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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重要,那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rou,自家關起門來說說可以,當著一大家子面給人下臉子,可不是她的目的。在場不少人嘴巴大張地看著明氏。老大媳婦什么性子,童氏心里門清,橫了她一眼,便沒揪著這點不放。“慶然,這東西土腥味很重,還臟,你要想吃,阿奶好好給你整一些。”鐘慶然上前,挨著童氏低聲問道:“阿奶,家里還有姜片嗎?”“有,留著祛寒用,你要它作甚?”瞧著三孫子的行為,童氏很上道,同樣小聲回應。“去土腥味,阿奶,有了它,那股子不好的味道就能去個七七八八,做魚也好使。”鐘慶然沖著童氏眨眨眼,那意思不言而喻。這話讓童氏吃了一驚。在大周朝,除了姜,還有其他佐料可以去腥,腥味雖去不干凈,至少味道還算不錯,要不然,鐘慶然早就吃河鮮吃膩味了。碰到土腥味更大的龍蝦,當地人吃不習慣,便棄之不顧。這是他研究了一下午,問了他娘和他奶好多問題才琢磨出來的。對于鐘慶然的話,童氏是相信的,三孫子雖只會吃喝玩樂,卻從沒騙過她和老頭子,得到好吃的,也會想著他們,不信他那要信誰去。這事可比小螺有賺頭,要是隱瞞的好,興許能成為鐘家的獨門手藝。有了這個念頭,童氏再也站不住,叫上三孫子,拉著鐘老爺子便一頭扎進上房。“都一大把年紀了,還拉拉扯扯,像什么話。”鐘老爺子低聲呵斥兩句,卻由著童氏拽著走。老婆子什么人他還不了解?當著兒孫的面這么做,必然是有著極為重要的事情。進了上房,童氏也不關門,任它大敞著,還讓鐘慶然在窗邊守著,以防人偷聽。“說吧,什么事?”鐘老爺子拿出煙桿,磕了兩下,想起三孫子剛病愈,旋即又擱下。“乖孫說他有辦法讓紅鰲蝦去掉大部分土腥味,還能讓魚的腥味更少,你說,這是不是大事?”童氏就差沒耳語,連邊上的鐘慶然也聽不清楚。鐘老爺子直起腰,有些混沌的眼眸都清亮了幾分:“真的?”“乖孫是這么說的,咱家外債不少,慶然說的要真能做到,就不愁沒錢清償債務。”“慶然,你過來,跟爺奶說說要怎么做。”鐘老爺子招招手,鐘慶然便移步跟前。“爺,奶,紅鰲蝦跟小螺一樣,得養一養,等它們將泥沙污物吐干凈,待到明天中午應該就能吃了,到時候混著姜片一起炒,或者磨成汁,想必味道不會差。”鐘老爺子沉吟一會,最終下了決定:“就按慶然說的做,要是做出來味道確實好,再詳細商量。”院子里孩子們一樣鬧騰,大人心思卻全然不在手中的活計上,一個個都擎著脖子張望,可惜什么都聽不到,那心里跟貓爪子撓似的,別提多癢癢。本來,當晚鐘老爺子想同兒子們商量小螺如何個賣法,眼看還有更好的,便想著等明天一道安排。當日晚餐,就在各房猜測中度過。鐘老爺子頗具威嚴,上頭不說,兒子媳婦就不敢過問。這樣的情況在大周朝很普遍,若非性子不羈之人,大多都是當家人說什么,小輩們乖乖執行。一用完飯,鐘慶然就被明氏叫到房里,好好盤問了一番。“娘就安心吧,沒什么大事,我已經跟爺奶說了,明天中午便能知道。”鐘慶然有些撓頭,這種家事他處理起來也不能游刃有余,現在是爺奶當家,對他實在是沒話說,他很自然就把賺錢的點子告訴給兩老,爹娘這邊就慢了半拍。“行了,行了,你回房吧。”見問不出什么,明氏也不再糾纏,揮手放人離開。等鐘慶然一走,明氏氣性才發作出來,真是白養他了,有什么好事盡想著他爺奶,怎么就忘了還有爹娘在。此話未必就對,原主性子還算不錯,并沒有仗著爺奶寵愛,就不尊重爹娘,這親疏卻是沒法子,小孩子感覺很敏銳,誰對他好,他心里明白著。翌日臨近午時,鐘家院子里圍滿了人,童氏按著三孫子私下里教的方法,左手捏起一只紅鰲蝦,右手稍一用力,蝦頭便被扯下,擱到旁邊放著的盆子上,一只紅鰲蝦便宣告處理完畢。其他人有樣學樣,如法炮制,很快,一大盆紅鰲蝦便新鮮出爐。在還不清楚姜片和紅鰲蝦的價值前,鐘老爺子夫婦不想冒險,這次是童氏親自下廚,鐘老爺子看火。童氏也就罷了,三不五時還會親自動手一回,鐘老爺子可是多少年沒為灶頭添過火。看兩人如此慎重,各房都睜亮了眼睛,想著自己的小家能不能分點好處。姜片屬于常備藥材,被童氏收著,取用很是方便。鐘慶然大馬金刀坐在灶房門口,擋住了眾人想一探究竟的視線。童氏正照著他說的方法做香辣小龍蝦,除姜片外,需要的佐料不少,童氏花了好幾文錢才湊齊。農家里,誰會為了吃個菜就大動干戈,不光要準備油鹽,還要準備酒和蔥蒜等,可比做喜宴還繁瑣。也就鐘慶然入了他爺奶的眼,換到別家,這般要求,誰家長輩愿意聽?不跟趕雞趕鴨般隨口忽悠過去就算好的。隨著童氏的動作,灶房里盈滿了香味,就連鐘慶然都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在灶房中的童氏老兩口就更甚。辣椒味道足,聞起來卻令人夠嗆,童氏還好,聞慣了,忍一忍就過去,鐘老爺子年近半百又進了一回灶房,可有些受不住,時間一長,竟被嗆的咳出聲音,童氏趕緊讓他出去。鐘老爺子坐在長凳上,喝著鐘慶然端來的濃茶,心里很是熨貼。灶房沒人燒火,童氏就舍了秸稈,用柴火燒,這樣人就能短時間離開灶膛。鐘慶然縱使想上前幫忙也沒這份能力,土灶可不是誰都能玩的轉的,只能看著童氏一個人忙里忙外。這點事對于童氏而言并不費勁,讓鐘老爺子幫忙,不過是想火候更加到位,現在剩她一個人,味道不免要打些折扣,卻也無妨,差不多就成。香辣小龍蝦比醬爆螺螄麻煩一些,菜香味也更綿長。本就到了飯點,其他菜肴不是已經出鍋,就是還燜在鍋里,一家子人都無事可做,一心記掛著灶房的動靜。初時還好,到香味四溢時,灶房門口站滿了小孩子,囿于長輩的威嚴,不敢進去,卻不免嘶溜出聲。鐘慶然最知其味,同樣被誘的大量分泌唾液,好在沒直接表現在外,還不算丟臉。他這樣近期吃著病號飯,不怎么缺rou的人都這副德性,無怪乎小孩子們受不住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