田沒人要,原先的買主見無利可圖,還要每年交賦稅,盡管稅賦一降再降,這賠本的買賣也沒人愿意干,最后寧可損失買田花費的銀子,直接歸還朝廷。目前,這些田地屬于河灣村,只需要村長簽字就可買賣。“我說澤鑫老弟,剛才你要將坡地記到慶然名下,就已經夠讓我瞠目了,你這又是作甚?就不怕兒子媳婦出幺蛾子?”“實話不瞞澤溪大哥,這些澇田,我買五畝,剩下二十畝,只有兩畝是慶然的,其他只是托在我三孫子名下,你懂的,沒家長同意,私自購置田產,那只能簽白契,在誰手上就歸誰,風險太高。我還沒老糊涂成這樣,再說,我家也沒這么多錢。”村長一臉釋然,這樣就說的通。不過話說回來,鐘慶然小小年紀就能有田產,在農家中不說是破天荒頭一遭,至少也是件稀罕事。農家子弟多多少少會有私房錢,多的那些也足以買上一兩畝田,卻從沒見過有人拿來置產。不為別的,只一點,一家之主不會同意。繞過家長,私下立契,同村以及附近村莊都不行。又不是大筆銀子,在遙遠的村落置產得不償失,還得提心吊膽,遠不如將銀子握在手里。得到村長保證不將此事說出去后,鐘老爺子起身告辭。村長拿起禮品欲退回,鐘老爺子不同意,兩人推托一番,村長這才無奈收下。眼瞧著鐘老爺子爺孫倆身影消失在門角,村長媳婦王氏才施施然走進堂屋,隨手扒拉著桌上的禮品。“老頭子,都有些什么?”“你不在翻嗎,哪用的著問我?”王氏撇了撇嘴,有些興趣缺缺。小五房沒一家稱得上富裕,連個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