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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催眠效果顯著,前幾天,也就是還沒被徐慳召喚過來的前幾天,他已經學會苦中作樂了,偶爾腦中驚鴻一現,還會感慨一下徐兄和邰笛兄知否過得安好,心中為對方擔憂幾分。結果現實給了他狠狠倆巴掌。他印象里不近人情的徐兄像拎小鳥一般,一言不合就把他帶到了一棟別墅前。他當時還傻傻地問對方這是哪個富豪的別墅……竟然像涂了防腐劑似的,能在末世的侵蝕下屹立不倒。徐慳冷冷地瞅了他一眼,那雙冷漠的眼睛寫滿不屑,似乎在說“我怎么會認識這種智障。”“……”對此,寒野已經習慣了。不知什么原因,自徐慳認識他的那天起,就一直用這種看著智障的眼神望著他,他自動把這種帶著醋意的目光歸納為徐慳的傲嬌。咦?醋意?那是什么玩意兒?寒野為數不多的直覺在此刻派上了用場,然而憑他“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設定,他也就靈光一現,眉眼壓下這若有似無的疑問,跟著徐慳進了這棟宛如烏托邦的別墅。進去了之后,寒野連連感慨別墅裝潢的精致和巧妙,連看向徐慳的目光都多了一分敬佩。要知道現在外面亂糟糟的,喪尸和人類的比例已經接近二比一,每天都有人類被餓死,渴死或者在找尋食物的過程中,被喪尸吃掉作為補給。原先政府還有一番作為,成立了一個綠洲,供人類生活。然而隨著喪尸的進化和蔓延,綠洲里也出現了成群的變異喪尸,最后綠洲垮臺,似乎已成為喪尸群的儲備糧基地。寒野得知這些消息也是噓唏不已。更有甚至,周圍無生命的一切開始腐朽。比如建筑,衣物,等等,越大面積接近空氣的地方腐爛得越厲害。這些變化連那些專家都摸不著頭腦。有些專家曾說過,在這種壓迫的世界中,人類中優秀及杰出者必定會進化,產生能與整個環境對抗的免疫力。然而這么久過去了,沒有一個人類進化。只有一個個地被喪尸啃咬,成為下一個喪尸。這讓曾經大家堅信的“進化論”被所有人嗤之以鼻。那些堅持“進化論”的專家也不再肯定自己的研究,被人詢問也是含糊其辭。其中有位專家死前還寫了一篇報道,指出這個世界不會有進化者,是自然界對人類的罪行忍無可忍,對人類進行制裁和懲罰。這一言論一出,所有人更加惶恐。很多人沒有因食物短缺而死,沒有受病毒感染而死,沒有被喪尸啃咬致死。他們選擇了自殺。外面的情況有多糟,就越顯示出徐慳和邰笛的生活安逸得有多么不可思議。早晨,天還很陰沉。太陽似乎出來得越來越晚了。邰笛昨晚被翻來覆去折騰太多遍,導致腰腿處酸澀得厲害。他穿著黑花真絲睡衣,左手托著腮,露出潔白如玉的手腕,躺在書房竹藤搖搖椅上,閉著眼淺睡,腰間蓋著一條價值不菲的澳洲羊毛絨毯。桌邊的古董唱機放著纏綿悱惻的輕音樂。仿佛是一首為他特制的搖籃曲。真真是一個身嬌體弱的貴族。寒野想:厲害了。睡美人這故事其實是寫給這家伙的吧。和邰笛比起來,他家那兩個風餐露宿的大小姐一點也不嬌氣!漢子極了!他感到非常羞愧,心想以后再也不吐槽她們倆了。吐槽是這番吐槽。事實上,寒野見到久別重逢的邰笛還是很欣喜的,他并沒有忘記邰笛給予他們的滴水之恩。他確實想要涌泉相報。寒野被自己的知恩圖報感動到了,張了張嘴巴,想要叫醒邰笛,卻被徐慳一個冷冽的眼神徹底制止。男人無聲地警告著他……好像在說:如果你這么魯莽地叫醒他,我不會讓你走著回去。“……”寒野被這番腦補驚到,冷汗直流。他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徐慳來接他的時候皮鞋和地面的摩擦聲還是清晰可見的,然而上樓的時候,這男人卻把腳步放得特別輕……難道就是為了避免吵醒邰笛?寒野打了個哆嗦。這事,邰笛竟然自然醒了。他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從搖椅上坐起來,本來蓋在肩膀處的絨毯直直地滑落在腿間。這讓本來被遮掩住的吻痕,徹底暴露在了兩人的面前。寒野:“!!!”這是啥!這是啥!敢問這是啥!!!寒野覺得自己的世界觀被狠狠地洗滌了一次又一次。徐慳自然注意到了寒野的視線,他不滿地睨了寒野一眼,三兩步上前,陰沉著臉幫邰笛把襯衫最上面的兩粒紐扣系好。這回寒野確認自己沒有解讀錯誤了!徐慳肯定是在用眼神說: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蒼天啊。他難道就是啃狗糧的體質嗎?在那倆姐妹的地盤上啃狗糧就算了。見見多日不見的兄弟也要啃狗糧。寒野感覺自己受到了十萬點的暴擊,學名:單身狗的悲哀。此時邰笛還未徹底蘇醒,他迷茫地揉了揉眼睛,一看眼前的是A,心情就有些復雜。A回頭看了眼寒野,轉頭用溫柔得掐得出水的語氣對邰笛說:“我把人帶來了,這回你該開心了吧。”邰笛的神志立刻清醒了,他在門口找到了寒野,目光迸發出一種名為欣喜的情緒,接著挺冷淡地A說道:“我有點事兒想和他說,你先出去一下。”A沉下了臉,但語氣和神態還是寵溺的。他揉了揉青年的額發,語重心長道:“我不覺得你和他有什么好聊的。”邰笛有些不耐煩。明明之前答應得好好的,讓他和寒野說幾句話,怎么一轉頭,這男人又不認了。真是出爾反爾!A感覺到了邰笛絲絲的不悅,他垂下了雙眸,在邰笛唇邊親吻了一下,隨即戀戀不舍地轉身離開。作為旁觀者的寒野,此時腦海里映出四個字。恃寵成驕!他在心里嘖嘖兩聲,無限感嘆。哪知邰笛對徐慳的態度一般,對他的態度卻很好。他把寒野拉到一邊坐下,還親自為他倒了杯咖啡。“好久不見。”青年清秀的雙眸笑得瞇了起來,像兩個月牙兒。很是可愛。寒野的喉頭滾動了兩下。莫名懂了為什么那男人能像捧著珠寶一般把青年捧在手掌心。“邰笛……”寒野不知怎么打開這個話匣子,但他內心的確充滿好奇,他支支吾吾地問,“你和徐慳在一起了?”“沒有。”青年回答得很干脆。寒野皺了皺眉頭:“可我看他對你的態度……”完全是把你當做自己